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實在是太精彩了。”
這天,江汀晚有空過來幫他們帶孩子,聽完許荔枝輕描淡寫的話,只恨自己沒有親眼目睹。
“哼,看在那死丫頭護著你的份兒上,我下次就不跟她吵架了。”
“她應該不會再來了。”
兩人之前吵這麼兇,趙淮雅自尊心極強。
她不來,許荔枝還有點空落落的。
“中午吃什麼呀?”江汀晚來這還有個目的,蹭飯。
“火鍋。”
許荔枝昨天沒吃上,在喜宴又沒吃飽,季淑芬今天不用去上夜校,知道她饞,早早就買菜去了。
下午許荔枝給自己放了半天假,陳子齊快要開學了,她想找陳裴年商量孩子留在城裡上學的事兒。
“荔枝回來了。”
“牛嬸,這是給您帶的禮物。”
無錯書吧“你真是太客氣了,回回來都給我帶東西這怎麼好意思?”
許荔枝笑笑,用鑰匙開了家門。
“荔枝,你跟裴年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牛嬸關心問道。
許荔枝笑著說順其自然,現在還沒想這麼多。
“是是,隔壁王清清都要嫁進城了,這事兒你聽說了嗎?”她八卦道。
許荔枝打量了眼廚房。
“沒呢。”
陳裴年一個人在家,廚房只剩一點蔬菜,冰箱空空,好在米缸還剩下一點,看來晚上只能吃素了。
“劉秋芬肚子裡的孩子沒了,現在鬧得厲害,你要是遇到就繞道走,別跟她沾晦氣。”
“好。”
她開始挽袖子洗菜。
“不過真是讓王清清瞎貓碰見死耗子了。”
“她這命還真不賴。”
許久未見,牛嬸忍不住在許荔枝邊上念念叨,然後才想起要送晚飯,匆匆告辭回家了。
傍晚。
許荔枝路過王家,聽見裡面傳來摔東西跟怒罵聲。
王老頭夾著尾巴灰溜溜跑出來躲戰,跟許荔枝碰了個正著。
她出於禮貌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走了。
王老頭沒臉見人,作孽啊,哎!
“你怎麼來了?”
牛嬸給她拉開門口大狗,許荔枝徑直去辦公室找人。
陳裴年拉住她的手,捂了捂,忍俊不禁,“想我了?”
“嗯。”她淺淺笑了,有些責備,“你又不按時吃飯。”
“吃了,不過簡單一點。”
他開啟飯盒,簡單的菜色依舊讓人食指大動。
“回來就好,不用這麼辛苦給我送飯。”他心疼道。
“不辛苦,辛苦我就不做了。”
許荔枝哼了聲,催促他快點吃。
“你不吃嗎?”
“吃過了。”
兩人面對面坐著,她托腮看他。
“酒醒了?頭疼不疼?”
許荔枝笑容狡黠,“不疼,本來也沒喝多少,我詐他們的。”
陳裴年寵溺勾勾唇。
等他快吃完,許荔枝才道出此行目的,“雖然我多管閒事,但我還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讓小齊留在城裡上學?”
她想給孩子爭取更好的資源。
陳裴年抬眸詫異。
“我知道這件事不應該由我來說,但我問過小齊的意見,他很想留在城裡上學.....”
“可以。”
許荔枝還沒長篇大論完,冷不丁被打斷,嘴角嗡動。
答應了?
“我洗吧。”她趕緊道。
“不用。”
陳裴年順勢握住她的手,把人拉入懷中,許荔枝急忙看了眼虛掩的門。
“別鬧了,被人看到不好。”
“別動,讓我抱抱。”
他將腦袋埋入許荔枝脖頸中,聲線沉沉。
“你怎麼了?是不是起太早累了。”許荔枝聞著他身上香香的,摸摸他腦袋。
寸頭刺刺的。
“還是我給你造成困擾了,你可以拒絕.......”
“不是。”
肩上的男人忽然低低沉沉笑了,“謝謝你。”
“謝什麼呀?”她哼了聲。
“我說把孩子當成親生,可不是說著玩的。”
“我知道。”
許荔枝很認真捧起他的臉,“你才不知道,我很喜歡他們,不會嫌棄你。”
“最近事情多,可能這半個月都沒空來找你了。”
許荔枝努努唇,“淑芬姐跟江大哥婚期還在商議,分店的事情得加緊辦,上次的生產合同籤回來了,好忙。”
“我最近在學煲湯,給你補補。”他道。
“啊?”
許荔枝心暖的跟晾在太陽底下曬一樣,趁著沒人飛速親了他一口,“謝謝。”
他不滿蜻蜓點水的吻,扣住後腦勺重新佔據主權。
許荔枝失神的眼眸霧濛濛,只覺得迷迷糊糊的聽見開門聲。
“老陳我——的老天爺!”
砰!
許荔枝臉蛋紅的都能燙熟蝦了。
“沒臉見人了。”許荔枝把腦袋埋進他胸膛,“都怪你。”
他揉揉女孩的發,語氣溫潤貪戀,“晚上別回去了,好不好?”
“不好。”
許荔枝掙扎要起身,又被摁了回去,他可憐巴巴道:“陪我。”
“不行,孩子還在家呢。”
“他們有人看著,離開一天不會有事的。”陳裴年掐著她的腰,很軟。
“季同志會理解的。”
王清清聽說許荔枝回來了,氣得想提刀去找她麻煩,但一扭頭。
呵,不是有更好的人選嗎?
何必自己上門?
“許荔枝!”
陳裴年剛到家門口,就看見劉秋芬叉著腰在罵。
“陳、陳同志你回來了。”劉秋芬慫了。
“你剛才叫什麼?”陳裴年面無表情,手裡拎著吃的。
“許荔枝在你這裡吧?”
劉秋芬現在就是條瘋狗,但也懼怕陳裴年。
她還不至於分不清楚大小王。
聽說小姑子那件事就是他捅出去的。
這人很極端。
“她是我物件,未來的妻子,你有什麼事就跟我說,用不著在我家門口叫嚷。”
屋子沒開燈,估計她睡了。
“我跟她的恩怨用不著你管,你讓她給我等著!”
“這個剋星,我是不會原諒她的!”
“站住。”
陳裴年冷冷開口,“你說什麼剋星?”
劉秋芬捂著平坦的肚子,面帶痛苦,“我的孩子,就是她克沒的!”
“無稽之談。”
“要不是她橫插一腳,我小姑子一定會嫁給你,到時候你家彩電不就是我們家的,我還會不慎滑倒沒了孩子嗎?”
她三觀歪到天際,居然還有臉說得出口。
陳裴年只覺得可笑。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