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宮遠徵盯著她,另一隻手一直緊緊的攥著她的手腕。
蘇思娩:“已經好多了,只是有些乏力,歇息幾日便好了。”聽到這,宮遠徵算是完全安下心來,但還有一個疑問,就是來這月宮之前,她到底中了什麼毒,又為什麼會中毒。
“你可知,你不僅中了一種毒。”他將心中疑慮問出,看著蘇思娩的表情,看來她心裡自己很清楚。
蘇思娩點頭:“知道。”
宮遠徵責問:“那為何不說?”
她沉默,不知道如何回答,要是說她是為了試藥,他必定會究根問底,到那時,她又該如何回答。
“不想說嗎?”宮遠徵看著她為難的表情,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下去,一直以來,他都是被所有人公認的藥理天才,而這幾日卻在她身上栽了個這麼大的跟斗,說出去,定然會被恥笑,好在在這後山中各個都是嘴巴嚴實的人,不然這臉,可真的要丟大了。
“徵公子何必再問,我本就擅於製毒,想知道這毒性如何,自然得親自服藥。”蘇思娩這無力的解釋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無辦法,現在只有這些說辭,能掩蓋過去了。
“好。”宮遠徵再一次對她起了疑心,那原本緊攥著的手鬆開,默默離去。
蘇思娩看著他的背影越走越遠,嘴裡卻說不出半句話,她知道,宮遠徵眼尖,是不是謊言一眼便能識破,他只是不想揭穿罷了。
“尚角大人,遠徵大人已經透過試煉第二關了。”一名侍衛突然闖入宮尚角房內,,宮尚角聽了這話,心裡抑制不住的開心,沒想到這才半月,便已透過了這第二試煉,這可比當初他快的要多。
宮尚角點頭微笑:“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上官淺在一旁看著,角公子高興她就高興,所以,也自然的跟著他笑了起來。
上官淺笑著走到他身邊,貼了過去:“沒想到遠徵弟弟如此厲害,這麼快就過了這第二試煉,這執刃大人的婚期也快到了,說不定還能趕上,沾沾喜氣。”她望向宮尚角的臉,卻發現他臉色驟然變了,一改往日嚴肅的神態。
宮尚角:“執刃大婚,萬事都要小心。”
執刃大婚,宮內必定是共同慶祝,此時,便是宮門中防線最弱的時候,為了防止無鋒突襲,重要點位定是讓侍衛重重把手,而他宮尚角,自然是負責善後,雖說無鋒現在還沒有任何做派,但萬事都得留一個心眼。
大婚前日,宮子羽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剛想去云為杉的房間,卻被金繁攔住。
金繁說:“執刃大人明日便要大婚,可曾聽過大婚前一晚不能見新娘的說法。”被金繁這麼一提醒,他愣了一下,好像確實有這麼個說,但他就是想和她說幾句話,這又沒什麼。
他推開金繁:“我就和阿雲說幾句話,不礙事。”義無反顧的往云為杉的房間去了,金繁搖了搖頭,如今也是執刃了,這任性的性格卻還是如此。
“阿雲,阿雲。”沒有走到云為杉房前,他便開始叫喊,那云為杉自然是聽見了的,起身站於門口:“羽公子,按照這婚姻習俗,今夜恐怕不能和羽公子相見了。”云為杉有些委屈的說著,宮子羽也腳步停在門前,隔著門,對房裡說著:“阿雲,如今你怎麼還叫我羽公子。”
云為杉頓了頓,心裡想著,不叫羽公子,那應該叫什麼,難道要叫執刃大人嗎?還是夫君!?
“羽公子不應該急於這一時。”云為杉淡淡回答,她知道他急切,但這裡明日也沒有多久了。
“羽公子,阿雲很高興能夠和心愛之人成婚,也很高興羽公子如此喜歡我,你是第一個如此待我真誠的人,我嫁給公子,亦無悔。”云為杉帶著些許的哭腔,眼眶紅潤,她入這宮門短短一個多月,宮子羽對她可算是付出了所有的愛,她能看出來,宮子羽是真心實意的喜歡她,可她不是她。
她落淚,可能,此時並不是感動,而是遺憾,如果當年入宮門的是她,會不會就不會如現在這樣。
宮子羽聽出她聲音的異樣,有些焦急:“阿雲,你別哭,待心愛之人本該如此。為何落淚,世人皆說愛能抵萬難,我相信,日後有你在,就什麼都不是問題。”聽到這些話,云為杉開啟門,撲進宮子羽懷中,連串淚水從她的臉上無聲地流下來,沒有一點兒的哭聲,只任憑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宮子羽有些無措,但還是緊緊抱住了她:“阿雲…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抱抱公子。”云為杉軟綿綿的說著,宮子羽也沒再說話,就任憑她那樣抱著。
皎潔的月光像銀色的輕紗披在大地上,烏雲不再唱獨角戲,早已羞得躲到一邊去了,沒有了蹤影。
翌日清晨,云為杉坐在鏡前,一改往日的常態,此刻的她綰髮髻,點紅妝,染笑意,鳳眸葉眉,霓裳嫁衣。
“執刃大人瞧見怕是都合不攏嘴了。”站在身側的兩名侍女不忍打趣道,滿臉的笑意。云為杉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看著鏡中的自己,是啊,連她自己都分辨不出來,他又如何分辨呢?
