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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悍匪劉三

看望杜威後,高飛安排陳志、胡成功、李國明三人分三個不同方向繼續暗中監視“藍色妖姬”夜總會人員出入情況,雖然白天夜總會沒有營業,但是如果黃凱真的躲藏在夜總會里,不能排除他白天外出活動的可能,任何線索的獲得都是辛勤工作,不懈努力的結果!自己則和王誠前往平陽市監獄,再次去見見正在服刑的原海川集團公司副總經理劉鍵民。

之前,高飛也曾見過一次劉鍵民,但當時劉鍵民沒有向高飛提供任何有價值的資訊,而這次那個神秘電話卻讓高飛再去見劉鍵民,高飛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出事情”,至於會出什麼事情,高飛不是神仙,無法知道,但是按照高飛推理,出的這個事情肯定和劉鍵民有關,而且和高飛查案有關,難道出了這個事情,劉鍵民就會提供有價值的資訊?

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人是誰?這個神秘人好像就在身邊似的,卻又看不到,摸不著,平時悄無聲息,在你不經意時又突然來個電話,讓人摸不著頭腦,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神秘人是友非敵,但既然是友,為何又不現身,當面接觸溝通呢?原因只有一個,這個神秘人不想讓高飛知道他是誰?但他所做的事肯定和海川涉黑案有關!

高飛緊靠在副駕駛座位上,雙眼緊閉,默不作聲。王誠跟隨高飛多年,知道這是他進入思考狀態的一種習慣,也默默地開著車,不打擾他的思考。

陷入沉思的高飛,腦海中突然轉換了思維畫面,杜威脖子上、手腕上的細長傷口在腦海中不停晃動,這是一條三年前就已深深烙印在高飛腦海中的傷口,也是高飛心中揮之不去的遺憾!

三年前,高飛剛剛履職公安部刑偵局局長不久,在四川某地在三個月內連續發生三起劫殺案,受害者都是當地富有威望的富豪級人物及其保鏢,案件死三人,傷六人,死者中富豪2人,保鏢1人;傷者中富豪1人,保鏢5人,劫得金錢、財務近千萬元。

無論是死者還是傷者,其傷口都是極其鋒利的刀具形成的細長傷。由於死傷者個個身份特殊,因此在當地乃至四川省均引起極大的震動,當時社會輿論譁然,在自媒體發達的今天,各種傳聞、小道訊息滿天飛,當地許多富豪人人自危,甚至影響到了當地的投資環境和社會經濟發展,整個社會瀰漫著恐怖和不安的氣氛,給政府和警方帶來了空前巨大的壓力,為了儘快消除惡劣的社會影響,抓住犯罪分子,還百姓以安寧,四川省公廳和當地警方組成聯合專案組開展了周密的調查,但是經過一個多月的奔波調查,案件卻毫無進展,那個神秘的罪犯好似人間蒸發一般無影無蹤,就在警方全力偵破此案時,又發生一起劫殺案,好在當事人及保鏢拼死搏鬥,兩人只受了點輕傷,但是裝有150萬的保險箱被劫,此事一出,輿論更是大譁,警方顏面掃地,雖然在案件調查中警方也掌握了不少線索,但始終無法鎖定犯罪分子,更從沒有和這個神秘的犯罪分子有過直接交鋒,無奈之下,四川省公安廳將此案上報公安部,正值剛上任公安部刑偵局局長不久的高飛接此任務,負責偵破此案。當時高飛帶著王誠來到案發地,全權指揮原專案組,經過對現有線索的分析研究,對4起案件的案發地進行實地勘查,詢問案件相關人員,對可疑人員的全面排查以及對案件的演繹推理,終於在10天之後鎖定了一位名叫劉三的犯罪嫌疑人。

經查,此人是個孤兒,從小性格桀驁孤僻,據說在5歲時被四川著名武學門派——四川唐門的一位隱世老者收為養子。四川唐門屬四川峨眉武術“五花八葉”中的“五花”之首,“五花”是從地域角度所分的五大支派,即開縣的黃陵派(實指唐門)、 涪陵的點易派、 都江堰的青城派、 通江的鐵佛派、 豐都的青牛派;“八葉”是從技擊風格角度所分的 八大門派即“僧、嶽、趙、杜、洪、化、字、會”。清乾隆年間,時任唐門掌門人唐天泰被聘為清宮庭侍衛,曾與八卦掌創始人董海川先生同朝當執。

在此期間,唐天泰與各派武林高手共同探討,以武會友, 互相切磋,優勢互補,取長補短,使唐門武學更趨完善。唐天泰告老還鄉後回開縣繼續傳授唐門武學,把唐門武學發揚光大,這一時期也是唐門武學最為鼎盛時期,至於傳說唐門乃用毒高手,其毒厲害無比,見血封喉,常取人性命於無形,此說並無實據,疑為小說家言。

