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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那口打人的刀

這就是傳聞中的殺人奪寶嗎?雲飛揚愣住了。

看著眼前平平無奇的直刀,他把左手食指放在刀刃上,輕輕一拉剌。

殷紅的鮮血,染紅了半公分長的刀刃。

屏翳驚奇地問:“還真是滴血,夠大方的!”

頗有嘲諷的意味。

雲飛揚還以為沾在刀刃的血不夠,豈料屏翳話音剛落,斷水刀便散發出一道紅色光芒。

他血液沸騰,心臟撲騰撲騰亂跳,生怕這刀不認人。

光芒消失之後,刀身變成了血紅色。

“屏大哥,這是什麼意思?”雲飛揚不解。

“它認你了,不過法力不多。”

“能打贏煉形後期嗎?”雲飛揚急切問道。

“能,也不能!”

耍我玩是吧?這話不等於沒說嗎?

雲飛揚瞪了半空的靈珠一眼,笑著說:“此話怎講?”

“你不是學了燃龍刀法嗎?試試!”

雲飛揚一抖手,斷水刀如蛟龍游弋,氣勢十足。

紅光滿室,刀鋒過處的空氣似有斬痕,嗤嗤的刀氣混在刀風之中。

這口斷水刀不沉,約莫二十來斤,雲飛揚使得很順手。

“意到,氣至,刀達。刀式是死的,人是活的,依式而用刀,不知靈活變通,終究會留下破綻。”屏翳提點道。

“屏大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先熟練刀式,再忘記刀式?隨心而發,便無招可破?”

“孺子可教也。”

經過屏翳的指點,雲飛揚手中的紅刀越來越快。

半個時辰過去。

呼!

他手中的刀燃燒了起來,一刀斬出,恍惚間刀身有兩條火龍穿梭遊弋。

砰!

兩條火龍飛出,與石壁上的神秘符文撞擊在一起,發出轟鳴刺耳的爆裂聲。

這時,屏翳突然說道:“不錯!不過人與刀還沒有合一,還沒辦法打敗煉形後期之人。”

雲飛揚點點頭,剛剛練習燃龍刀法第一重“飛龍在天”之時。

他就發現刀內有一股力量,似乎與自己的力量,無法做到協調一致。

一時間,他有點分不清到底是人操刀,還是刀控人。

屏翳道:“要真正做到人刀合一,練習御刀飛行倒是不錯的方法。”

雲飛揚愣了一下,他只知道御劍飛行需坐忘境前期方可修習。

“煉形前期也能修煉?”

“斷水刀是法寶,本身就能飛行,當然能修習。”

雲飛揚急切問道:“如何御刀飛行?”

“站在刀上,用心感受,與刀合為一體。做到刀隨心飛,刀隨念飛,便能打敗你說的那個無恥之徒。”

雲飛揚沉默片刻,將斷水刀放在地上,雙腳輕輕踏了上去。

“起!”

斷水劍突然直上飛昇,雲飛揚的腦袋撞在了頭頂的石牆上。

鐺!

他的腦袋就像是撞在了銅鐘上,整個室內發出雄渾厚重的聲音。

“不準用法力。”屏翳提醒道。

雲飛揚剛收了法力,斷水刀哐噹一聲落在地上。

他也跟著一跟頭栽倒在地。

屏翳道:“心如止水,用心感受!”

“是!”

雲飛揚再次站在刀上,還沒想怎麼飛,斷水刀就劃了一道弧線。

他的腦袋,再次撞在佈滿符文的牆上。

每撞一次,就感覺被人打了一悶棍。

暈暈乎乎的,思維都變得遲緩。

又過了半個時辰。

雲飛揚看著地上的紅刀,抬頭看了一眼靈珠,問道:

“屏大哥,這刀是想摔死我撞死我吧!”

“刀有靈,你不能控制它,說明它在考驗你。”

雲飛揚有些鬱悶,半個時辰摔了六十次,撞了六十次,沒有一次成功!

“屏大哥,你該不會是誆我吧?”

“誆你什麼?”

“這把破刀只是不太靈光的靈兵。”

啪啪啪!

雲飛揚愣了一會兒,看向地上的斷水刀,疑惑問:“屏大哥,你看到了嗎?”

“哈哈哈,看到了。”

“這口刀打了我三耳光是吧?”