回到那日,梨溪鎮雲家。
云為衫回頭,發現房間盡頭,一道屏風背後是熟悉的無鋒首領的剪影,旁邊站著寒鴉貳。
點竹陰笑,抬眼看向云為杉:“云為杉,沒想到,你這麼大的膽子,竟敢一人出這宮門。”
云為杉看著旁邊和自己容貌一模一樣的妹妹,表情驚恐,身體抑不住的發抖。
云為杉下一秒進入戒備狀態,把手放在刀柄上,面露怒色看著眼前兩個無鋒之人:“你們想要幹嘛。”
寒鴉貳嘴裡冷哼一聲:“想幹嘛?你任務失敗,自然是來殺了你。”他眼神兇狠,而坐在一旁的點竹則低著頭,斗笠遮住了她的半張臉,根本看不清她的容貌,云為杉見狀立馬拔出刀刃,準備迎戰。
“你覺得你能打贏我嗎?”寒鴉貳亮出劍鋒,走上前一步。
“打不打的贏,試試不就知道了。”云為杉說完拿著刀刃衝上前,而面前的兩人卻毫無懼色。
“姐姐,我害怕。”身後的云為杉不知何時走上前,一把短劍直直的插入她的後背,云為杉瞪圓了雙眼,扭頭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她,此時揮刀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隨後,寒鴉貳幾步上前,手中利劍刺向她的胸口,前後夾擊,云為杉毫無還手之力。
“你們….”話未說完,云為杉閉上了雙眼,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這就死了?”云為杉恥笑,冷血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云為杉,那把短刃再次插入她的背後,寒鴉貳看了都不禁皺眉。
“你就這麼恨她?”
“她不是恨,她本就這麼冷血,我培養出來的人,定然是無情無義之人。”一直沒有說話的點竹開了口,走到兩人面前。
“記住,你的任務就是得到無量流火,不管任何手段。”
云為杉:“是!”
點竹:“殺了那宮門執刃也無妨,不過不是現在。”
“夫人,夫人。”站在一旁的侍女叫了她好半天,她才回過神來,不知道剛剛為何又回想起那天的事情。
“啊?怎麼了。”
“執刃大人已經來了。”侍女往門外看去。
“阿雲~”
“無論怎麼樣,任何代價,拿到無量流火。”冷血,無情無義,沒有人會是這樣的。
“夫君。”云為杉回應著他,外面的人也跟著一起起鬨,隨後,云為杉踏出門,頭上蓋著紅蓋頭,此時還不能直視容貌,宮子羽牽上她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這一日,他終於算是娶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人了。
夜裡,宮子羽喝完酒醉醺醺的回到了房內,看著床上乖乖坐著的云為杉,心裡一陣歡喜,踉踉蹌蹌的走上前,掀開了云為杉的紅蓋頭。看著面前美若天仙的她,他不禁感嘆:“阿雲,你好美啊。”
云為杉婉兒一笑:“公子怎麼喝這麼多?也不說讓人把你送回來。”
宮子羽搖搖頭:“我沒喝醉,我不需要人扶,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不想任何人打擾。”說完,宮子羽放下雲紗,慢慢靠近云為杉,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他慢慢把嘴唇覆上云為杉的唇,貪婪的吮吸著,就在兩人如干柴烈火時,宮子羽沉沉的倒了下去,那衣服都脫了一半,關鍵時刻卻睡著了。
“夫君?羽公子?羽公子?”云為杉叫了好幾聲,見他沒反應,剛想讓他睡下,卻無意間看見他背後秘文,她正想看的再真切些,卻不料他一攔手,直接將云為杉壓倒在下面,任憑云為杉多大的力氣,也不夠推開他,她只好放棄。
宮子羽嘴裡唸叨著:“阿雲,阿雲,不要離開我…”云為杉靠著他,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就像哄小孩一樣:“阿雲一直都在。”
云為杉一直都在,只是阿雲早就死了,死在了梨溪鎮,死在云為杉手裡。
月宮,蘇思娩躺在軟榻上,久久不能睡去,看著夜空的的月亮,不由得有些想家,母親在幹嘛呢,這個時間應該早已經歇下了吧,不知道韻兒有沒有好好聽母親的話,有沒有認真看醫書,識藥材。
一滴淚劃過臉頰,無聲無息。
“蘇姑娘…”宮遠徵忽然的聲音打破沉寂,她趕緊抹掉眼角的淚,抬眼看向宮遠徵,強顏歡笑。
蘇思娩:“徵公子,這麼晚了怎麼還未歇下。”宮遠徵腳步躇躊,緩緩上前,坐在軟榻邊。
“睡不著,想問問你,何事落淚。”宮遠徵看出了她的情緒,卻不知道怎麼去安慰。
