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盛窈想象的一樣薄家莊園自然是極其的氣派,和臨水莊園的構造不相上下。
“來了。”
薄屹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看到他們來隨手把雜誌放到旁邊打了個招呼。
上下打量了一眼謝斯年,嘖嘖兩聲。
“這結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容光煥發啊謝總。”
謝斯年攬著的盛窈的腰,語氣頗有幾分洋洋得意的味道。
“是啊,某人羨慕不來。”
薄屹臉黑了,毫不留情的吐出一個字。
“滾。”
撒狗糧都敢撒到他家來了。
“到點了,準備午餐沒?”
薄屹瞥他一眼,沒好氣的開口。
“你除了吃還能幹什麼?”
“民以食為天不知道嗎?”
“呵呵,懶得理你。”
無錯書吧薄屹起身,上樓前吩咐阿姨上菜,幾分鐘後,牽著司苓栩的手下樓,女人一生白色的長裙長至腳踝,未施粉黛,長髮隨意披散
盛窈每見到她一次都會被她的美貌給震撼一次,她敢確定這張臉如果放出去,絕對會讓人瘋搶,不過她現在就像一隻被折了翅膀的小鳥呆在金絲的囚籠裡飛不出去。
“這個是謝斯年和她太太,上次你見過他們,還記得嗎?”
薄屹輕聲開口,他對其他人是沒什麼耐心的,但面對面前的女人卻極為的耐心,眼角眉梢間都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寵溺與討好。
司苓栩低著腦袋,似乎是有些害怕,她對陌生人一直都是這樣,可能現在她的記憶裡只能熟悉薄屹的存在。
良久才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他們一眼,繼而又輕輕點了點頭。
薄屹笑,似乎是很開心。
“餓了麼,吃飯,嗯?”
“我不太餓。”
女人小聲開口。
薄屹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你不是想見宴梨嗎,吃過飯我讓她過來找你好不好,不過你得乖乖吃飯。”
聽到這個名字,司苓栩眸子微微變了變,薄屹扯了扯唇,看吧,拿捏她永遠只需要她最在意的人。
“好。”
薄屹笑,滿意了,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像對待小寵物一般。
一直在旁邊目睹一切的盛窈也大致猜到了一切,這個男人果然如謝斯年所說的一樣不是什麼好人,就比如她剛剛說的那個宴梨應該是對司苓栩來說很重要的人。
幾個人都受過良好的教育,吃飯的時候基本上都沒人說話。
下午的時候,盛窈就看到了他口中說的那個女生宴梨,長的很美,相比於司苓栩的媚態橫生,她的長相屬於那種美豔逼人的,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被寵出來的嬌縱。
看到薄屹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似乎是連正眼看都不屑,薄屹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情緒起伏,彷彿已經習慣了這樣。
可是卻在看到司苓栩的時候眼睛頓時就紅了,連帶著的聲音都帶著明顯的哭腔。
“栩栩。”
司苓栩又認不清人了,下意識的就往薄屹的後面縮,宴梨看到她這個樣子心疼的不行。
“我是梨梨啊,你不認識我了?”
每次看到司苓栩這個樣子她對薄屹的怨恨又會增加一層,他憑什麼糟蹋這麼好的姑娘。
“這是你的朋友宴遲,還記得嗎?”
司苓栩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漂亮的眸子眨了眨,那雙眼睛裡滿是疑惑,宴梨壓下心頭的酸澀,小心握著她的手,紅著眼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我是梨梨,宴梨,還記得我嗎?”
司苓栩盯著她看了半晌,輕輕的點了點頭,宴梨眼眶更紅了。
“記得就好,記得就好。”
但司苓栩的記憶也只是一時的,她前一秒認識你可能後一秒就忘了。
一下午的時間,可能是因為宴梨在的原因,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好了不少,臉上倒是難得染上了幾分笑。
從他們的相處中,盛窈也大概猜到兩人是很要好的朋友,司苓栩既然是被薄家收養的,應該是沒有什麼親人之類的了。
兩個姐妹敘舊,他也沒什麼插進去的餘地,下午被謝斯年帶著去周邊玩了一圈,帝都這個城市歷史悠久,所謂遍地都是有錢人,文化底蘊很豐富。
他們住的是薄家的一個客房,睡覺前謝斯年照例給她熱了杯牛奶。
他怕盛窈認床,一直哄著她睡著了自己才敢睡下。
入夜,盛窈是被一陣巨大的聲音吵醒的,嚇得後背發涼,捂著起伏的胸口微微靠在床頭。
這個是。
槍聲。
隨後,夾雜的是尖叫聲和驚呼聲,許多的聲音夾雜在一起根本就聽不清楚。
謝斯年的表情也不太好,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
“你繼續睡,我去看看。”
都到這個時候了盛窈哪裡還有什麼心情睡覺,心裡有種直覺薄家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畢竟大半夜的都驚動了這麼多人,掀開被子跟著他起身。
“我陪你一起。”
謝斯年見狀也沒再說什麼,拿起旁邊的厚外套給她穿上,聲音是從薄屹房間那邊傳出來的。
出門果然見到的是來來往往的傭人臉上的表情都是驚慌失措,有不少的身上還沾著血管,管家也失去了一向的鎮定,連說話的語氣都失了腔調。
“快,快叫救護車。”
“好。”
謝斯年蹙眉帶著盛窈走過去,房間裡隱隱約約飄出一點血腥味。
“怎麼回事?”
管家看到是謝斯年表情恭敬了些,但眉眼間還是難掩的憂愁和擔憂。
“是……是司小姐,她朝先生開槍了。”
謝斯年眉頭狠狠的蹙了一下,連帶著聲音都沉了下來。
“怎麼回事?”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現在情況緊急,他也來不及解釋這麼多。
“薄屹怎麼樣了?”
“先生在裡面,正在做緊急處理。”
謝斯年和盛窈走了進去,盛窈瞳孔微微顫了顫,被眼前的場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男人的胸口有大片的血溢位來染紅了他的衣衫,司苓栩蒼白著一張臉手裡拿著槍,漂亮的睡裙上也被血染了大半,整個人如同凋零破碎的玫瑰,莫名有幾分驚心動魄的美感。
她如同木偶一樣呆呆的看著他,像是一座沒有生機的靈魂。
薄屹半跪在地上,一隻手抓著她的手腕不斷的喘著氣,吞吞吐吐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
“報……抱歉,原諒我,你要是覺得不解氣再給我幾槍,只要你能原諒我。”
司苓栩盯著他,扯出一抹詭異的笑。
“雖然你該死不易,但是你死了我還得去坐牢,我可不想再因為你賠上我的下半輩子。”
她用了蠻力,一把扯開薄屹的手,男人現在本來就深受重傷,一個不穩就直直的摔倒在了地上,他的傷口被做了緊急處理,但畢竟不是特別專業的,隨時隨刻都有生命危險。
薄屹臉上血色全無,蒼白的如同一張紙。
這個晚上整個薄家莊園都不安寧,救護車的聲音叫的人人心惶惶。
雖然盛窈也從小在大家族裡長大,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槍這種玩意,而開槍的卻是司苓栩,但她卻確定她現在的狀態是極為清醒的。
她也不知道薄屹剛剛做了什麼或者是說了什麼逼得她直接開槍,估計開了有三四槍的樣子,看這樣子是下了狠手的。
薄屹徹底陷入了昏迷被抬上了救護車,地板上的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傭人們打水收拾房間,但濃郁的血腥氣卻散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