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說,姬白依舊乖乖的,如果說了,姬白可能惱羞成怒,遷怒長卿,甚至害人。
內心的天秤失去了原有的公正,加持了內心的不捨進去,不說的比重增大。
等姬白端了魚上來,君席說的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姬白,我聽長卿說你兼修副業中醫,最近還想研究一味藥,就收購了幾家中醫公司,你看看。”
君席拿出一早準備的合同,遞給姬白。
拿到手裡,姬白有股不妙的預感,翻開一看,果然看到了他被導師安排實習的那個藥企公司與與他自己的公司——興安藥企。
只要簽下字,這些就都是他的了。
君席適時遞上簽字筆。
姬白顫巍巍的簽了字。
眼淚汪汪的看著君席:“哥哥,原來你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對不起,今天公司門口,我不應該那麼說話。”
君席“恰到好處”的遞上了姬白心心念唸的書。
姬白的愧疚之色湧滿心頭,更加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君席。
君席笑著道:“我們現在算是一家人了吧。有了困難互相幫助很正常。”
姬白點頭,在君席俊俏容顏的蠱惑下,暗自發誓,哥哥做這一行有苦難很正常,他以後一定要幫哥哥。
哪怕讓A區現世。
君席滿意的開始吃飯,就著姬白的愧疚與菜,樂呵呵的吃了兩碗米飯。
兩人還約好了下午一起去看電影。
關於殺人事件的故事。
電影是姬白挑選的,選好了下午4.20的場次,有足夠的時間午睡補覺。
房間內。
姬白貪戀的抱著君席睡了一場午覺。
哥哥真好,給他公司。這回他的名下又多了幾個小公司。
就這麼陷入了夢境。
到了三點半,君席被壓的有些不舒服,醒來就感受到了結實的大腿夾在他的腰上,腦袋還擱在他的肩窩處。
耳邊是姬白呼呼大睡的聲音。
很安詳,像是很久都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
君席起了玩弄的心思,調了手機時間3:48,然後定個3:50的鬧鐘,把它放在姬白枕頭下,人輕手輕腳的溜到門外,開啟手機透過監控看姬白的表現。
“叮鈴鈴——”
剛到外面的那一刻,鬧鐘剛好響起。
姬白一個機靈,在沒有摸到身邊人的下一刻立馬翻身而起,忘記了身處在一處安全的地方。
眼神犀利且警惕的凝望身邊任何一處,不放過一點異樣。
手中下意識往枕頭下一伸。
沒有刀!
心中沒了安全感,姬白敏銳的將視線眼睛鎖定在了隱藏在假花裡的攝像頭。
透過螢幕,猩紅的眼睛帶著兇惡,君席被這駭人的驚到,猛然關了螢幕,這個眼神,宛如嗜血的棕熊,恨不得將他見到的人類吞食入腹。
姬白跪坐在床上,警惕許久,全身肌肉緊繃,做好攻擊的準備。
哥哥呢?
枕頭下的鈴聲依舊響著,姬白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枕頭下,是手機。
在響?
姬白逐漸放鬆了心神,他拿起手機,才發現已經3:55分了。
他翻身下床,穿著拖鞋飛奔出門,門口——沒有人。
君席早在被嚇到的時候就躲進來書房,身體劇烈抖動,他深呼吸,妄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然而還不待徹底平靜,君席就眼睜睜的看著被他關上的門“砰——”的一聲開啟。
來人是姬白。
“哥哥。”
聲音帶著委屈。
姬白眼睛死死盯著君席,他的餘光沒有錯過一側的監控螢幕。
很好,是關著的。
君席的無名指抖動,勾著的是插著螢幕的電線。
“怎麼了,姬白。”君席顫抖著問。
姬白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哥哥,你怎麼了,聲音有些沙啞。”
君席故作放鬆:“還不是怪你,突然推門進來,嚇到我了。”
“怎麼會嚇到哥哥?”姬白持懷疑態度,覺得有些不對。
“我仇家有些多,家裡也沒有誰這麼開過門,我還以為……”君席用模稜兩可分態度回答。
聞言,姬白立馬安慰,內心的苦悶也隨著褪去,伸手摟住君席顫抖的身體:“哥哥別擔心,我之前認識了一些人,我幫你處理他們,你只需要給我個名單。剩下的安心。”
身下人慌亂的如同受了驚的白貓,姬白調侃:“哥哥真膽小。”
君席要反駁,可是仔細一想,又發現姬白說的很對,話在嗓子眼裡要吐不吐的。
姬白拿臉蹭了蹭君席消瘦的下顎,道:“沒關係,哥哥,我很勇敢的。”
寬大的手掌溫和的拍撫君席的脊樑。
君席在這個“暴徒”懷裡得到了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