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越野車駛向姬宅,通往這裡的唯一方向已經堵滿了人。
有以死相逼的元老級人物,他們哭跪在地,烏泱泱一大片,遠處看來,盡是人頭。
四周花草環繞,在秋風蕭瑟下,越野車停在了離他們十米遠。
姬白在老人們有些怨恨的眼神中下車,繞到另一側正準備為君席開門,一條修長的腿就已經下車了。
君席往另一邊一看,正是在商業中頗有威望的傳奇人物。
那群人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君席,想起往日裡在君席面前倚老賣老,大部分人都煞紅了臉。
一張老臉掛不住,恨不得把頭埋進地底。
因為18歲哭的太厲害了,眼睛輕微近視的君席不得不往前走幾步。姬白一直守護在君席前面,任由君席若有所思的記住每一個人。
甚至有些寵溺道:“寶寶,他們人還沒有來齊,我們可以在再等等。”
聞言,君席只好作罷,不再上前一步,姬白剛才的話是在告訴他:前面危險。
那些老頭眼裡的狠毒隱匿在眼中,很快又恢復成慈眉善目勸解小少爺的“好人”。
個個高聲呼喊。
“小少爺,字母區解散了我一家老小可是會挨槍子的,那道上的不知道怨恨我們多久。”
“是啊,如果不是為了你們姬家,老頭子我為什麼要一大把年紀跪在這裡。”
“姬軍怎麼忍心看見你解散了他辛辛苦苦建立的字母區。”
“……”
一大堆原因撲面而來,伴隨著腐朽的氣息。
在後面見識這群老頭的霽月過來彙報情況:“排查過來,沒有危險。”
姬白俯首,問:“秦白呢?”
問到這個,霽月愣了一瞬這才開口:“他去那些人家裡了。”
末了,還補充:“一個人去的。”
姬白好笑,側頭望向霽月:“讓我記住他的情?”
霽月後退一步,握緊槍支道:“不敢。”
黑色的槍支帶著德文標誌——那是最新一批德國軍隊司令長官專用武器。
姬白無意中看見,倒是不以為意的隨口道:“倒是捨得。”
君席不通這其中的精妙,只是感嘆依舊漂亮。
這文字翻譯過來可是長林夫人。
是德國那邊的貴族姓氏。
君席小聲問姬白:“秦白的槍?”
姬白點頭,“喜歡下回讓秦白送你一把,算是入贅送給你的見面禮。”
霽月手握緊,撇嘴,霸道蠻橫。
“想要嗎?寶寶。”
君席只是想在姬白麵前刷刷存在感,倒不是真的對槍感興趣,小時候的奧特曼他到現在都還沒分清。
畢竟他的臉盲物件不止對人還對物。
一旁的老頭們已經在說起悄悄話的,君席狐疑,拉住姬白的衣袖:“他們是在拖延時間?”
姬白點頭,掃過一處風景,偏頭問:“乖,不然先回車裡。待會要殺人了。”
君席想想,還是回去了:“我幫不上什麼忙,但是不添亂還是可以做到的。”
姬白還來不及說些什麼,想要讓君席不要多想,剛剛瞧過的那處風景地出現了大量的黑色東西,姬白嗤笑:“長杆槍?”
姬白頓時覺得索然無味,“如果老爺子還在這裡,你猜他們會不會直接自戕。”
姬白旁邊早在那一刻就湧現出許多黑衣人,一位站在姬白旁邊的領導者聞言,立馬急切的附和:“小少爺說的對,這群膽小鬼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敢突然反抗。”
很快,遠處風景染上一抹猩紅,一聲慘叫戛然而止,一時間眾聲譁然。
姬白笑著對那群老頭告別,背對著他們揮手:“再見了,一群老爺子們。看見我爺爺了記得替我問聲好。”
君席在車內目不轉睛的看著血腥場景,有些目不忍視,再次看著穿著紅衣服走過來的姬白,打趣:“很酷。”
姬白俯身進入車內,坐在君席身邊,笑著摸摸他的腦袋問:“那喜歡嗎?”
君席不肯回答,反而問道:“為什麼要殺了他們?販毒?叛國?”
姬白這下不得不滿足小貓的好奇心了,只是看著這幅面容還是不捨把這腌臢事情告訴小貓。
這會兒的姬白早已被愛情矇蔽了雙眼,認為混到現在這種地位的人也是乾淨的,過目不忘的大腦甚至忘記的君席曾經麻煩他殺人的事。
由於這次算是字母區的一半人員參加,人員基數高達三千人,在殺瘋了的情況下,血液濺到車玻璃上,姬白下意識捂住君席的眼睛。
“乖,別害怕。”
一個人透過玻璃見殺人,君席眼裡沒有波瀾,剛剛新鮮出爐的血液出現眼前,君席也沒有害怕,唯獨姬白寬厚的手掌敷上時,君席眼裡閃過波瀾。
君席瞳孔微縮下意識閉上雙眼,猛然聽到那話,有點無語。
怎麼辦,他要不要裝出害怕的樣子。
他在姬白眼裡究竟是什麼樣子了,居然會被誤會害怕這些東西。
君席自我掙扎片刻,還是躺在君席懷裡,配合的輕輕嗯了一聲:“好。”
這是君席的底線的,他絕對不會再做出這副柔弱的樣子,多說一個字都不行,同時對姬白重新整理了認知。
這傢伙是喜歡柔弱不能自己的人設?
他要不要裝一裝?
君席心裡天人交戰,掙扎了快半個小時,那群射手也快擊斃完全這才勉為其難的在姬白懷裡做好決定。
不過委屈自己享受一番。
君席並不知道,姬白喜歡任何形式的君席,只不過軟弱的君席才會需要他。
現場最終一片死寂,一個人此時提著一堆腦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