到了清末和民國時期,天下紛亂,百業凋敝,為求生計,唐門弟子流落四方,此時的唐門武學已成強弩之末,日漸勢微,到了新中國成立後,承唐門武學技藝者已寥寥無幾。

劉三從10歲開始跟隨義父學習唐門武學,此人雖性格古怪乖張,但是卻是天資聰穎,學武良才,在學武的十餘年間,唐門武學的九滾十八跌、連八腿、定唐以及唐門武學中各種獨步武林的暗器等技藝已爐火純青,武功日漸精湛,而且劉三在學習過程中將唐門暗器片兒飛刀加上鐵環,套於右手中指,發明了適合自己、攜帶方便、極其隱蔽的獨門武器——指環刀。由於指環刀太過輕薄,要求使用者必須速度極快,力量極大,方能產生極大殺傷力,一招制敵,因此在當時也只有劉三一人會使用,也就是這個唯一性,被高飛發現,最終暴露了自己。

在劉三的義父去世後,再無人管束劉三,原本深藏在骨子裡的野性逐漸顯露出來,如果他走正道,或許能將唐門武學發揚光大,重現當年輝煌,也不枉他義父一番苦心,但是劉三自小孤零悲苦的人生境遇極度扭曲了他的人格和心理,報復社會和仇富心理像一棵毒芽始終埋在他的心裡,終於在他義父撒手人寰之後,這棵毒芽破土而出,長成了邪惡之樹,也結出了罪惡之果!

劉三其人心思慎密、機警過人、行動果斷,反偵察意識極強,平時飄忽不定,居無定所,高飛在與其交手過程中數度被其逃脫,雖幾度交手,但雙方都未曾正面相遇,只在最後一次較量中,雙方才完全看清對手的容貌,也就是在這次正面交鋒之後,從此劉三失去蹤跡,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從那以後再無發生過劫殺案,劉三從此成為全國通緝的在逃要犯,被公安部列入甲級通緝犯的黑名單。

那次和劉三的唯一一次正面交鋒,高飛至今歷歷在目,難以忘懷,完全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激烈程度比之影視劇中正反兩方的最後對決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於劉三,如今高飛思之仍然心潮難平,感慨萬千!劉三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一個好苗子,當警察的好苗子,如果自小有人引導,走向正道進入公安部門,將一定是個十分優秀的人民警察,可惜沒有如果,高飛心中對劉三的犯罪行為至今還感到十分惋惜!

那是一個風高月黑的夜晚,專案組偵察員發現在城郊一荒山野嶺上有人活動的痕跡,現場偵察後發現,在山野小徑處有人走過的腳印痕跡,循跡追蹤,在一山洞內發現有生活用品和一些乾糧食物,但現場並無人跡,顯然這裡有人居住,而且居住有一段時日,經研判,很可能是劉三的落腳躲藏處,於是高飛在山洞周圍安排了大量警力,準備來個甕中捉鱉。

這是一個時間過得特別慢悠的夜晚,幹警們匍匐在草叢中,忍受著蚊叮蟲咬,直到晚上10點半,一個黑影才敏捷地跑入山洞內。高飛一聲令下,三十餘名幹警進入山洞,但是一陣搜尋之後卻一無所獲,進入山洞的那個黑影不翼而飛。經過仔細搜尋,發現這個山洞是個連環洞,洞內一側有一小道直通山下另一個山洞,從這條小道進入山下山洞後可直接逃逸出這座荒山。高飛心中大急,迅速調整警力部署,自己則帶著兩人迅速下山,準備在山下阻擊劉三。

三人在沒膝的雜草叢中快速向山下跑去,但由於天黑無路,兩名幹警不一會兒就遠遠地落在高飛身後,在高飛剛到山下時,一個黑影背對著他也正好從雜草遮掩的小洞口爬了出來。

高飛衝著那剛剛站立的黑影斷喝一聲:“劉三,不許動,舉起手來,抱頭蹲下!”高飛是領導,是指揮者,所以並未帶槍,他也沒料到會和劉三近距離短兵相接。

那黑影聽到高飛喝聲順從地將雙手舉過頭頂,緩緩轉過身子。這是高飛和劉三鬥智鬥勇一個多月來的第一次見面,在這場偵查與反偵查的鬥爭中,高飛略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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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三轉過身子,高飛看到一張年輕卻桀驁不馴的臉在昏黑的月光下顯出陰側側的慘白,這是多日來東躲西藏,疲於奔命的結果。

劉三看到高飛赤手空拳並無任何槍械,突然獰笑一聲,轉身向旁邊一座小山跑去,狡如脫兔,形如鬼魅,高飛見狀,大喝一聲:“站住”,撒開雙腿疾追而去,兩人展開腳力,你追我趕,勢均力敵。劉三先行幾步,兩人之間始終保持在4-5米距離,而此刻他們已完全脫離了警方的包圍圈。

將近奔跑了半個小時,跑在前頭的劉三見高飛依然健步如飛,絲毫未露疲態,想不到高飛作為一名高官卻有如此不凡身手,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心念轉動,決定背水一戰,破釜成舟!

