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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哥哥在金屋藏嬌?

至於剩下的半天,因為被說了可愛,嚴重否認了君席英俊的面容,君席冷酷開口:“單方面,我們絕交半天,回家再理你,讓你知道說男人可愛無異於說老鼠變態。”

什麼鬼?姬白頓感一個頭兩個大,哥哥這個在耍小孩小孩子脾氣。

姬白按兵不動。

姬白默不作聲

姬白矢口否認。

姬白默默觀察。

以至於……君席被姬白以各種方式盯了一個下午。

還被伺候的很好,隔一個小時按按摩,揉揉肩。去買水果,扒了皮,切了塊,拿著叉子喂到君席面前。

鮮嫩可口、還是切成了補丁大小的、塊狀的芒果。

君席舔了舔唇,想硬氣一點,想昧著良心與肚子拒絕,豈料剛張口就被姬白塞入。

姬白甚至還貼心的為君席找了個藉口:“飯後水果,還是在吃中午飯,不算在絕交時間裡。”

然而現在已經下午四點鐘,君席瞥了眼時鐘,沒有否認,反而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草莓。

還有是因為,嘴巴一直在咀嚼食物,忙的說不了話。

姬白很上道,主動開口:“哥哥,緩一緩再吃。”

他輕輕笑著:“怎麼跟沒有吃過水果一樣。”

君席剛嚥下芒果,就聽見這句,驀然一口吞下去了葉子的草莓,嚥下後——嗯,很甜。

這回不待姬白為他準備好,君席自己拿了水果籃裡的草莓,去了葉片,君席興致沖沖的要感受甜甜的醬汁的味道,入口只有一嘴酸澀。

君席狠狠吸了吸鼻子,這才用牙齒碾碎它們嚥了下去,不多時,面前出現一杯水。

君席不由分說的灌下。

“啊——”酸味被稀釋,君席這才露出平淡的眉眼,不是之前那樣蹙著眉,即使不小心吃著酸草莓,也是唯我一人的獨處。

他像高坐神座的神明,清冷無情,單單一人租一路了卻一生。

姬白站在君席的身側,仍感覺自己矮了許多,是他為乞求神明走下高臺,放低了自己的姿態,垂憐神明牽起他的手。

回到家,姬白早已輕車熟路的走進廚房,卻在廚房裡見到了他最覺得不可能見到的人。

“秦白!”

姬白站在廚房門口,渾身散發低氣壓。

秦白正在吃他哥家裡前幾天剩下的肉包子,被人沉聲一喊,嚇得立刻轉過身去看是誰。

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姬白?你怎麼回來了?”

“不對,你怎麼認出我的!”

秦白自認自己化妝技術很好,之前那副樣子與現在的樣子可是天差地別,姬白怎麼可能認得出。

姬白勾唇,手撐著牆,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果然是你。”

這回,饒是秦白,也反應過來了,他可恨道:“你詐我。”

“是你太蠢,”姬白懶得與秦白扯皮:“老實交代,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裝著包子的盒子被秦白緊緊攥緊在手心,他往後退了一步,臀部靠著檯面,咬咬唇,用了一個誇張又不可信的說法,低眉順眼的抬頭望向姬白:“那個,我說我是來偷包子的的你信嗎?”

還不忘舉起拿著盒子的手給姬白看。

姬白認出那是他幾天前做給君席的肉包子,那天沒吃完,剩下了許多。

“信,怎麼不信。”姬白掀起嘴角,嘲笑:“我還相信你不禁偷了,嘴裡還順帶的有。”

包子剛被秦白安排人熱好,痛苦的嚥下最後一口,秦白梗著脖子道:“沒有。”

姬白可不管秦白的反抗,跨步上前,每個三兩下就把羸弱的秦白給制服,單手把他的雙手給桎梏在臺面,另一隻手拿過肉步子,這才遠離秦白。

出門前,還不忘揮揮手,看起來頗有些瀟灑:“謝了哈。”

秦白淚流滿面的盯著姬白手裡的包子,夫人啊,包子被人搶了,但是你夫君還在,這算不算喜事一裝。

君席在外面坐著,有些餓,本來姬白說給他熱幾個包子先墊墊,沒想到才過去幾分鐘,就被姬白拿出來了,還冒著煙。

看起來熱氣騰騰。

君席拿起包子,吹了吹才吃,還不忘問一下姬白:“怎麼這麼快,才進去沒5分鐘吧。”

姬白雙手交叉抱頭真在椅背上,神色閒散悠然,樂呵呵的開口:“一個小傻子,剛把我做的包子熱好,我順勢拿了過來。”

君席“哦”了一聲,沒多想,以為是哪個小佣員餓了,拿來熱一熱墊墊肚子。

畢竟現在才五點半。

家裡的佣員都是七點吃飯的,在他用晚飯後自己去小廚房做飯。

吃的很是心安理得,姬白沒看出君席的一樣,這才鬆了一口氣,差點以為哥哥真的金屋藏嬌了。

君席又咬了口包子,察覺到姬白有些心不在焉,問道:“怎麼不吃?”

