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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章 盲人修女阿雷德.艾莎

在這座黑暗陰森的古老大殿裡,我見到了穿著一身黑袍的盲人修女阿雷德.艾莎。我說:“難道你知道我是誰?”她拄著一根法杖在佈滿蛛絲的神像底部的石座上坐下來說:“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就是雅雅大祭司帶進城裡來的那個年輕人,她的小傻瓜。”我驚喜的問道:“你認識她?”她抬起頭說:“她是這城裡至高無上的女祭司,我當然認識。”我上前一步問道:“艾莎修女,她現在被龍晉派來的七個衛士追殺。你能帶我出去救她嗎?”艾莎修女緩緩地站起來戴好她的黑色斗篷,佝僂著背用蒼老的聲音說:“請你跟我來吧。”

我跟著艾莎修女上了十二級臺階,來到一座緊閉著的大門前。她取下門閂,把這座大門開啟了。門外熊熊的火光映著艾莎修女蒼老的面容和黑色斗篷下露出的一角潔白的頭巾。海面上的二十一艘黑色航船都在熊熊烈火中燃燒。龍晉不見了,他的七個侍衛也不見了。我拼命地跑上之前的露臺,四處回顧。火光中,露臺的花崗岩地面上只留下一把弓。雅雅姐不見了,我大聲呼喚她的名字沒有任何回應。她的僕人全部都被殺死在古堡的地下甬道中。地上那個燃燒的五芒星也熄滅了,五芒星的中央留下了一個用鮮血塗抹的神秘符號。

我感覺喉嚨發乾,心跳得很厲害。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的心在流血。難過得甚至無法呼吸。這時我才明白過來,她對我母性氾濫的用心照顧讓我對她產生了深深的依賴。我出現了令人窒息的難過,是因為無法接受她所受到的傷害。可是現在,除了海面上熊熊燃燒的二十一艘黑色的航船,只有海浪聲和不斷碎去的泡沫。沒有人能說明當時發生了什麼。我蹲下來伏在地上想要嘔吐,卻什麼也吐不出來。艾莎修女靜靜地立在我身後沒有說話。

後來,她終於開口了。她喃喃地說:“我是阿雷德.艾莎。錫安隱修會的修女。錫安隱修會是和火星矽基文明有緊密聯絡的秘密教會。我們世世代代尋找猶大出賣耶穌的那筆血錢已經一千多年了。必須找到讓基督流血的這三十枚古羅馬銀幣,我們錫安隱修會才能擁有實物證據,證明耶穌基督用生命向上帝對信徒的救贖。”我伏在地上沒有動,一直沒有說話。裝那三十枚銀幣的金絲絨袋子,硬硬的硌在腰間。我因問道:“既然你們世世代代尋找這三十枚銀幣已經一千多年,怎麼會被我突然得到的?”艾莎修女拄著法杖說:“為了尋找和爭奪這三十枚銀幣,我們錫安隱修會和龍晉統領的鐵基衛士會爭奪了一千多年。”......

艾莎修女說,錫安隱修會修煉的是信念和心靈淨化,為暗中尋找和保護遺失的火星生命意識體;以尋找耶穌基督用生命和鮮血向上帝救贖信徒的實證。而龍晉的鐵基衛士會則派出沒有智慧和感情的殺手和侍者,隨意進出他們用地球鐵基磁場記錄下來的時空;查詢和逮捕他們認為褻瀆神靈的人和追殺火星生命意識體。每殺掉一個火星生命意識體依附的人,便放在他們的祭壇上施以詛咒後存放在乾燥的沙漠和有極大壓力的幽深海水下面,一些史前白堊紀時期的神殿裡;由沒有智慧和感情的鐵基生命意識體看守起來。以達到對火星生命意識體的肉體和精神消滅。後來在不懈的努力中,錫安隱修會尋找到了這筆血錢中的二十九枚。最後一枚銀幣他們全力尋找。後來一個偶然的蛛絲馬跡發現,最後一枚銀幣被遺失在這個古堡的地下墓穴中。錫安隱修會派出盲眼修女們進入這些地下墓穴秘密尋找。在銀幣被找到的那一刻,龍晉派出鐵基衛士會的殺手找到了她們;殺戮因此開始。尋找最後一枚血錢銀幣的盲眼修女們在黑衣人殺手的殺戮中殉道了,只有艾莎修女拿著這枚銀幣退守到大殿裡並得到了所有的三十枚銀幣。盲眼修女們殉道的鮮血,喚醒了埋葬在這古老地下墓穴的聖殿騎士團。聖殿騎士團的白骨騎士們出現了,阻擋了鐵基衛士會的黑衣殺手。當最後一名白骨騎士倒在塵埃之中歸於平靜,艾莎修女在鐵基衛士會殺手的追擊下逃到了海邊的露臺上。當她絕望的把這三十枚銀幣投入大海的時候,這三十枚銀幣隱藏的邪惡力量和地球磁場發生了重合;從而產生了嚴重的時空偏離和錯位。這時天空和海水在颶風下成為了一片混沌的狀態,沒有了秩序。地球偏離的磁場在這三十枚銀幣的量子糾纏下成了一個吞沒一切的漩渦。漩渦裡出現了一幕令人窒息的綠光,艾莎修女出現了瀕死體驗現象。她彷彿是個溺水者,在這片綠光裡漂浮不定。她把雙手交叉在胸前,想做最後的告解。一瞬間,所有的綠色光線淡下來了,艾莎修女的身軀又像漂浮在天空中。一道筆直的白色光柱直射蒼穹,鐵基衛士會的黑衣人消失了,她出現了一種安靜祥和的感覺。她突然感覺自己不再是一個盲人,她雖然緊閉著眼窩,但是她的額頭中間出現了一隻神秘的眼睛。眼看著三十枚銀幣從白色光柱直射過來的地方落下去了。她清楚的記下了這個地方的位置。年老的盲眼修女阿雷德.艾莎,從此就有了用深藏在額頭裡的一隻眼睛識別時空和位置的能力。

後來,根據阿雷德.艾莎修女對銀幣墜落的時空和位置的描述,錫安隱修會讓女祭司艾雅雅進入了銀幣掉落的時空和位置尋找這三十枚銀幣。她在現在的時空裡成了圓京大學的考古學教授。

“可是,艾莎修女,雅雅姐她在哪裡?”我因問道。

艾莎修女沒有說話。她背過身去,一步一步走進了露臺上的門,關上門從臺階上慢慢地走下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