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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們有孩子了

蕭允知道沈姒染有孕的訊息後大喜過望,拋下一眾朝臣就奔向了熙維殿。

齊子陵奉命為沈姒染安胎,待回去熬好了安胎藥立刻送了過去。

看著黑漆漆泛著苦味的藥湯,沈姒染皺著眉,十分抗拒。

傾瀾勸道:“娘娘,良藥苦口。為了您和孩子好,喝了吧。”

許是孕期刺激大,沈姒染只覺得噁心想吐,一把把藥碗推開。

“快拿走!這味道太刺鼻了。”

蕭允進來的時候就聽見這話,快步走了過去。

“阿染聽話,吃藥也是為了你好。”

一屋子裡的奴才齊刷刷跪下去請安:“參見陛下。”

蕭允命人去準備些蜜餞,捧到沈姒染面前,用哄孩子的語氣說道:“來,把藥喝了,再吃點甜食,就不會覺得苦了。”

傾瀾也在一旁勸著。

沈姒染只好咬著牙把一碗藥喝了下去,但還沒等嚥下去就扔了碗,捂著嘴朝後殿跑去。

“阿染!”

蕭允趕忙跟了過去。

沈姒染吐了個昏天黑地,連早膳也吐了出來。

蕭允過來見她慘白著臉,心疼不已。

“阿染,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沈姒染搖頭,拿帕子擦了擦嘴。

傾瀾遞過來一杯茶,“娘娘,漱漱口吧。”

好一番折騰後,沈姒染渾身無力的被蕭允抱到了床上,一會的功夫便睡了過去。

“是哪個太醫伺候?”

傾瀾回道:“陛下,是院正齊太醫。”

“讓人進來給娘娘看看。”

傾瀾立刻出去找人。

不多時,齊子陵匆匆而至。

“臣參見陛下。”

蕭允問:“貴妃總是嘔吐,可有什麼解決的法子?”

齊子陵回道:“回陛下,妊娠期嘔吐實乃常事,臣會想法子為娘娘減輕苦楚,請陛下安心。”

蕭允還是愁眉不展,想起方才沈姒染喝藥時的痛苦,吐完後滿身的疲憊,只覺得心疼。

“安胎藥貴妃受不住,想辦法換別的法子。”

齊子陵想了想說:“臣可以為娘娘開些食補的方子,每日進些便可。”

蕭允認為可行,“去準備吧。”

傾瀾也跟著走了出去,娘娘身懷有孕,她得時刻打起精神來,處處警醒著,不能被別人鑽了空子才是。

蕭允就一直坐在床邊握著沈姒染的手,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她,偶爾掃過她小腹處的眼光裡,充滿了溫柔。

半個時辰後,沈姒染悠悠轉醒。

蕭允立刻問道:“阿染,你醒了。可還覺得不舒服嗎?”

沈姒染的手第一時間摸上了小腹,蕭允的手也隨之覆了上去。

“一切都好。”

看著蕭允的臉,沈姒染流下了眼淚。

“阿允,我有孩子了,你要當父親了。”

蕭允也是有些紅了眼眶,笑著附和:“是啊,我們有孩子了。”

這不僅僅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更是他與心愛之人的孩子,是他們感情的結晶。儘管現在還只有一個多月,但蕭允已經在心裡期待著這個孩子的到來了。

沈姒染問:“阿允,你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蕭允想也不想說道:“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若是個男孩子,那他便立為太子,將來將這北渝國的天下都交給他們的孩子。

若是個女孩子,那他便會傾盡全力照顧她,愛護她,讓她成為這世上最幸福最自在的人。

沈姒染笑了,“我希望她是個女孩子。都說女兒像父親,我想生一個和你一般的孩子。”

蕭允把她的手湊到唇邊輕吻,“都好,不論男孩女孩都是父母的心頭寶。”

躺了一會,沈姒染覺得有了些力氣,就讓蕭允扶她坐了起來。

蕭允抱著她,兩個人依偎在一起說著話。

首次當父母的他們,好奇又期待著討論著以後。

孩子出生會是什麼樣子的?會像誰多一點?

要給孩子取什麼名字好呢?要不要現在開始給她做衣服呢?

說到這個做衣服,蕭允調侃道:“這個還是交給內府做吧,你的手藝我可是不敢恭維。”

沈姒染羞紅了臉。

她的女紅的確是拿不出手,當初蕭允的衣裳破了,她提出要縫補一下。

蕭允不疑有他,便換了衣服遞給了她。

但拿回來的時候,怎麼說呢。是一件衣服不假,但卻與他原本的那件大相徑庭。

從那以後,但凡是針線活,沈姒染再也不動手了,就是不想再被蕭允嘲笑。

“我就是學不會嘛,我娘自小也沒少說我,但就是學不好,我能怎麼辦。”

蕭允急忙哄著:“好好好,學不會就不學了。孩子以後還能少了衣裳穿不成?”