姬白走神的搖搖腦袋,道:“我不餓。”

君席點點頭,拿過姬白遞過來的水,這才順利嚥了下去。

吃了一個,也沒有那麼惡了,君席站了起來:“那我先回書房裡。”

“哦……哦,啊?”姬白反應一會,立刻對走了兩三步遠的君席道:“哥哥,等等,你的資料還沒拿。”

姬白抱起客廳裡的資料就奔著上樓的君席而去。

上了樓梯,兩人走在長廊處,姬白問,“哥哥喜歡藏人嗎?”

君席蹙眉,有些不適應:“你怎麼了?”手搭在姬白額頭,問:“這一天天的,問的都是什麼問題?”

姬白享受君席關心的同時也沒有忘了自己的初心:“我剛剛在廚房看見一個人。”

“熱包子的那位?”

“哥哥知道?”

君席不以為意:“不就是有人餓了想吃包子,吃就吃了,怎麼一直問。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更何況,家裡也不是沒有山珍海味,如果心懷不軌,又怎麼會只吃肉包子。”

姬白覺得君席說的有理,自覺的把秦白想象成了小佣員,不打算追究了,偏偏君席沒停住嘴:“不要太計較。”

聽這語氣,一想到自己的形象在君席眼裡有了裂縫,姬白哪裡能忍,瞬間從君席為他找好的藉口脫離:“才沒有那麼我是看見秦白,吃味了。”

姬白還欲在多說些什麼,就聽見他親愛的哥哥咬牙切齒道:“那你還不快回去,等完了,別說肉包子,連鍋都不給你留。”

此時二人剛好走進書房。

姬白眨眨眼,剛想說不至於吧,就被君席有些生氣的態度給唬住,立馬把資料放書桌上,飛奔著下去找秦白。

哥哥看起來真的很著急的樣子。

君席摩挲著手裡的觸感,想著,沒發燒。

溫度很正常,是他發燒了。

陷入沉思的君席一隻手撐在桌子上,身後慢慢走來一個人,看起來黝黑無比。

伸手摟住君席的腰。

“撲通——”重物倒地的聲音。

“唔——”

轉眼就被一腳踢飛,君席的腿部力量不容小覷。

揹著光從暗格裡走出來的秦白痛苦的呻吟,整個人以一種怪異的姿勢癱在一個球上,兩眼幾近翻白。

“哥!”秦白捂住自己的胸口大聲喊叫不滿,做出一副要吐血的樣子,臉部朝下:“你下手就不能輕一些。”

“不能。”君席冷酷的吐出這兩字,拍了拍自己的西服褲,這雖說這一套衣服是姬白讓人準備,但那也應該比秦白這位玩意兒好很多。

秦白眼淚要滴不滴,一副被人拋棄的樣子:“哥哥,我還記得在酒吧那天,你是如何溫柔,輕聲的和我說話。”

“怎麼才過去幾天,就把人家忘了。”儼然對方是負心漢的模樣。

君席理理檔案,睨了眼秦白,友善的提醒:“門可沒有關,你就不怕聲音再大些把人給吸引過來。這個人當然是姬白。

秦白撇撇嘴,無所懼道:“我才不信你花重金建成的房子不隔音。”

君席握緊拳頭當即給了秦白一棒槌,轉身坐在辦公椅上,語氣裡盡是教兒不成的無奈:“都說了讓你高中的時候多學學物理,現在可好,成傻子了。”

秦白捂著腦袋,“……”

不帶你這麼人身攻擊的。

君席敲了敲桌子,“行了,來這有什麼事?居然捨得不舔你的夫人了。”

秦白坐在球上,呵呵道:“什麼舔,會不會說話,這是我對我夫人最誠摯熱烈的愛。”

他移動臀部,轉轉底部的球,詢問:“誒,哥,這個球挺好的,也給我唄。”

君席按筆的動作一頓,轉轉椅子,一腳踹到在他身邊的秦白:“你小子又拿了什麼?”

君席都沒想到過,他用秦燕的合同養的第一個養大的人居然回事秦白——秦燕的弟弟。

甚至,這個不成器的小子後來去當了兵,認識了個女生,徹底成了舔狗,不久前轉正後就時不時回家把家裡喜歡的東西都給搬到那女生家。

只為了幫助那女生,討那女生歡心。

本來秦白要做什麼他都是支援的,畢竟追女孩,還是要拿出誠意的,如果女孩家了清貧,更是需要幫助。

君席調查過那個女生,看起來酷極了,即使一身青衣但仍兩袖清風。

就算在酒吧裡看見那個女生,也沒有把人想的特別骯髒。

可是,直到今天清晨,他看見霸氣側漏的人——據說是姬白的得力手下——霽月。

才明白她不差錢,只是……視金錢為糞土。

而且,就憑那天在家裡看見秦白,他就知道這人早就知道了那女生的真實身份。

想起這個,他就一直氣不打一處來,又踹了秦白一腳:“我說你,啊,雙面間諜這是。”

“真是厲害,這麼多年,我居然白養你了,”君席想到這個就愈發氣憤,都快咳出來了,秦白也看出來,爬起來也不管身上的灰塵什麼的,接了杯水遞給君席,還不忘拍打君席的後背。

可惜腦子轉不過來,這個時候還想著狡辯:“哥哥,你不是也帶姬白回來了嗎?咱們這算是黑白兩道聯姻。怎麼能算我是叛徒。”

他沒有了意思開玩笑的意思:“我一直記得你的養育之恩。”

動作很輕,不斷的拍打後背。

這句話很煽情,但顯然沒有感動到君席,嚥下一口水,道:“所以你就要掏空我的家?”

