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別睡了。”
白觀潮踹了踹阿虎。
“嗯,怎麼啦?”
阿虎被白觀潮一腳踢醒。
經半張半眼有些懵逼地問道。
白觀潮也沒有急著詢問對方。
而是讓人給他端一杯醒酒湯。
自己則是趁著這個空檔,繼續悠悠然的看著手中的秘籍。
五道意圖,絕非單憑外物便可以修煉。
哪怕是面板這個作弊器給他傳輸著記憶。
只需要耗費幾十上百的元點,就可以免去幾十年苦修。
但也需要對於武學的基本理解。
不然空有一身架子可不行,不對一門武學產生深奧的理解。
是永遠修不了更高深的境界。
當然。
這也是在這本功法屬於隱藏修為氣息類功法的原因。
自己本身也得多多瞭解上面的知識,增加一些熟練質感。
這樣才能夠完全掌握面板所傳輸的記憶。
換做其他功法。
他可沒那麼多閒工夫直接面板加點,兩個步驟一起合成。
殊華將醒酒湯端了上來。
由於剛才那驚恐的一幕,對她產生了不小的驚嚇。
它使得裡面的湯水都開始撒了不少潑在他的手上。
淌出了一片不小的燙傷。
咕嘟咕嘟。
阿虎一股腦地端起碗。
大口大口給自己灌下。
精神也逐漸抖擻,一改剛才的頹廢之色。
“等一下你去領一下治療燙傷膏藥。”
“我們要商議事情,你退下吧。”
挨觀潮低頭對著書華吩咐了一句。
對方如蒙大赦,告辭一聲。
連忙扭頭就走。
三步兩步就走出了內院,來到了衙門的庫房。
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下午時分。
太陽漸落。
等待僕人將剩下來的一片狼藉清掃乾淨之後。
這張寬厚清秀的石桌上。
又擺起了一幅棋盤。
阿虎和白觀潮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下場。
白觀潮眼神有些疲憊。
隨意接懶散的舉起黑旗,在棋盤上隨便調了個位置。
按了下去。
他冷不丁的問道:
“哦,對了,上次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不知是怎的就跟傳染似的。
白官長沒有精神,阿虎同樣也沒有精神。
其在無聊地打了個哈哈之後。
懶聲道:“嗯,確實差不多,趙家的財產,包括最近所遭受的捐款銀兩。”
“在趙家所收的那一部分財產裡,除了陳黃烈所收走的那一小半。”
“剩下的財產基本上是衙門的大小官員佔二成,你佔一成。”
“剩下來的七成留給鎮壓,詭異之用。”
“嗯,這樣就差不多了。”
白觀潮掏掏耳朵。
毒辣的陽光透過濃郁的樹葉照出一片一片銀灰色的陰影。
炎熱的微風一吹進入這大樹底下。
竟也多了一絲涼氣。
“保密工作儘量要做得好一些,不要求完全保密,只需要挺過這一段時間就行。”
“到時候你等那些人將那批財產完全地轉化為自身財產的時候。”
“就是他們,不得不和咱們綁在一起的時候了!”
阿虎舉起白棋。
半遮半掩的小眼睛略微抖動了一下。
隨意得在黑街側面隨手下了一棋。
公子這一招用的確實是妙,利用那些錢財將荒城縣的所有官員,包括衙役跟咱們通通的綁在一起。
“到最後即使是有人查,也查不到什麼。”
沒有人不喜歡拍馬屁。
或許有人不喜歡。
至少白觀潮喜歡。
但他也沒有沉浸在這種短暫地誇讚中。
兩指併攏,舉著旗子。
略帶一絲警惕的說道:
“也儘量不要放鬆,捐款的錢財的話。”
白觀潮忽然感覺這件事情有些麻煩。
這捐款的銀子很多。
出奇的多。
令人心驚膽戰的多!
這一筆錢財在收上來的同時,同樣也被無數雙眼睛盯著。
人患寡,而不患均。
普通人不會去嫉妒百萬富翁。
但一定會嫉妒比自己有著更高收入的人。
況且這一遇比得來不易的橫財。
哪個不惦記?
哪怕是用在正途,也會被人戳脊梁骨。
何況乎這種暗戳戳的事情?
兩全之策。
白石觀潮忽然感覺有些頭疼。
將扇子合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忽的。
他思緒百般迴轉。
很快便有了主意。
“咱們兩個是不是有點太武斷專行了?”
白觀潮看著阿虎。
突然說道。
“啊?”
阿虎忽然有些懵。
撓撓自己的豹子頭。
對於白觀朝冷不丁的話。
有些疑惑。
“等下找縣丞來商議吧。”
白觀潮搖了搖頭。
隨手將攥在手中那塊棋子落下。
轉身離去。
嗯,那我也睡覺了。
阿虎又打了個哈哈。
大吃大喝的一頓,他又經過短暫的睡眠,突然被人叫醒。
精神還是有些朦朧 。
他抬手握住棋盤的一角。
剛要將這些棋子抖落。
依次分類放入棋婁中。
眼神無意之間看到了白觀潮隨手留下的那本集。
身形微微一動。
眼神中帶著些不可置信。
“一棋便敗!”
“讓著他了,還能夠輸。”
“這棋藝到底是有多差?”
牢房內。
“我到底犯什麼法了,你們憑什麼抓我?”
“快把我放出去,我有錢。”
“那邊那個我懷裡有100兩銀票。”
“你看你要是能把我放了,我再額外加你300兩。”
梅元僑撞著自己面前充滿鐵鏽的鐵鎖。
先是一陣威脅似的叫囂,發現沒有什麼作用,還讓獄卒白白踹了他兩腳後。
語氣就逐漸軟了下來,打算建議飲兩杯油之後再考慮其他事情。
在他旁邊牢房的是一名老囚犯,正在睡眼矇矓之間被這猛一嗓子給叫醒。
掏了掏濃稠的鼻孔。
將這鼻屎彈到對面的牢房內,建設到紅木油亮的地板上。
“你個傻逼玩意兒叫什麼。”
“叫你擱那那麼好,還好意思叫?”
“別逼著老子哪天放風的時候弄你啊。”
梅元僑動作靈敏的閃開這一泡鼻屎,看著對面牢房。
倒在地上挖著鼻屎的老囚犯。
嘴中的叫罵聲逐漸停止。
這人,說不定還真是什麼武林高手。
已經接到命令的衙役,正好看到這老囚犯彈鼻屎的模樣。
拿起手中的戒棒。
從兜中取出鑰匙,將牢門插開。
先是噼裡啪啦給對方一個清脆響亮耳光。
隨即又拿起棒子。
給對方一頓加強帶棒套餐之後。
老牙醫還是覺得不解氣。
呸的一聲 。
又在對方滿是滄桑的臉上吐了一口濃痰。
這才悠悠然離去。
真是獄中惡狗,小人得意!
梅元橋第1次如此理會到這兩個字的含義。
老衙役的這一番舉動。
對他原本21世紀現代人的思維邏輯和價值觀造成了極大地衝擊。
一時之間。
他的意識竟然有些模糊。
到底他是在那個科技發達,人人平等的自由社會。
還是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