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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善嘴炮

“天吶,魑尊要和聶道首交戰!”

“我善水天宗!今日是要滅門了嗎?”

中心碑銘下,與其他瑟瑟發抖的弟子不同,安白心裡有點慌,但只是有點。

此地為善水核心,也是他叫聶念輕過來的。

打個人罷了,大機率不會不管雜魚的死活。

“那是魑關子嗎?”

從弟子的那些無病呻吟中,安白聽到了有用的資訊,即時詢問。

寧心舒愣愣道:“是···是。”

善水為布象天宗,但是布象的戰力卻不是很穩定,那就需要有人撐起天宗的門面。

戰力第二無爭議,戰力第一卻是常年在聶念輕與魑關子之間遊離。

而拋開這些,魑關子也是安白需要面臨的九大boss之一。

“真要打起來,我可就成罪人了。”

他微皺著眉頭有些憂慮。

第一有爭議,但善水的守護神沒有爭議,因自己的無心之舉導致二人傷筋動骨,他會吃不下飯。

他想喊一聲,你們不要再打了啦~

但人家想打他自覺攔不住,而且這麼多人在這,有點社死。

由此,他靜待事變,再做打算。

在他思索的功夫,天道劍消失了,巨人也隨之消失,只留二人於空中。

“勝負已分,玩鬧,適可而止。”一頭齊腰白髮的青年,散坐姿態,一手撐著下巴,話語平靜。

聶念輕雙臂環劍抱於胸前,微揚下巴:“勝負已分?本尊可不曾看見乎正膳有服輸的舉動。”

本來心情就不好,說好的誰來都要捱上一個嘴巴子,現在好了,跳出來個硬茬子,心情更不好了。

聽到她這麼說,魑關子放下了手,心情有些複雜,並不是很想說話。

看舉動?上來就要劈人家的地盤,人家要怎麼有舉動。

沉默片刻,說道:“所以聶道首要如何?”

聶念輕冷哼一聲,傲氣道:“簡單,本尊可代弟子論劍。”

“魑司命同樣可以代人論劍。”

硬茬子,不是硬不硬的問題,而是聶念輕現在想要找人幹仗的問題。

布象她覺軟弱,魑關子現在跳出來正合她意。

“此話虛妄。”

“不談此地為善水核心。”

“就算要論劍,是你輸?還是你死?”

“二者皆於我無益。”魑關子換了另一隻手撐著下巴,口氣如舊。

對於這種嘴炮,聶念輕不是很擅長。

如善劍峰上想打一下弟子,結果弟子詭辯不讓打,有點委屈了,她也只會一個人乾巴巴的坐著。

要不是安白去哄她,估計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會和人說話。

想了半天,她最終皺著眉頭憋出一句:“所以,打嗎?”

魑關子搖頭:“要是聶道首想要勝。”

“那當下,便算你勝。”

“無意的勝負,本尊,可不在乎。”

聶念輕的眉頭越皺越深,找個人幹仗比登天還難,那就不找了。

目的轉回最開始,再怎麼樣也要劈上那乎渡厄一劍,誰叫他讓自己的弟子顏面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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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沒面,那就是師尊沒面!

乎渡厄,受死!

想罷身形暴起直衝地面。

魑關子眉頭一跳,緊接著抬手施法,魂索不斷從另一個位面席捲而出。

聶念輕的疾行受制,喝道:“莫要擋道!”

劍斬如同萬根絲線猛然炸現,斬碎一切阻礙。

看著聶念輕飛了過來,乎渡厄身子一抖,不明白什麼仇什麼怨能讓人如此惦記。

他不蠢,立馬就想到了安白,覺得定是此子為了讓人當打手說了什麼添油加醋的話。

“安白!”想罷恨聲大叫,手一探將碑銘下的壞小子抓了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人質有了,乎渡厄的皮肉之苦免了,急聲道:“小子,快讓你師尊住手。”

安白努了努嘴,心說自己的話有啥用,這陣仗一看就不關自己的事。

不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別人危在旦夕的狗命,他不吝嗇嘗試挽救,結巴道:

“師,師尊。”

“停下可好。”

“勝負已分。”

乎渡厄瞪眼,說的什麼?這能有用?開口道:“說緣由!”

不過不等所謂的緣由,聶念輕執劍的手,已經在這與他人如出一轍的話語下,緩緩垂落。

“弟子所需,為師自當滿足。”聶念輕面目平靜,語氣自然。

說罷,便飛離了此地。

鬧劇瞬間收場,四目迷茫對望。

乎渡厄呆愣,轉而震驚道:“你的話···莫不是有毒?竟可令道首聞風喪膽?”

魑關子凝望遠走身姿,心中已是驚駭難鳴。

安白髮呆,他從聶念輕那方才的神情上來看,感受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

善劍峰。

聶念輕獨坐望遠,片刻獨處,已經讓她冷靜了很多。

身為道首,因一時的情緒肆意胡鬧,實屬不該。

因一紙誤會而大動干戈,現在也是不理解自己的行為。

想要師尊?

想到這個,她搖頭自嘲。

空子可以鑽,不過鑽去輪迴更為的合適。

桌上的吃食閒著無事她嚼了嚼,不知是放久了還是怎麼的,有些索然無味。

她嘆了口氣,記不起當時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索要的吃食。

生氣的女人一個人冷靜,便容易進入絕對理智的滅絕師太模式,如今的聶念輕就是如此。

“師尊?”

熟悉的聲音入耳,她眼睛一亮。

但又不知為何壓下的不爽在此刻上湧,似乎還翻倍了,那是一點都不想說話。

“這次有師尊,弟子才能取得御行令。”

“多謝師尊相助。”

廢話入不了耳,聶念輕沒有搭理的慾望。

“此行已成,弟子先告辭。”

告辭?聶念輕身子一滯,怎就告辭了?不再說點什麼了嗎?

不過沒有出言相送,卻也許久沒有聲音入耳。

一刻鐘後,一直站著不動的安白繃不住了。

都說告辭了也沒點表示嗎?看來是真的氣的不輕,主動出聲道:

“告辭了!師尊不回頭看看嗎!”

聽到告辭一開始是想回頭看看的,但是安白的氣息始終站立不動,想看看他想搞什麼么蛾子。

想拿捏師尊?她現在有點想笑,但不能笑,一笑就不能繼續拷打了。

她吸了口氣,開口道:

“徒兒,你是不是覺得為師···”

“很無理?”

安白沒有回答,而是以下犯上道:“溝通會解決很多問題。”

“要是師尊一直這樣,弟子覺得,往後弟子便不再是道首弟子了。”

說的道理很有道理,有時候就是情難自已,一生氣便誰也不想搭理。

她扭頭看向安白,認真追問:“是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