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嘴唇,笑著說:“花盈盈,東山來的,你的仰慕者。”
東山的?
帶著審視的目光,雲飛揚在剎那間對她進行了掃視。
女人穿一襲袒胸長裙,傲人的雙峰半遮,霧裡看花,最是銷魂勾人。
下身兩側開高叉,露出一雙修長而筆直的腿,雲飛揚心想,若是現代男人看了,都會不由得說一句腿玩年。
而那張臉更是美得令人窒息,再配上絕世的軀體,精緻而大膽的著裝,實在很少有人能抗拒。
不止是男人,就連女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因為就在他們對話的時候,街上的慢慢聚攏了過來。
男人們的雙眼放光,沒有成家的、獨行的倒是能不受打擾,目不轉睛地欣賞。
那些有妻子,妻子又在身邊的男人,可就遭了殃。
無一不是被揪著耳朵,在妻子們的罵罵咧咧聲中,灰溜溜地離開了。
中年女人倒還好,年輕的姑娘無一不是投來欣賞和羨慕的眼神。
差距太大了,她們就是想嫉妒,也嫉妒不起來。
“東山的人不都討厭我嗎?”雲飛揚好奇問。
花盈盈撩了撩頭髮,搖搖頭說:“不是啊,東山的大多數姑娘都仰慕你。”
她這一個小小的動作,看得雲飛揚心癢癢的。
花盈盈全身上下都散發著風情,而那散落在肩頭的慵懶長髮,更添了幾分嫵媚。
“早就聽姐姐們說,你高大俊朗,風度翩翩,起初我是不信的,今天一見,覺得比她們說得還好。”
她剛說完,就激動地張開雙臂,抱了上來。
一時間,雲飛揚有些恍惚。
這還是女人們被多看兩眼,都會嬌羞臉紅的萬惡封建時代嗎?
此刻,他的雙手無處安放,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呼吸也停止了。
無錯書吧花盈盈,人如其名,身上太香了,香得令人沉淪。
雲飛揚怕!
怕一激動,天賜的軟劍彈射而起。
“花姑娘……不是,盈盈姑娘,能不能……這裡人太多了。”
雲飛揚有些尷尬,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多抱一會兒,我想記住你身上的味道。”
花盈盈在他身邊柔聲說,撥出熱氣溫潤著他的耳朵。
要不是有人,血氣方剛的雲飛揚可能早就化身獸人了。
不對!
他不由得想到白鏡先生的話,要確保元精無漏。
尼瑪!
先生是預言家啊,這不馬上就招惹上東山的姑娘了?
一時間,雲飛揚想了很多。
我來這裡為了什麼?
為了修行,為了變強!
不然,我幹嘛不留在隱陽城過錦衣玉食的生活?
堂堂修士,豈能在達煉形後期前兒女情長?
女人,尤其是撩人的女人,這時候只會影響我的法力。
“姑娘,請你自重。”
雲飛揚動作乾脆利索,一把就推開了花盈盈。
再瞧她時,那攝人心魄的眼睛、臉、雙手、胸膛、腿,此刻都化作了一個個面目可憎的惡魔。
花盈盈愣了一下,臉上似乎籠罩了淡淡愁雲:“雲哥,你生我氣啦?”
“是!”
雲飛揚本來想放狠話,可一看她那雙汪汪的眼睛,話到嘴邊又改口了。
“是覺得影響不好,對你的聲譽有損。”
花盈盈一聽這話,立刻又喜笑顏開。
“雲哥,我準備搬來鎮上的飛龍客棧,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啊!”
雲飛揚有些詫異,雖然街鎮上有幾家也是先前從東山搬下來的,但都付出了巨大代價。
整個東山視他們為仇敵,家族視他們為恥辱,有些甚至與家人決裂!
不過看花盈盈笑嘻嘻的,完全不像是被拋棄之人啊!
“你跟家人商量了嗎?”雲飛揚問道。
“我出生不久,爹孃就去世了,我是被一個老奶奶養大的。”
“前些日子,她也平靜地走了。”
儘管花盈盈語氣平和,但是她那眨巴眨巴的眼睛裡,分明噙著淚水。
“抱歉抱歉。”
雲飛揚有些愧疚地說,並沒有說多餘的安慰話。
他自己有過體驗,親人離世,別人越是安慰,越是勾起回憶越是傷心。
“沒事,都過去了,看我都穿上紅裙了。”
花盈盈笑著回應,一邊掏出手帕擦拭眼睛,一邊抱怨似地說:
“鎮上的灰塵也不少啊,沙子都吹眼睛裡了。”
“是啊,今天風比較大!”雲飛揚順著她的話說。
其實哪有什麼大風,哪有什麼揚塵。
“你這是準備去找白鏡先生嗎?”
雲飛揚趕緊轉移話題,免得她還深陷思念,再次傷心起來。
外來人搬到江夏街鎮,第一時間要到三老那裡登記造冊。
這裡沒有官府管,也沒有小吏來徵收田租、丁稅和戶稅和徭役、兵役。
不過,鎮上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管理辦法。
外來人登記造冊,一是方便管理,二是可以第一時間獲得幫助。
通常外來人想居住在街鎮,“三老”白鏡都會詳細詢問情況。若是有困難的,他會立刻號召大家伸出援手。
同時,他還會給外來人介紹一些對街鎮十分熟悉的熱情人,以便其更快融入街鎮生活。
“對!”
花盈盈恢復了之前的神態,點頭回應道。
“先生就在書院,我帶你去吧!”
這天下午,飛龍客棧“天二號”房多了一名常住客花盈盈。
夜裡,下起了大雨。
雨連續下了好幾天,雲飛揚也就在客棧待了幾天。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只是偶爾有幾個撐了油紙傘的人,匆匆忙忙而過。
飛龍客棧的生意也很差,除了九個常住的客人,幾乎沒有客人來。
雲飛揚有時候在想,這些常住在客棧的“神秘人”,還有那些偶爾來住的“居民”,到底是從哪來來的。
他們平時住在哪裡?
真的如柳如煙他們所說,這些人喜歡獨居,晚上都住在東山的山洞,白天才會到鎮上來找活幹嗎?
他不確定,也沒心思管。
雖然這幾天飛龍客棧沒有生意,但是一樓飄來飄去的說話聲和歡快笑聲倒是多了起來。
夥計伙伕們很熱情,滔滔不絕地給花盈盈講述鎮上的趣人趣事,還教她玩了各種新奇的遊戲。
修煉間隙,雲飛揚也會跑下樓跟他們玩上幾局遊戲。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女掌櫃柳如煙才會加入其中。
等雲飛揚玩得差不多,說一句“我練功去了”,起身風風火火往樓上跑的時候,她也會說句差不多的話,起身往“天三號”走。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天終於放晴了。
放晴的第一天早上,雲飛揚剛打著哈欠起床,就聽到了門外柳如煙的聲音。
“飛揚,趕快去廣場,東山要來人籤契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