他猛然加速跑向左邊的小徑,高飛在後緊跟不捨,這條小徑的盡頭是一片開闊的平地,足有3、4百平米,平地三面是三十多米的懸涯,這是劉三平時練武的地方,他無法擺脫高飛的追擊,迫不得已將高飛引到這個地方,他要用練就的唐門絕技打敗高飛,他有這個信心,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他對自己的武功極為自負!

跑到平地的中央,劉三停住腳步,轉過身來,鷹隼一般銳利的雙眼緊盯著眼前這個高大英俊的警界傳奇人物,神一般存在的犯罪剋星,在慘淡的月光下,只見幾米開外的高飛氣宇軒昂,正氣凜然,一雙犀利有神的雙眼像把鋒利的矛,直刺他的心窩,心中不禁一驚,但他畢竟身懷絕技,心裡素質極高,很快便鎮靜下來。

“高局,果然名不虛傳!”劉三陰側側地說。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要再負隅頑抗了,我勸你投降吧!”高飛聲音並不高吭,但字字如刀,令劉三心悸不已。

“呵呵,呵呵”劉三發出冷笑,“高局,你看這裡四下無人,你那幫蠢蛋手下不知跑到哪裡去了,你有把握抓住我嗎?”劉三突然提高聲音,大聲說:“我們就在這裡來個生死決鬥吧!看看是你拿住我,還是我殺了你!”說著立了個門戶,左手微曲前伸,右手在後與肩齊平,中指上的指環刀在朦朧的月光照映下依然閃著攝人心魄的寒光!

自出道以來,劉三憑著一身唐門絕技和令人防不勝防的指環刀屢屢作奸犯科,所向披靡,從未遇到敵手,那些自詡為武林高手的富豪保鏢被打得落花流水,或死或傷,使得富豪們人人自危,談其色變!因此他對自己極為自信、自負!

高飛也是第一次見識到指環刀,雖然他見多識廣,但看著閃著陰森寒光的指環刀,心中也不禁讚道:“好鋒利的刀!”隨後自忖:“可不能大意啊!”

高飛緩緩走近兩步,看著眼前這個令人惋惜的年輕人,平靜地說:“劉三,你是個人才,如果能走正道,是完全可以重振唐門,為社會做出貢獻的,但是你卻自恃武功,強取豪奪,濫殺無辜,成為一名令人不齒的罪犯、惡徒!你對得起死去的師傅,對得起唐門嗎?”

“你別和我講什麼大道理,那些富豪們表面上人模狗樣,道貌岸然,一副正人君子模樣,背地裡哪個不是男盜女娼,幹盡壞事!他們都該死!我這是在替天行道!”劉三大聲吼道:“我這是在替天行道!”

劉三自小父母雙亡,飽嘗了世間疾苦,未曾感到過家庭的溫暖,從而形成了孤僻乖張,倔強偏執的極端性格,後來被其師傅收養,境況雖有所好轉,但其師一生以農事為生,隱於鄉間,不張不揚,過得十分清貧,劉三雖有口飯吃,但和師傅兩人生活極其拮据,長大後劉三發現外面的世界紛紛擾擾,燈紅酒綠,精彩紛呈,時刻在猛烈地衝擊著他的那顆躁動不安的心,但師傅管束極嚴,劉三不得不按捺住躁動的心,努力練習武功,侍奉師傅。

師傅去世後,劉三終於無了束縛,他迫不及待地闖進這個令人神往的花花世界,他也想有一番作為,想著能夠出人頭地,眾人景仰,享盡榮華富貴,但是劉三除了一身武功之外毫無一技之長,更是大字不識幾個,在這個文憑至上,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在殘酷的叢林法則主導的世界裡,劉三四處碰壁,碰得頭破血流,一地雞毛,他逐漸感覺到這個令人痴迷的花花世界並不屬於他。

在此期間,他做過苦力,做過保安,也做過富人的保鏢,但是每一種工作都掙錢不多,卻受盡欺辱,他就像一條狗似的被人喝來喚去,毫無尊嚴!這絕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漸漸地,仇富恨富的心理就像潘多拉盒子裡的魔鬼一樣野蠻地滋長著,終於有一天,潘多拉盒子被開啟,魔鬼來到人間,釀就了一樁樁令人觸目驚心的血案!

