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江煜沒有回府。
之前,江煜也有過這種情況,府上人也未見多怪。
沈挽汐也不知江煜是什麼情形,也懶得去管。
一早用過膳,沈挽汐便打算去赴約。
卻不想藍廷苑的丫鬟卻過來了。
“三姑娘,夫人吩咐了,今日開始隨李嬤嬤一起學習儀表儀態。”
李嬤嬤深懂宮中規矩,曾教養過不少的宮中姬妾。
江夫人曾受李嬤嬤教導,是以聽說李嬤嬤離宮,便請嬤嬤來府上教養。
李嬤嬤作為教養嬤嬤,生性嚴苛,專門調教府裡女子的姿態言行。
沈挽汐笑笑,“好,一會過去。”
芷蘭小聲嘀咕說道,“小姐,這夫人不會是氣還沒消吧?”
這次倒讓芷蘭這丫頭說對了。
秦淮如還是對上次一事耿耿於懷,這是在敲打她呢,誰也不能挑戰她秦淮如的威嚴。
沈挽汐自知她的禮數沒有任何問題,秦淮如無非是藉此讓她看清自己的身份。
若是故意推辭,秦淮如還會有別的理由。
秦淮如還真是當家主母,上次的佛經抄的她手心泛酸。
不過佛經她卻還是選擇性地只記住了一句,“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就像有些事情,只入眼,不入心,就沒人能奈你何。
思及至此,沈挽汐莞爾一笑,一雙眼睛透著狡黠,“芷蘭,走,去看看。”
沈挽汐主僕二人到了惠心閣。
惠心閣是王府裡專門用來調教女子的地方。
李嬤嬤早已在此等的不耐煩了。
“三姑娘,路上可是遇到了何事,這等慢呢?”李嬤嬤眸光似有不悅,直直地望著她。
沈挽汐不疾不徐道,“嬤嬤恕罪,這幾日我怕是夜不能寐,頭昏腦脹,所以走的慢了些。”
沈挽汐這話說的真真假假,倒叫人揪不出錯處。
李嬤嬤默默看了她一眼,那日沈挽汐的表現,她自是看在眼裡。
李嬤嬤來府上才幾個月,對這個王府的私生女也早有耳聞。
憑心而論,這等女子,若是生在尊貴顯赫之家,必定......
現下近看這女子,倒是覺得有些熟悉。
隨後搖搖頭,李嬤嬤只當自己老眼昏花,依著秦淮如的囑託,緩緩開口,“姑娘,老奴看,咱們就從基本禮儀學起吧。”
李嬤嬤望著沈挽汐一本鎮定的模樣,只當她是在硬撐。
許久之後。
李嬤嬤卻是心中震驚。
“姑娘,莫不是從宮中學過禮儀?”
沈挽汐這一言一行皆是挑不出一絲問題。李嬤嬤教養過這麼多人,除了當年那人......
不過這沈挽汐如何與宮中那位相提並論呢?
“沒有,嬤嬤說笑了,我何曾去過宮中。”
李嬤嬤事後自是將今日沈挽汐的表現悉數稟報給秦淮如。
這麼一頓鼓搗,倒是讓沈挽汐心情舒緩許多。
話說昨日在朝堂之上,聖上與江煜商議去江南一事的細節。
散朝之後,聖上又獨獨留下江煜。
御書房內。
聖上眼角含笑說道,“江卿,有個好訊息要告知與你。”
“邊疆來報,平陽侯爺在外擊退蕪國來犯,不愧是驍勇善戰之人,不日將回朝。”
不日將回京?為何這麼突然?江煜暗暗思忖。
“嗯?江卿為何不喜?”
江煜面色如常,只是心中尚有疑問,“聖上,臣無不喜,只是霎時聽到,一時沒反應過來。”
無錯書吧聽完江煜的話,聖上才滿意地點點頭。
擺擺手。
江煜便微微俯身,從殿中退了出來。
江煜在朝處理了一天事務,抬頭天色卻是昏昏暗暗的,細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天。
這時細雨方停,江煜不覺有些疲累。
今日外邊格外的冷,是以江煜走出宮時,鼻翼間撥出的氣息在空氣中清晰可見。
宮門外,雲軒已經拿著外套在馬車邊上恭敬地站著。
見江煜過來,趕忙把披肩給江煜蓋上,“主子,天冷,披上點吧。”
“嗯。”
說罷,雲軒扶著江煜上了馬車。
車窗外。
隱藏在雲朵裡的雨滴正蓄勢待發。
微微的風聲在空中呼嘯,吹得樹葉悉悉作響,窗欞隨之搖搖晃晃。
淅淅瀝瀝得雨聲又開始下起來,越下越大。
“咣噹”一聲,似是有什麼斷了。
“雲軒,發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