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德.艾莎修女轉過身去,拄著法杖慢慢地走進了城堡露臺上的門,又一步一步的緩緩的走下一級一級的花崗石臺階。我想要追上她的腳步,卻像踩在沼澤裡一樣無法邁出一步。我想要呼喊,卻喊不出聲。直到深黑色的海水漸漸平靜了下來,成為蔚藍色;強烈的陽光照射在海面上。黑色的航船消失了,長著黑色蝙蝠翅膀的冥王海妖消失了;龍晉和他的七個黑衣人消失了;二十一艘航船上的鐵基衛士會侍者也消失在陽光燦爛的海面上。彷彿這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我掙扎著跑到露臺門口,想要推開那扇門。不料那門彷彿鐵鑄一樣紋絲不動。地上那個熄滅的五芒星符號發射出千萬道幽藍色光線將我的眼睛照射到什麼也看不見。空氣中很熱,體表壓力很大,時空在扭曲。周圍幽藍色的光線暗淡下去了,眼前陷入無邊的黑暗。待我重新看到光線,才發現我站在景明園旁邊的文物商店門口。街頭霓虹閃爍著模糊和迷亂的光影。一陣涼風吹過,我漸漸清醒過來。腰間的金絲絨袋子還在。我拿出來一枚一枚的清點,剛好不多不少一共三十枚銀幣;但是我又覺得哪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仔細一看,每一枚銀幣正面凱撒頭像的面部都有一個很小的精細符號文字圖案。這不像是鐫刻上去的,反而是和浮雕一樣凸起來的。奇怪的是,這種文字連我也不認識。
我瞭解地球上任何一種主流的現代和古代文字,卻無法識別銀幣上凸起的文字。這是三十個不同的文字,像是象形字然而又不是。我拿出刺客信條頂骨酒碗來,用上面的河洛圖符號推演這三十個不同的文字;不料卻沒有成功。望著這奇怪的神秘文字,我陷入了沉思。四個跟我的海軍特勤悄悄地跟在我身後。他們不能問,終於他們什麼也沒有問。他們應該對重新找到了我感到慶幸吧。想了很久,我決定把這三十枚銀幣先秘密存放在實驗室裡。然後把這三十個文字拓印下來,送到圓京大學古文字研究所去做研究。
我不同意和王小京交往的事情傳到了王小京媽媽的耳朵裡,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感到又氣又好笑。她本來就看不上我的家世的。她沒敢馬上讓王白知道。畢竟是我不同意,她們也覺得面子上掛不住。在她們想來,她們這樣的家庭要想找一個女婿不是得很多人削尖腦袋來鑽營的嗎?能看上我就是對我的恩情了,能想到我還不同意?王小京是認識我的,我的態度讓她很生氣。畢竟,她王曉京長這麼大隻有她要求別人,從來沒有人敢拒絕她的要求。她想不通,想讓家裡的工作人員出來找我問個明白。家裡的工作人員一問,海軍特勤的人也在找我,但是卻怎麼也找不到。他們不敢隱瞞,告訴了王曉京的媽媽;王小京媽媽最後還是告訴了王白。
王白聽了這事並沒有馬上表態,他又聽取了家裡的工作人員對此事的彙報。他指示說:“三金是一個很有頭腦和理想的年輕人。我們要思考工作的方法和作風,有沒有居高臨下,有沒有頤指氣使。要平等和氣的與之交流。要了解他的真實想法是什麼。”又有人請示是否將我列入火星載人航天員最後的名單。王白沉吟了一下,指示說:“火星載人航天工程還處於初期的探索階段,後期的工作跟進還是不能離開他的。讓指揮中心重新考慮飛行技術總師人選吧。”就這樣,我沒有登上最終的火星載人航天員名單。我回到秘密研究所,繼續研究那三十枚銀幣上的神秘符號所代表的意義。想要回到其他的時空,卻發現根本沒有任何途徑了。
王曉京最近特別煩惱。人生的第一次被人拒絕,她特別生氣,特別不甘心。別的人認為她高不可攀,其實她卻沒有普通人的自由。她的日常出行,必須由衛戍特勤局安排好路線和陪同人員並做好沿途保衛工作。如果乘坐汽車,必須由警車開道;如果乘坐火車,途經的每一座橋樑和涵洞、每一個車站都必須由專人看守。乘坐飛機必須由戰鬥機護航。所以她覺得特別麻煩。現在她又遇上我拒絕她的事兒,她煩惱到了極點。於是乎,她想要偷偷跑出去。對,瞞著所有人偷偷跑出去;來找我理論。
她在貼身工作人員的安排下假裝入睡了。女特勤們見她睡下了,便在外面安排警衛班的人值班;然後在房外的值班室裡輪換護衛。半夜,王曉京聽見外面沒有什麼動靜了。她便悄悄的起來,臉貼著窗向外觀察。等到凌晨1點,這棟樓門口計程車兵困極了。他知道還有一陣子才換崗,就拉下帽簷悄悄地用槍托拄著地面開始站著崗打盹兒。這時所有人的思想都只是防備外面的人進入,沒有一個人想到裡面的人會出去的。王曉京悄悄的下了樓,藏在哨兵身後的柱子後面。等了一會兒,一隊士兵邁著整齊的步伐過來了;他們是來換崗的隊伍。一輛黑色的汽車開了過來,停在哨兵身後的柱子旁邊;這是給保衛的人員送夜餐的。門口打盹兒計程車兵聽見換崗的隊伍過來了,馬上把槍持好挺起身姿等待換崗。在換崗的交接儀式中,王曉京悄悄從送餐車開啟的後門上了車。她不敢關門只是輕輕拉過來一些伏在後座上,怕發出聲音被人發現。送夜餐計程車兵把餐盒放在值班室過來關好門就把車開出去了。外面的五道防線誰也沒有想到裡面的人會偷偷跑出去,又知道這是日常送夜餐的衛戍特勤局車輛;所以沒有人來檢查和過問。王曉京伏在車輛的後座上不敢出聲,心裡又激動又緊張。車行駛了不遠的路程,在護城河邊停了下來。開車計程車兵有些內急要想在公廁去小解。王曉京趁著這個機會下了車,成功地逃跑出來了。她走在圓京城凌晨的街頭,又緊張又興奮。因為,人生第一次,終於沒有人跟著她了。她從護城河旁邊走了一段路,穿過一個小街;走著走著,她原並不認識路;後來她也累了,於是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兒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