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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陳南感覺自己看到了神明。

柳墨胳膊帶著傷,衣服有點破,看樣子還是廝殺了幾個回合的,步伐有點踉蹌,手裡的劍捏得緊緊的,劍尖兒對著旁邊被他挾持著的巫師。

兩個人的見面方式有點狼狽。

陳南眼黯淡,衣衫破爛,頭髮凌亂,面如菜色,小臉髒兮兮的,被綁著,很累,頭都抬不起來。

柳墨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落魄的陳南,又心疼又憤怒,於是拿劍刺了旁邊的巫師手臂一條血口。他恨不得立馬一劍刺死這個混蛋。

這可是他心中閃閃發光的陳南啊!他怎麼敢的。

柳墨讓衛兵把巫師捆上,自己挾持著巫師往陳南靠近。然後將巫師推倒在地,自己拿腳使力踩著巫師的背。

這一次,他吸取了教訓,不會再輕易放了人質。

“還不快讓人解開!”

柳墨大聲呵斥道。

衛兵跑上來急忙把繩索解開,陳南直直倒下,柳墨跑過去接住她,陳南重重倒在柳墨懷裡。

“對不起,我來晚了!”

柳墨心疼地看著就像是要碎掉的陳南。

陳南被折磨了兩天都沒有哭,但是現在繃不住了,眼角劃下了眼淚,沒有聲音,她實在沒有力氣哀嚎了。

柳墨抱緊陳南,然後劍指著巫師,讓巫師帶他們離開。

巫師怕死,只能下令讓衛兵放行。

欲要走,牧師出來了,帶了一大批裝備精良的人馬。

柳墨看著這長相與自己截然不同的牧師,有點奇怪,很快淡定下來,衝他吼道:

“走開!不然我就殺了他。”

他?小小一個巫師,如果有需要,牧師下一秒就可以下令擁護起新的巫師。

“殺唄!小小螻蟻。”

牧師輕描淡寫地說。

此時,趴在地上的巫師毫無表情,甚至剛剛對死亡的恐懼都沒有了。他早就知道自己的下場,小小的一枚棋子被吃掉,影響不了什麼。只是有點不甘心。

柳墨有點急,看來今天不好走了。

確實。牧師立馬下令手底下的弓箭手支起弓箭。十幾個弓箭手齊刷刷地對陳南他們。

“我在給花神舉行洗禮,你們又一次破壞了儀式。主不會饒恕你們的。”

“你們的主要你們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對待一個無辜的人,這是什麼邪教?”

柳墨覺得這個宗教太恐怖了,到處殘害生命。

如果在一個猶太教盛行的地方,這句話有點冒犯,柳墨可能會被人打死。

但在東方,民眾的生活偏世俗化,他們偶爾拜神,但他們只拜具有現實作用的神,比如財神;

而且他們的信仰極其不專一,今天拜拜道教的三清,明天拜拜佛教的如來……

祈願過後,願望實現了就能繼續燒香;沒有實現就恨不得砸了人家的廟宇……

這麼不敬的行為在這裡卻習以為常。所以,東方這個國家的人民是不能理解他們這些信徒的極端行為的。

牧師沒有和柳墨扯皮,直接命士兵上前捉拿他們。

“他們不敢射箭,名義上,我還是花神,這幾天我不能出事兒。所以,你別管我,趕緊走!”

陳南使盡最後一點力,對柳墨說。

柳墨不想走,他不敢想象把陳南一個人留在這裡會發生什麼。

“我不走,我已經失去你一次了,不能再失去你了。”

說這話的時候,柳墨正警惕地看著圍上來的精兵。

“但是你不走,你可能會永遠地失去我。趕緊想辦法救,我撐不了多久了。你的明白這個道理,你不是小孩子了,柳墨。”

陳南也不想讓柳墨走,柳墨走了,自己又得孤軍作戰了。但是如果,柳墨不走,估計柳墨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裡了。

“你們倆不要在那裡深情告別了。他現在是不想走嗎?他是走不了!”

一直被踩著的巫師潑了一盆冷水。

士兵已經可以夠到他們了,感染如巫師所說,柳墨真的走不了了。

士兵想奪回陳南,但是柳墨一直死死保護著陳南。

兩邊又打起來了,但是應該持續不了太久,因為柳墨來的路上都是打打殺殺闖進來的,身上很多傷。

而且這幾天沒有休息,體力太差了,根本拉扯不了那麼久。

正當窮途末路之際,一直被踩著的巫師爬起來,趁眾人不注意,跑到牧師身邊。

牧師一點都不慌,他不覺得這個瘦小的東方男人能對自己構成什麼危險。他甚至跑過來的時候都是踉踉蹌蹌的。

可是論算計,東方人才是祖宗。

巫師老頭一把抱住牧師,牧師欲要一個轉身甩開巫師,卻被嚇止了——

他看見巫師騰出一隻手拉開胸口的衣服。老頭的肚子上綁著一大排炸彈。

雖然古代的炸彈都是用火藥簡單填充製成的,但是炸兩個人,毫無問題。

“你幹嘛?你瘋了?”

牧師慌了。

“這幾個炸彈我綁了好幾年了,我一要見到你,我出門前的第一件事就綁炸彈。”

“為什麼?”

牧師只想拖延時間解決巫師。

“你還問為什麼?我幫你們做了那麼多事兒,你的承諾何時兌現過嗎?怪我重利忘義,相信了你們!”

巫師想,如果自己當初不貪心,自己會不會有個好結局。

“你放開我,我立馬兌現。”

牧師沒有辦法掙脫,他知道巫師說的是真的,他曾經見識過這個老頭有多狠。

“放了你?放了你,我現在就會被殺死。”

巫師很瞭解這些猶太人,他們的奸詐與善變,無人能敵。

以前是相互利用,還算和平相處。但是今天,這個虛假的局面被揭穿,巫師明白自己已經沒有活路了。

謊言被揭穿,牧師只能談條件:

“你怎麼樣才能放了我?”

“讓人準備一匹快馬和500兩黃金,讓我安全離開幻城。至於這兩個人,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巫師撫摸著自己身上的炸彈,不鹹不淡地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錢肯定是要的,但是不能太多,自己不好攜帶,最重要的自己怎麼脫身。

自己之前就暗中轉移了好多財產,後來接觸牧師的每一天,巫師都在想要怎麼安全離開。今天終於迎來了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