“沒什麼,思鄉情切。”她低下頭,百草萃配方已經給了云為杉,藥理司的危機也解除了吧。
“你家裡一切安好,但且放心。”她不知道怎麼說話好聽,但這些應該能讓她心裡好受些吧。
“我娘從小教我藥理,在父親面前做錯事也是第一時間把我護在身後,父親雖然嚴厲,卻也從未真正的責怪過我,我從小從未離家,可來了這宮門同囚牢,將我困在裡面,我想回家,我真的很想回家見他們….至少讓我再見他們一面,就一面…”她落淚,那一滴滴淚花任意的撒在臉上,現在的她早已不像平時一樣的堅強,而是肆無忌憚的哭泣,在這宮門中,她能依靠的,只有他了。宮遠徵將她擁入懷中,任由她哭泣,她幫不了她,至少在這一刻,能夠陪在她身邊。
或許是哭累了,她沉沉睡去,淚水還掛在眼角,宮遠徵慢慢扶著她躺了下來,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淚,坐在一旁,抬頭看向夜空,或許此刻,他也想有個家。
翌日清晨,一縷陽光照進房內,躺在床上的宮子羽睜開眼,看著懷裡躺著的云為杉,一臉笑意,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再看向她時,發現她已經醒了。
宮子羽說:“你醒了?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讓下人去做。”只見云為杉搖搖頭,抱住了宮子羽一隻胳膊。
云為杉撒著嬌:“我想再睡一會。”宮子羽寵溺一笑,手指輕輕刮過她的鼻頭。
說:“那你阿雲你先睡著,有想吃的給下人說,這宮門裡沒有的,我讓他們去採購。”說完,宮子羽起身就要走,云為杉拉住他的衣角。
“夫君…要去幹嘛?”這聲夫君叫的她一時不太習慣,他回頭握上她的手。
“昨天還有一些事務沒處理完,等我處理完馬上就回來陪阿雲。”宮子羽放下他的手,穿好衣服後,等下人伺候完梳洗完,離開房間。
云為杉躺在床上睜著眼,現在的她已然是睡不著了的,昨天就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就看到了他身後的秘聞,但實在扛不住睏意,自己也睡了過來,哪知道早上一睜眼就已經天亮,她錘了錘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金繁。”執刃殿內,宮子羽看著眼前的書卷,又合了上去。
“執刃,怎麼了。”金繁上前,看著他那一臉煩躁的樣子,實屬疑惑,明明昨日都已經和云為杉完婚,今天就愁眉苦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得罪了他呢。
宮子羽猶豫了一下:“你幫我去查查。”
金繁一頭霧水,這人說話怎麼就說一半:“查什麼?”
“查云為杉。”聽到云為杉的名字,金繁有些震驚,但轉念一想,確實有些不對勁。
金繁:“怎麼查?”怎麼查,從哪查,宮尚角上次外務回來已經查過一次了,雲家被滅門,只剩一女那便是云為杉。
“查那個大戶人家,再查救她的那戶人家,讓宮尚角外出一趟,在江湖中重金懸賞雲知羽。”宮子羽從她口中所得的資訊也只有這麼多。
金繁頓了頓:“雲知羽?花公子鍛的那把刀?不見了?”宮子羽點頭。
“如果還在,她怎麼可能不佩戴在身上….對了那幅畫可還在?”宮子羽這問題問題問的有些奇怪。
“什麼畫?”
宮子羽解釋道:“當年為了確認身份,畫師畫的那幅畫像。”聽到這金繁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畫像一直在,執刃需要我現在就去拿。”
“等一下,畫像不是給我,是給宮尚角。”金繁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既然要找雲知羽,找到了也必然要問那人是不是救過此畫中人,如果沒有,那云為杉的字字句句都是撒謊,如果有,但也並不能完全相信她的話。
已日上三竿,角宮內,一行人跪在地上,沒有一人敢說話,面前躺著的是宮尚角,宮尚角躺在床上,嘴唇烏青,面色蒼白,眉頭緊皺,似乎中了毒。
剛從商宮趕回來的上官淺急忙衝上前:“角公子!角公子!”兩聲叫喊,宮尚角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上官淺一臉憤意,直接把那些跪在地上的下人推倒:“跪跪跪,人還好好活著,誰讓你們跪的,你這群人幹什麼吃的,連公子都看不好。”
“金復,去叫遠徵弟弟。”
“可…可是徵公子他正….”
