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劉全一愣，隨即支支吾吾道：“孫醫生，您是專家，您說有可能，就有可能。”
“沒錯！一定是這樣！”
孫康明扔掉手中香菸，狠狠地來回碾了幾腳。
“記住！這件事，絕對不能對任何人說！絕對不能！”
……
下午六點，眼看著其他診室的醫生陸續下班，陸凡失望地嘆了口氣。
終究，還是沒等到其他病人！
本以為劉全會來找他治療“隱疾”。
結果等了一下午，也沒看到他的影子。
沒辦法，治病這種事不能強求。
這是古中醫一脈的門規。
要不然，說不定會被人當成騙子對待。
陸凡開啟一個小本子，在上面劃了一“橫”，代表著今天治好了一個病人。
只要湊齊一百個“正”字，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在師父那個老怪物面前，弄虛作假是沒用的。
哪怕少治好一個病人，老怪物都能從他的眼神中推演出來。
這些年，陸凡的醫術雖然近於大成，可那些更加玄奧的命卦之術，卻並沒有學多少。
老怪物不肯多教，他也沒辦法。
“得找機會請孫醫生吃個飯，讓他多推送幾個病人給我，可不能再這樣一天天地乾等了。”
走出門診大廳，陸凡打算到對面街上吃碗陽春麵。
衛生院的工資低得可憐，除去房租、水電等雜七雜八，每天的伙食費連二十塊都不到。
想湊齊請客吃飯的錢，他只能先過幾天苦逼的日子。
下山之前，老怪物倒是給了他一張黑色的銀行卡，說是生活費。
可下山之後，陸凡才知道，自己又被老怪物騙了。
那就是一張不知道哪個小超市的購物卡，連一分錢都取不出來！
“陸凡？”
就在陸凡走到衛生院門口時，突然聽到有人在身後叫他。
陸凡掉頭看去，只見一道高大身影快速朝他走來，站在他面前看了又看。
無錯書吧“臥槽！還真是你小子啊！陸凡，這些年，你死哪裡去了？”
“大括？”
陸凡也一下認出了來人，原來是自己從小到大的好基友——趙括。
兩人從小學，中學，到高中，一直都在一個班，算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老鐵。
趙括瞪大眼睛，十分激動，狠狠一拳捶在陸凡胸口。
“虧你小子有良心，還認得我！快說！這些年都死去哪了，這麼好的成績，怎麼突然輟學了？”
“這個——，大括，這事，說來話長——”陸凡撓了撓頭。
說起來，陸凡早早地輟學，還得怪他師父那個老怪物。
五年前的一天下午，陸凡正在河裡抓魚，被路過的老怪物一眼看中，不由分說，拉著他就上了山。
第二天，陸凡就給學校寫了一封信，說因為父母早亡，家裡條件不允許，決定即日起放棄學業。
這封“輟學通知信”，就是老怪物拿刀架他脖子，逼著他寫的。
要知道，陸凡當年的成績可是全校第一，就指望考上名牌大學，飛出大山變鳳凰！
結果，天意弄人。
到最後，他連高中都沒畢業。
不過，被抓到山裡的陸凡，沒過多長時間，就發現自己因禍得福，走了潑天的狗屎運。
老怪物各種神乎其神的手段層出不窮。
醫術、武術、氣功、卜卦……，樣樣精通，說他是半個神仙都不為過！
在那之後，陸凡花了五年多時間，跟著老怪物刻苦學習醫術，直到七天前才下山。
“哎？大括，你家不是住在寶山鎮嘛，怎麼跑玉林來了？”陸凡故意岔開話題。
“這不大學剛畢業嘛，來玉林鎮創業，開了個養豬場！”
“養豬場！我擦，牛逼啊！大括，上學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以後肯定能當大老闆！”
“嗐！什麼老闆不老闆的，混口飯吃唄。”
“哈哈哈……”
“……”
“哎，大括，你來衛生院幹嘛？生病了？”
“唉！還不是我媽，十幾年的老胃病了，家裡的藥昨天吃完了，我來衛生院買一些帶回去。”
“十幾年的老胃病？”
陸凡兩眼一瞪，像是瞬間被打了雞血。
“有病你找我啊，我就是衛生院的醫生。”
“什麼？你是醫生？”
趙括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陸凡，你就別開玩笑了，你不是早輟學了嗎？還怎麼當醫生？”
“這個你就別管了！我還能騙你嗎？”
說著，陸凡將自己的工作證掏了出來，遞給趙括看了一眼。
“臥槽！還真是個醫生！”趙括一臉震驚。
就算陸凡後來重新復讀，可學校裡培養個醫生，至少也得七八年吧。
“陸凡，你讀的哪個醫學院？不會是假冒的吧？”
“怎麼可能？要是假冒的，我能在衛生院上班？”
陸凡懶得和趙括多囉嗦，一把拉住他的手。
“走，帶我去見阿姨，十幾年的老胃病，可不能再拖了，放心，我保證治好！”
“呃，這個——”趙括臉色有些尷尬。
這些年，他也不是沒帶著他媽四處尋醫求藥，連省城的大醫院都去過。
只可惜，連那些知名專家都沒什麼好辦法，說是隻能靠藥物緩解症狀。
在他看來，陸凡最多就是在醫學院上了兩三年學，能混到行醫資格證已經是頂天了。
論醫術，怎麼可能比得上那些知名專家？
不過，眼看陸凡一臉熱情，兩人又多年未見，趙括也實在不好意思駁了他的面子。
好不容易重逢，能不能治好病無所謂，帶著陸凡回家敘敘舊才最重要。
“陸凡，晚上我約了個客戶，你和我一起去，等吃完飯，再帶你回去見我媽，怎麼樣？”
“啊？還得先吃飯？”
陸凡皺了皺眉，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給病人治病，哪有心思吃飯。
“要是沒空的話，要不，就下次？”
“有空！誰說沒空的？”
開玩笑，好不容易遇上個病人，怎麼能錯過？
反正他也吃了一個星期的陽春麵了，跟著趙括打打牙祭倒也不錯。
“上車吧。”
兩人來到停車場，趙括指了指一輛白色的寶馬說道。
“我去！不愧是大老闆！豪車啊！”
“貸款買的！沒辦法，做生意嘛，得裝逼，得有排面。”
“牛逼！”
陸凡立刻豎起大拇指。
嗯？
開啟車門後，陸凡發現裡面坐著個長相甜美的小姑娘，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
“哦，對了，陸凡，我妹妹趙甜甜，還記得吧？小時候，咱倆的跟屁蟲。”
“趙甜甜！”陸凡立刻想了起來。
五年過去，原來那個土裡土氣的小丫頭，如今卻是打扮得精緻優雅，儼然成了時尚女性的代名詞。
看到陸凡，趙甜甜也是瞪大雙眼，一臉的激動。
“小凡哥？你——沒有被噶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