高飛面對這個年輕人深深地長嘆口氣,事已至此,無法挽回,他只能將其緝捕歸案,交由法律來懲罰!

“高局,來吧,看看今晚是你死還是我活!”劉三大吼一聲,身形晃動,一個滑步,已到高飛跟前,速度之快,不愧是唐門驕子!

高飛從小學武,不但精通少林、武當、陳氏太極、八極等諸多拳種,而且擅長自由搏擊、擒拿和散打,在警校時其武功就是首屈一指,還曾在武警總隊當過總教官,其武力之強,難有敵手!

劉三快,高飛更快,在冰冷的指環刀夾著一陣犀利的勁風撲面而來之際,高飛一個左閃身,恰到好處地避過其鋒芒,一個有力的右鞭腿掃到劉三左肋,劉三一個踉蹌,被踢得後退幾步。他忙穩住身形,深吸一口氣息,心中暗叫不好,高手過招,一招便知強弱,劉三揉揉隱隱作痛的左肋,知道自己決非高飛對手,但他已無退路,此刻的他猶如一隻下山餓虎,只能困獸猶鬥,拼死一搏,置之死地而後生!

“劉三,不要再作無畏的掙扎了,還是投降吧!”高飛雙眼炯炯地盯著劉三,英俊的臉龐上嘴角輕揚,掛著一絲笑意,神情淡定從容,以靜制動,猶如一位自信滿滿的將軍!

劉三穩住不安的心神,陰鷙的眼光冷冷地盯著這位近在咫尺的傳奇人物,罪犯剋星,他暗中運勁發功,突然他長嘯一聲,身形猛然暴起,箭步如飛,欺身直進,手中指環刀上下翻飛,頓時淒冷凌厲的寒光裹挾著一團黑影如疾風驟雨般地向高飛席捲而來,這完全是一副拼盡全力,兩敗俱傷,同歸於盡的打法!

高飛已多年未展身手,當了領導之後,都是在幕後指揮,這種直接親身打鬥的場面更是絕無僅有,今晚得遇對手,不禁精神大振,好勝之心大熾,他大喝一聲:“來得好!”施展開拳腳,雙方打得難解難分。

高飛武力值比劉三高出幾分,但是他是赤手空拳,血肉之軀,而劉三倚仗著削鐵如泥的指環刀毫無顧忌,大開大合,猛衝猛打,刀刀致命,高飛只能憑藉著靈活的步法,閃展騰挪,左趨右避,但只要劉三一露破綻,高飛即抓住時機,還擊一拳兩腿,有時劉三招數用老時,高飛更是大膽進擊,欺身擒拿,雖然都被劉三及時掙脫,但是卻使劉三極為難受,似乎自己的手腳總被高飛束縛著似的,渾身武功無法完全發揮,雙方交手上百回合,劉三雖利刃在手卻絲毫佔不到半點優勢,看到高飛氣定神閒地在眼前不停地騰挪晃動,自己卻奈何不得,心中不禁急躁起來。“今天老子就和你拼個魚死網破!”

劉三心中暗自思忖,拿定主意,更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像一隻發狂的猛虎向高飛撲去,這一輪狂轟濫炸,高飛倍感壓力陡增,頓時險象環生,身上衣服也有好幾處被指環刀劃破,幸虧並未傷到皮肉,不由得不斷向身後退去,直退到山崖邊,身後就是三十多米深的懸崖。劉三見狀,心中大喜,心想你高飛再勇武過人,今晚也難逃墜崖一死,他大喝一聲,以聲催力,一個急衝步,使出全身之力,手中指環刀快如閃電,直向高飛咽喉處奮力插去,這一招毒蛇出洞刁鑽狠辣,此時高飛已身處山崖邊緣,如果後退是可避開此招,但卻會墜入山崖,如向左右躲避,劉三可順勢變招,改插為劃,還是斷難躲過指環刀,不死也得重傷。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生死尓傾之際,好個高飛身體猛然後仰,倏地躲過這致命一擊,同時僅憑腰力一個迴旋,順勢一個橫踢,踢中劉三後腰,這一招劉三用力過猛,加上高飛一腿之力,劉三收勢不住,身體飛起,直向山崖墜去,高飛急伸右手,想抓住劉三,但為時已晚,眼睜睜看著劉三消失在黑洞洞的山崖之下。

這是一場驚心動魄,令人難以忘懷的戰鬥,是高飛從警以來遇到的最為激烈,最為兇險的一次戰鬥,但結局並不完美,高飛一直頗感遺憾,劉三墜入山崖,但搜尋時只發現草叢中有一灘血跡,劉三再次逃之夭夭,但此後風平浪靜,沒有再發生此類案件,劉三也從此杳無音訊,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