“快去!!!”上官淺怒吼,臉上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那分柔意,比起這些外在,她更關心宮尚角的狀態。
花宮內,宮遠徵已經開始的三域試煉,試煉一旦開始如中途退出,則判為失敗。
“月長老,遠徵大人。”一名黃玉侍衛出現在兩人面前,黃玉侍衛出面,事情絕不簡單。
黃玉侍衛:“前山出事了。”
兩人異口同聲:“何事?”
黃玉侍衛有些磕磕巴巴:“尚角大人…他…”聽到哥哥的名字,宮遠徵直接按耐不住了。
“我哥他怎麼了。”
黃玉侍衛:“角公子他中毒了,前山來報,此時角公子他….”
“讓開。”黃玉侍衛話還沒說完,宮遠徵想直接走掉,月長老開口叫住他:“試煉一旦退出….”
“什麼狗屁試煉,都沒有我哥重要!”留下這句話,蘇思娩跟在宮遠徵身後,身影消失在月長老視線中。
宮遠徵大喊:“哥!哥!!”來到角宮,宮遠徵才花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身後蘇思娩早已精疲力盡,在他身後喘著粗氣,卻又不失儀態。
宮遠徵上前,直接推開上官淺:“你就是這麼照顧我哥的?”面對宮遠徵的質問,上官淺無力回答,她淚眼婆娑,只是緊緊的抓著宮尚角的手。
“我找周大夫來看過了,可是周大夫說,這種毒,他也從未見過。”她眼淚一粒一粒的從眼眶裡掉落出來,現在這個情況,除了宮遠徵,沒有任何一人比她更擔心宮尚角。宮遠徵拿起宮尚角的手,看著他手腕上的黑線,把著脈。氣息紊亂,心跳加劇,呼吸急促,看來這毒定不簡單。
“哥哥可曾吃了什麼東西。”悄然間的一滴淚劃過臉頰,他強迫自己情緒穩定下來,此刻他必須冷靜。
上官淺指向那桌上放著的一盤糕點:“吃了,下人送過來的梨花糕。”宮遠徵順著她指的視線望去,看著她盤桌上的梨花糕,還沒等他上前,蘇思娩走到糕點面前,拿下頭上的銀釵,插入糕點。
“徵公子,有毒。”聽到有毒這兩個字,徵公子的眼眶更是紅潤,更多是憤怒,在這宮門裡,居然有人敢對他哥下手,如果讓他抓出來,定是讓他生不如死。蘇思娩拿起一塊糕點,放入嘴邊直接咬下一口,宮遠徵還來不及阻攔,她便已經嚥了下去。
宮遠徵瞪眼看著她:“你在幹嘛?”
蘇思娩:“若是公子,肯定又要以身試毒,我見角公子的樣子,覺得毒性來的烈,自然以身試藥….”她還沒等話說完,那毒藥性就立馬上來,她捂著胸口,從嘴裡吐出一口黑血,宮遠徵拿起她的手腕,果然,手腕上也和宮尚角一樣,顯了黑線。
“怎麼樣…”宮遠徵滿臉擔憂的看著她,蘇思娩點頭,想讓他放心些。
“無礙,這毒雖烈,卻好解,公子按照我說的,把藥材寫下來便可。”說罷,上官淺立刻拿來筆墨,放在桌案上,兩人望著她的眼神灼熱,她眉頭一皺:“七星蓮三錢、白芷四錢、桂枝一錢…”
宮遠徵把她說的藥材一一寫在紙上,待她說完,兩人又對了一遍,確認無誤後,宮遠徵直接親力親為,在醫館抓好藥,煎好以後端了過來,一碗給蘇思娩,一碗給宮尚角。
兩人服下藥後,臉色有了明顯好轉,宮尚角的臉色恢復了些紅潤,可手腕上的黑線仍未消散。
“為何這黑線還沒消失。”上官淺轉頭問她。
蘇思娩:“角公子這毒有些耽擱了,自然就恢復的慢些。”
宮遠徵見宮尚角有明顯好轉,他那顆懸著的心才得以放了下來。
上官淺有些疑惑,看向宮遠徵:“可是,角公子平日裡都有服用百草萃,又怎會中此劇毒。”宮遠徵聽了這話轉念一想,確實如此,但百草萃都是個宮下人負責拿去服用,難道這角宮,有心懷不軌之人,既然出現了,那就好好查,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