沈姒染這才心滿意足的不說了。

貴妃有孕,懷的還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宮裡十分重視。

內府一早就派了人把熙維殿裡的擺設統統換了一遍,全部換成顏色鮮亮,小巧精緻,看上去會讓人心情愉快的小擺件。

連床幔被子也都換成了對孕婦好的雲錦。

傾瀾更是趁此機會把熙維殿裡伺候的宮人認真淘換了一遍,但凡有一絲錯處的全部趕了出去,留下的全是那些老實忠厚的。

蕭允更是日日待在熙維殿裡陪著,除了某些特別重要的政事需要他去朝暉殿處理,其他需要批閱的摺子他全讓夏川給送來了熙維殿。

對此,洛妍沒說什麼,路惜雪也並未有何異常,唯獨單穎,氣的把寢殿內的擺設統統摔了個粉碎。

“賤人!為什麼她都懷孕了還要罷著陛下不撒手?為什麼一定要攔著本宮的路?”

紡鏡進來的時候屋子裡已是遍地狼藉,數不清的花瓶碎片,倒了一地的擺件,還有被撕爛的床單被子。

忽然間迎面而來一個靠枕,紡鏡狀似不經意的彎腰行禮,卻是很巧妙的將那朝自己飛來的靠枕避了過去。

“娘娘,切莫動怒,身體要緊。”

單穎怎麼可能不生氣,她好不容易進了宮,成了妃子。眼看就要受寵扶搖直上,榮華富貴指日可待,現在呢?都成了空話。

紡鏡把地上的東西一件件撿起來,勸道:“娘娘,這宮裡不是隻有得寵一件重要的事。”

單穎沒好氣的說:“不得寵那進宮做什麼?”

紡鏡過去扶著她坐下,輕輕的給她捶肩,說:“娘娘,您想。如今這宮裡算上皇后也不過才四人。這四人之中,屬皇后娘娘出身最高,雖然不像儷貴妃那般受寵,但因為有信安公府的存在,陛下也不免對皇后多了幾分敬重。”

單穎冷哼:“什麼敬重?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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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夫妻做到這份上,還敬重,要丈夫的敬重的有什麼用?

紡鏡說道:“再來便是您和怡妃。您和怡妃同為世族之女,父輩都是陛下手下的股肱之臣,這一點您和怡妃不分上下。”

單穎並不清楚他父親在朝中的職位,只知道家裡有一個瑾安公的爵位,卻不清楚這爵位到他父親這代就到頭了,不像洛家,是世襲爵位。

紡鏡也是說話留三分,真正的事實是路惜雪的父親才是陛下倚重的人才,而瑾安公府不過是仗著出了個受先帝寵愛的妃子才得了這麼爵位,至於整個單家,實在沒有什麼出挑的人才。

就連單惠澤,也不過在禮部掛了個閒職,每日裡就是過去應個卯,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請客吃飯喝酒結交人脈上了。

但單穎對此一無所知,她年幼時總聽父親吹噓他們單家有多厲害,在老家如何光宗耀祖,內心深處也堅定不移的相信他們家和洛家是旗鼓相當的。

等她長大了,懂得分辨道理了,她也被冷落了,更加沒有多少機會出去見識這京都裡的風光。

所以紡鏡這麼說了,她也就信了。

紡鏡繼續說:“最後便是貴妃。她雖然是嬪妃之首,卻是出身最低的。但她卻是後宮第一個懷上龍嗣的,娘娘,您可知道這是為何?”

單穎漫不經心道:“還能為什麼,她最受陛下寵愛唄。”

她沒進宮前就知道,宮裡有位儷貴妃深受榮寵,自進宮以來,陛下幾乎日日去陪她,徹底把皇后拋在了腦後。

紡鏡趁熱打鐵:“這就是奴婢要說的了,在這宮裡,陛下的寵愛固然重要,但同樣需要外力的輔助。”

單穎不解其意。

紡鏡解釋:“您別看貴妃如今的風光,這背後其實是太多的小心翼翼,因為她的背後空無一物,只有她自己。”

單穎懂了,“你的意思是隻有強大的母家才能在這宮裡站穩腳跟?”

紡鏡點頭,“不止如此。您還得多與幾位娘娘打好關係,不論是貴妃,怡妃,甚至是皇后,都要好好相處才是。”

單穎沉下了臉色,“要本宮去曲意逢迎,絕不可能!”

紡鏡勸道:“不是讓您去巴結她們,只是保持好關係。娘娘,您想。只要你能與其他幾位娘娘相處好了,不說別的,便是貴妃。如今陛下日日都在熙維殿,您若是時時過去探望,不也能多見陛下幾次了嗎?”

單穎如夢初醒,雙手一拍,說:“不錯。只要見了陛下,說上幾句話,讓陛下對我留了好感,還怕沒有受寵的那日嗎?”

紡鏡連連點頭,“奴婢就是這個意思。”

單穎讚許的看了她一眼,這下她是徹底把紡鏡納入自己的心腹了。

“去準備準備,稍候本宮就去探望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