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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冊封

景堯並未作答,他可不想放過這個逗弄江予初的機會。

故意道:“你還沒說為何會獨自一人的時候想起他呢。”

江予初啞然,她確實是腦中突然勾勒出一個腫脹的豬頭模樣。

就聯想到江承澤了。

“我真沒想他,我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說起來都是因為你,若不是給他下了這麼好笑的毒,我怎會想到他?”

倒打一耙。

景堯聞言挑了挑眉笑道:“這藥可是阿初製出來的。

若不是你製出了藥,我如何能下毒?”

“你!”江予初無言以對,將手中的棋子甩向景堯。

景堯眼疾手快,抬起兩指捏住,將其放到棋盤上。

又握住江予初的手捏住一顆棋子放在另一個位置。

“那日你與丞相還有吳大夫在涼亭中說話,太子就在不遠處看著。

我見他神色有些發癲,想讓他在自己宮裡好好歇幾天而已。”

景堯懶懶道。

有時候江予初真想穿越到景堯的小時候看看,他究竟是如何長成如今這副模樣的。

偏偏她還喜歡的緊。

她不知道別人與戀人如何相處,但她是個隨心的性子。

將榻上的桌子往邊上挪了挪,又往景堯那邊蹭了蹭。

說道:“你過來些。”

然後在景堯疑惑的目光中親了上去。

一個吻落到嘴角,親歪了。

江予初心中正懊惱,便被壓在榻上堵住了唇。

她愣了兩秒回過神來,摟上景堯的脖頸閉上了眼睛。

江予初的舉動是他始料未及的,這是否代表阿初正在向他敞開心扉。

景堯眸色暗了暗,有什麼東西在其中湧動。

這樣純真容易羞澀,卻又在某些時候異常坦率的一個人,如何不讓他想永遠握緊。

阿初本就優秀,即使沒有他也會有很多人傾心於她。

例如當初的江承澤,還有丞相府的大公子溫行之。

而他只是個殺手,雖然已經金盆洗手,但黑暗的過去沾滿了鮮血和人命。

前所未有的膽怯出現在了他身上。

念頭愈發不受控制,動作間不禁使勁了些,嘴間傳來一股血腥味。

“嘶—”江予初將頭偏開舔掉了冒出來的血珠。

景堯霎時清醒過來,看著江予初唇間的血心中懊惱。

他在做什麼......

“對不起阿初,我......”唇上傳來的柔軟讓他的話頓住。

江予初笑道:“莫非你還在吃醋嗎,這麼用力,下次再這樣就不給親了。”

景堯仔細瞧著江予初的臉,想在上面找到些什麼,但卻只看到了縱容和愛意。

垂下頭控制著身體埋在她的頸窩又道:“對不起,阿初。”

江予初抬手摸了摸景堯的後腦,面上沉靜若有所思。

方才景堯的不對勁她是感受到了的,換做平時他不會讓她受傷,剛才究竟想了些什麼......

腦後的觸感太過柔軟,景堯微不可察的抬了抬身子,運起內功將心裡的燥意壓下。

隨即坐起身來。

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江予初愣了一下,被景堯抓著手拉了起來。

“怎麼了?”江予初問道。

景堯側臉吐出一口濁氣笑道:“阿初,你還是別知道的好。”

“不說就不說......”江予初嘀咕道。

......

三日一晃而逝。

大清早的雲禧宮裡便有各色宮人進出。

“初初,你這樣也太美了!”茯苓壓低嗓音湊近小聲道。

今日是江予初冊封公主昭告天下的日子,茯苓不敢大聲喚她的名字,怕被抓住把柄。

只見江予初一身與平日裡截然不同的金色外衣,上面絲線繡出的圖樣栩栩如生。

外面罩著一件有著絨毛邊邊,看似白色卻在微動之間流光溢彩的斗篷。

整個人站在那如謫仙一般,平日裡便卓越的容貌此時一經勾畫,更顯傾城之姿。

江予初看不見鏡子裡的自己,將景堯給她的玉佩掛在腰間。

聽著周圍人對她的誇讚,心中一片平靜。

這是江予初第一次在眾人面前亮相。

“這便是那被掉包的公主?確實比之前那位看起來好得多。”

一位稍年輕的朝臣說道。

“真是像啊,簡直一模一樣!”

“頗有皇貴妃娘娘的風姿,想必這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又該換人了。”

出現的那一刻,殿上眾人竊竊私語。

江予初被引著站在大殿中央時,猛然意識到這一世的轉變竟如此巨大。

從她殺了毒醫開始,一切就變的不同。

景堯出現、太子出現、如今她竟成了公主。

人生......

雖在走神,但她面上未露分毫。

皇帝坐在上位,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愉悅。

福德上前一步,攤開聖旨。

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承天地之恩,乘時秉命。以爾江氏,溫正恭良,珩璜有則,禮教夙嫻, 慈心向善,端莊惠和深得朕心。

特封爾為永清公主,居初寧殿,錫之金冊,永為蕃屏。

欽此!”

說罷,將聖旨捲起,茯苓上前雙手托住舉至江予初面前。

低垂的眸子裡已經盡是水意。

未曾冊封前還沒有太大的感覺,如今這一卷聖旨橫隔在二人中間,似乎一切都不一樣。

但她依然為江予初感到高興,前十幾年她過的太苦,今後有了這身份,會好過許多吧。

景堯在暗處看著江予初接旨謝恩,唇角微揚,似是欣慰。

仔細看去,眼中卻瀰漫著驚人的佔有慾,笑意不達眼底。

皇宮而已,阿初只會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

回去的路上茯苓走在後面,一言不發。

如今江予初身邊宮婢數量增加,她覺得自己快要沒處站了。

初寧殿是皇帝親自提筆寫的牌匾,宮裡眾人對皇帝有多看重江予初又有了新的考量。

回到寢殿,江予初將其餘宮人屏退,獨留茯苓。

她在殿上時便注意到了茯苓的不對勁,不需思考便知是為何。

茯苓和她一同長大,即使毒醫將茯苓當作丫鬟。

但在她眼裡,茯苓早已成為親人。

沒有現代記憶的時候,她尚且不能將茯苓看作丫鬟。

如今現代記憶重回腦中,根深蒂固的平等思想和皇權社會的規矩在腦海中交織打架。

她深知有些規則並不是說破就破,而她現在的身份也註定了她不能隨心所欲。

身處皇宮這個吃人的地方,一個不慎就可能招來禍患。

江予初上前兩步尋摸著茯苓,茯苓見狀趕忙將手遞給她。

江予初沉聲:“茯苓,你可知我一直將你看作親姐妹。

如今我身份驟變,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這個身份對別人來說是天大的好事,於我來說不過是戴上了一套枷鎖。

你我都清楚當初入宮是為了什麼。

不管身份怎麼變,在我心中你依然是我最親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