雲飛揚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再次求證。

“誰讓你說它是破刀呢?”屏翳笑著說道。

雲飛揚皺起眉頭,看著眼前的刀,再不敢亂說。

刀劍無眼,萬一飛向脖子。

那死得也太冤枉了。

……

次日一早,江夏鎮的上空有一人一刀搖搖晃晃地飛過來飛過去。

“哈哈哈,我能御刀飛行啦!”

雲端之下,雲飛揚放肆大笑。

在穿過厚厚的白雲之後,斷水劍突然停了下來。

下一刻,它就像是沒有了法力,直直地落下了雲端。

“記住,練成御刀飛行之前,不準用法力。除非,有人要殺你。”

雲飛揚搬運元氣施法後,忽然想起了屏翳囑咐他的話。

撤了法力,他的身子一歪,頭朝下來了個自由落體。

穿過雲層,雲飛揚在恍惚間看到江夏鎮上空有一道若隱若現的氣罩。

就像是一口巨大的碗,扣住了整座山脈。

更詭異的是,氣罩之上還不斷冒著縷縷黑氣。

“那是什麼?”

雲飛揚自言自語的話音剛落,就聽砰一聲巨響。

瓦片碎飛中,他感到撞破了屋頂,掉進了屋裡,還壓在一個人的身上。

“嘿嘿,軟綿綿的。”

坐起身,轉頭。

雲飛揚瞪圓了雙眼,他剛剛壓了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的身下壓了一個女人。

天啊!

我看到了什麼?

床上不堪入目的,使他目瞪口呆。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靜止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啊!”

女人的尖叫聲響起,不過只叫了一聲就自己捂住了嘴巴。

雲飛揚翻身下床,急忙拿出靈鏡,按下紅色按鈕,記錄下辣眼的一幕。

靈鏡,是齋心學院發給每個學子的修行用具。

它原本的目的,是讓學子們記錄下先生們講課的內容,以供課後反覆觀看仔細揣摩。

“雲飛揚,你在幹什麼?”

男人十分憤怒,不過聲音不大。

“蔣千,你這個鼠輩,竟然又來偷人。”

“這位是白嬸吧,真是沒看出來,胸襟挺大啊!”

看兩人已經在施法穿衣,雲飛揚跳上了剛折返的斷水刀上。

呼的風嘯聲過後,一人一刀穿出破損的屋頂洞口,朝飛龍客棧而去。

下方,部分走出房門上街看熱鬧的鎮民,議論紛紛,還有的朝雲飛揚喊道:

“飛揚,別人都是御劍飛行,你怎麼御刀啊,果然與眾不同。”

“你的刀挺特別啊,竟然是紅色的。”

“太厲害吧,雲哥雲哥,到我家來玩啊!”

“哇!雲哥你好像仙郎啊!”

享受著眾人的誇讚,雲飛揚一個心神不穩,和斷水刀一起再次自由落體。

不少人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說道:

“連摔倒都這麼瀟灑,不愧是雲哥。要是他上次沒有和蔣千肉搏就好了。”

“嗯……至少能御刀飛行了。”

“少年,練吧,乘風破浪去吧!”

此時此刻,雲飛揚好巧不巧落在了飛龍客棧門口。

他撿起斷水刀,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著說:“你這口刀還怪好的咧,直接把我送到家了。”

上午,客棧沒有多少人,不過對門的兩家包子鋪倒是人滿為患。

雲飛揚掃了一眼眾人,疾步跑回了客棧。

“如煙姐,跟我來。”

喊了一聲站在櫃檯後看著他發愣的柳如煙,他蹬蹬蹬地跑上了樓。

房間內,雲飛揚看了一眼柳如煙,哈哈哈笑得直不起腰。

“你都笑半天了,到底出了什麼事?還有,你的刀從哪裡來的,你怎麼會飛了……”

柳如煙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我剛剛御刀飛行,摔了!”

“知道,摔在客棧門口嘛。”

“不是,我是說之前。”

柳如煙搖搖頭,表示她沒有看到。

雲飛揚笑著說:“你知道,我落在誰的臥房了嗎?”

“誰?”

“白嬸!”

“這有什麼可笑的?”柳如煙不解。

“她在睡覺。”

“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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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看到了蔣千那個混蛋。”雲飛揚正色道。

柳如煙眉頭緊蹙,看著他面色凝重地問:“你是說,他們兩個苟合?”

“對,你幹嘛這麼嚴肅?”

柳如煙看了看左側的牆壁,一牆之隔住的是花盈盈。

她壓低聲音,說道:“白嬸以前是東山的,你知道嗎?”

雲飛揚搖搖頭。

“他們在一起,就很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