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噶腰子？”陸凡一愣，“噶什麼腰子？”
“哎哎，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呢？電影看多了吧！”
趙括連忙給趙甜甜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哥，大家不都這麼說嘛！小凡哥幾年前突然失蹤，肯定被人騙去了緬北！”
趙甜甜仔仔細細地將陸凡打量一番。
“小凡哥，你現在有幾個腰子？還能結婚生孩子不？”
陸凡懵逼了！
這什麼情況？
自己身為男人的基本功能，怎麼就突然喪失了呢？
“我說你這丫頭怎麼越來越不懂事了！什麼問題都瞎問！”
趙括一臉尷尬，連忙對陸凡道：“陸凡，別介意啊，你知道的，這丫頭從小就是個二百五！”
“你才二百五呢！”
趙甜甜朝趙括翻了個白眼。
隨後，她又立馬轉過頭，一臉興奮地看向陸凡。
“小凡哥，你不知道，當年我媽聽說你失蹤了，哭了好久呢！”
“啊？是嗎？”陸凡心中湧起一陣溫暖。
父母在他十二歲的時候，出了車禍，雙雙撒手人寰。
從那時起，陸凡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好在有趙括這個老鐵，一直很照顧他。
趙括的母親姓範，是個非常樸實善良的婦人。
印象中的範阿姨，總是一臉微笑，每次自己去蹭飯，總是一個勁給他夾菜，陸凡一直銘記於心。
“你自己不也哭了好久嘛！陸凡，你不知道，這丫頭當時哭得可兇了，誰都勸不好！”
“哥！你胡說什麼？我才沒哭！”
趙甜甜面色微紅，不好意思地扭過頭，不再盯著陸凡。
“唉！也怪我，當初輟學的時候，沒來得及和你們說清楚！”
被老怪物抓上山的時候，陸凡年紀還小，根本顧及不到這麼多人情世故。
現在想想，一個大活人，只留下一封信，就突然不見了，那還不把身邊的人急死？
“哎，甜甜，我記得你不是比我們小三歲嗎？怎麼？不上學了？和你哥一起創業養豬？”
“是啊，小凡哥，你看，我像不像跨國公司的女總裁！”
趙甜甜轉過頭，挺了挺胸，用手指託了託臉上的無框眼鏡，朝著陸凡抬了抬下巴。
“嗯，不錯不錯，挺像的！”陸凡由衷地誇讚。
無錯書吧幾年不見，趙甜甜確實長得越來越漂亮了。
小小的臉蛋、高高的鼻樑，面板白嫩，吹彈可破。
雖然坐在車裡，可看得出，趙甜甜的身材也相當完美，比起女明星、女網紅，都不遑多讓。
“陸凡，別聽她瞎說，她今年上大二，暑假在家閒著沒事，我就讓她到廠裡幫忙，處理一些雜事。”
“現在是處理雜事，以後一定是跨國公司的女總裁！小凡哥，你相信我嗎？”
“相信！肯定相信啊！”
“哥，你聽到了嗎？連小凡哥都相信。”
“既然陸凡信，那我也信！請問趙甜甜大總裁，你覺得你哥我，今晚能把合同簽下來嗎？”
“那還用說，有我在，肯定行！”
“哈哈哈……”
“……”
三人一路有說有笑，彷彿一下回到了小時候，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趙括開著車，在一家豪華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透過車窗，陸凡看向外面，心說趙括今晚真是要下血本了！
皇朝酒店！
京海縣最好的酒店！
陸凡真是沒想到，趙括為了請客戶吃飯，竟直接開車從玉林鎮趕到了京海縣城。
“大括，你這是要談多大的生意，搞這麼大排場？”
“大概五六百頭豬吧，要是能談成，這輛寶馬的錢就掙回來了。”
“啊？這麼多！”
“嗯，歐陽家的老太太做七十大壽，我特意託人找關係，才聯絡上歐陽家的總管。”
“總管？一個總管能有這麼大的權力？”
“歐陽家的總管可不一樣，權勢大得很，只要搞定他，這樁生意就是百分之百！”
“這麼好的酒店，這一頓飯得花好幾百吧？”
“吃飯只是小事！”
趙括拿起自己的手提包，輕輕地拍了拍。
“看到了吧，成功的秘訣就在裡面！”
“秘訣？什麼東西？”
“嘖！你小子傻呀，當然是票子啊，請人辦事，不得給好處費嘛！”
“好處費？給多少？”陸凡好奇地問道。
趙括立刻豎起三根手指。
“我去，三千！趙括，你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什麼三千！三千怎麼好意思拿出手！是三萬！”
“啊？三萬？”
陸凡渾身一震，兩眼瞪得溜圓。
“噓——，你小點聲！”趙括看了看四周，輕聲道，“三萬還不一定夠呢。”
“三萬都不夠？！”
陸凡心臟狠狠跳了幾下。
那可抵得上自己大半年的工資了。
“陸凡，怎麼感覺你像是剛從山裡來的，一驚一乍的，連現在的基本行情都不知道。”
趙括對著陸凡翻了翻白眼。
陸凡心說，自己可不就是剛下山嘛，這下還真是長見識了。
“一會，你就吃吃菜喝喝酒，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問的別問，懂了嗎？”
“懂了。”
三人走進酒店，被服務員帶到預定好的包間。
趙括看了看手錶，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半個小時。
“先上這幾個冷盤，再沏一壺龍井，其他酒水主菜，等客人到了再點。”
“好的，老闆！”
不多時，服務員便將趙括點好的冷盤和茶水端了上來。
三人一邊喝茶閒聊，一邊等著歐陽家的方總管。
“汩！”
望著桌上的雞鴨魚肉，陸凡忍不住地嚥了咽口水。
他已經連續吃了五天的陽春麵，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此刻，他真是恨不得端起盤子直接往嘴裡倒。
但客人沒到，他們自然不能先動筷，只能乾等。
“哎呀，煩死了！哥，這個方總管什麼時候到，說好的八點，這都快九點了，人還沒到！”
趙甜甜皺著眉，撅著嘴，一臉不爽。
“人家可是大人物，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忙，你以為都和你一樣，成天閒得只知道‘吃雞’！”
“吃雞怎麼了，我那叫勞逸結合，有助於提升學習效率。小凡哥，你會吃雞嗎？”
“吃雞？那我太擅長了。”
陸凡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
“閒著也是閒著，要不，咱倆吃一把？”
“現在？不太好吧，一會客人來了，會生氣的吧。”
“吃個雞生什麼氣。”
趙甜甜掏出手機，信心十足地道：“小凡哥，你跟在我後面，我帶著你，保你一路橫推。”
“不用！”陸凡連忙擺了擺手，“吃雞這麼簡單的事，我還用你帶？”
說完，陸凡拿起筷子，夾過一塊雞腿肉，一下塞進嘴裡。
“不就是吃雞嗎？從小到大，我少說吃了幾百只了，怎麼可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