秦白有些心虛。

“這不是你的審美剛好和我夫人的一樣嗎?”

君席懶得理他,開始一一盤算:“一年前拿去討喜的五億元拍到的瓷窯場的地契?還是不久前搬走的一幅畫,伊蘭大師最後一幅絕跡畫作——《夕陽》,價值一億美元。又或者是——”

秦白堵住君席的嘴,直接叫爸爸。

“爸爸,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算了吧。”

君席毅然決然的後退一步,沒有讓秦白碰到自己,在聽到這兩個字,也就勉強消氣:“行,別的不提,我先問你,咱們這也快過去十分鐘了吧,姬白呢?你又搞了什麼鬼。”

秦白嘿嘿一笑。

“我知道那小子緊張你,就把家裡的鍋碗瓢盆,筷子什麼的給搬回我夫人家了。”

秦白插著腰,耀武揚威道:“讓他成天欺負我。”

君席原本很是感興趣聽的,只是突然之間聽到了不屬於秦白身上的聲響。

是皮鞋不輕不重落在地面上,擦過地板的聲音。

不用見人都可以想象到的沉穩的腳步聲,略顯急促的聲音逐漸放大,君席下意識的遮蔽了耳邊秦白嘰嘰喳喳的吵鬧聲,沉下心去聽那個聲音。

很急促。

君席還來不及反應,姬白就到了門口,眼神犀利,帶著面色不善的表情看著秦白。

“原來你在這裡。”

秦白回頭,機械式的轉動身子,啊啊啊啊的叫著,甚至躲到了君席身後。

“哥,哥,就我啊,他會殺了我的。”

君席不贊同的拍了拍秦白的手臂,寬慰他:”好了秦白,姬白他只會對惡人這麼做。他不會殺好人的。”

“哥?”姬白好奇的問君席:“哥哥,秦白也叫你哥哥,他是你認的小情人嗎?”

以往有人跟他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君席重視一笑蓋過,現在聽著小情人這個詞卻又些反胃:“瞎說什麼,這是我資助的一個弟弟。”

怕姬白不相信,君席還拍了拍秦白,讓他表態。秦白被退了出來,也只好尷尬的笑著:“是,是啊,只是被資助的。”

“哦,原來是自身經濟有困難的弟弟,沒關係,”姬白在秦白這人怎麼好心人姿態的眼神中,輕描淡寫的開口:“我已經把你把廚房用具都打包好了,趕快回去吧,順道把那些東西帶回去。”

秦白最後還是半推半就等我回去了,走的時候還不忘把球給帶走——君席當時買給姬白的籃球。

姬白用一臉你給我等著的表情,笑容可親的送走了秦白,關上門就委屈巴巴的看著君席。

“哥哥,你怎麼可以有別的狗——不是,”姬白連忙改口:“別的小可愛。”

君席坐下,有些心累:“好了,我現在很累,秦白來了一直在鬧,我很鬧心。”

“哥哥還是關注我的好,秦白只會搗亂,剛剛還吃了哥哥的熱包子。”

姬白連忙上前為君席揉太陽穴。

君席大膽設想:“你回來後在廚房裡見到的那位僱員是秦白?”

“就是他,他還把家裡的東西都給搬到了大型車上。”

君席嘆氣:“算了,隨他吧。”

“哥哥真是寵秦白,是因為他姓秦,對嗎?”姬白不肯結束這個話題,語氣也有些陰森:“或者是因為,他是秦燕的弟弟。”

我卻什麼都不是,還有這黑色地帶的背景。

君席任由自己的身體被姬白拿捏住,徒然站起的身子踉蹌一下,強忍著沒讓姬白扶,自己撐著扶手,隨手撩了幾縷碎髮。

“不要提他,姬白。我們之間,希望你能懂一些分寸,不要以為你是字母區的小少我就不敢對你動手。”

說完毫不留情的出門揚長而去。黑衣在風中生動,身後是姬白苦笑著的臉。

可我即便是不是小少爺,都捨不得對你動手,就像哥哥現在,言語間已將我千刀萬剮。

你知道嗎?哥哥。

剛剛困住我十分鐘的不是秦白的自以為是的小伎倆,而是姬長卿告訴我的,秦燕在國外,你的父母是假的,你隨時可以出國與秦燕再續前緣。

你們也一直有聯絡。

一滴淚自姬白臉側滑落,逐漸的,兩滴,三滴……

等到多了,姬白甚至可以嚐到眼淚的味道——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