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哥？你、你這是幹嘛？”
“吃雞啊！甜甜，你還愣著幹嘛？趕緊吃啊！再不吃，我可全都吃完了啊！”
陸凡說著，又夾起一塊雞胸肉塞進嘴裡。
“嘖，這口水雞，怎麼連個蘸料都沒有啊！”
口水雞？
蘸料？
趙甜甜看傻了！
趙括也看傻了！
陸凡這傢伙，難道是從外星球回來的？
“小凡哥，我說的吃雞不是吃的這個口水雞，而是——”
“是叫花雞對吧！甜甜你說的太對了！吃來吃去，還是咱們小時候吃的叫花雞最香！”
陸凡吐出一塊雞骨頭，接著道：“鎮上有個大媽，叫花雞做得真心不錯，回頭我帶你去嚐嚐。”
“不是，陸凡，甜甜說的吃雞，不是真的雞，它是——”
“麵粉做的假雞肉？那有什麼好吃的！”
“……”
“……”
大無語！
趙括、趙甜甜兄妹倆徹底無言以對！
陸凡這傢伙，是在故意和他們裝傻吧！
以他的年紀，怎麼可能連“吃雞”這個手機遊戲都不知道？
“這一盤也太少了吧！甜甜，你再不吃，就真沒了。”
“啊？哦，沒、沒事！小凡哥，你餓的話，就多吃點吧！”
“哎，好嘞！”
說完，陸凡夾起最後一塊雞翅膀塞進嘴裡，眉開眼笑，一臉的心滿意足。
眼看一盤口水雞見底，趙括連忙給趙甜甜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重新再點一盤。
趙甜甜點了點頭，立刻起身，離開了包間。
“甜甜幹啥去了，有事啊？”
“哦，沒事沒事，上個衛生間！陸凡啊，你稍微吃快點，一會，我讓服務員進來收拾一下。”
陸凡嘴裡嚼著骨頭，一邊點頭，一邊含糊不清地“唔唔”了兩聲。
話音剛落，包間外傳來一陣“噠噠”的皮鞋聲。
緊接著，兩道人影出現在了門口。
“趙老闆，不好意思，路上堵車，讓你久等了！”
“方總！快快請進！”
趙括立馬站起身，滿臉堆笑，一路小跑著來到包間門口，熱情地伸出雙手。
陸凡見狀，連忙吐掉嘴裡正嗦著的雞骨頭，站起身，跟在趙括身後。
方成今年四十八歲，身材短胖，頭髮稀疏，長著一雙細眯眼。
雖然口頭上表示了歉意，可他臉上卻是毫無表情，對趙括伸過去的雙手，也是視而不見。
跟在方成身後的，是個三十多歲的黑衣男，戴著墨鏡，像是方成的保鏢。
“喲！怎麼有人先吃了起來？趙老闆，你這是在怪我遲到咯？”
走進包間，方成一眼就看到桌上的一堆雞骨頭，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不敢不敢！方總這是說哪裡話！”
趙括立刻陪笑，伸手拍了拍身旁的陸凡。
“這是我表弟，大學剛畢業，沒見過什麼世面，肚子餓，我就讓他先吃了幾口。”
說完，趙括朝陸凡喊道：“陸凡，一會給方總多敬幾杯酒，賠個不是，知道不？”
“嗯，知道了！”陸凡連忙點頭。
看得出來，這筆生意對趙括很重要，陸凡也不想因為自己的關係，把事情攪黃。
“算了算了！年輕人嘛，不懂事可以慢慢教。”
方成擺了擺手，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主位。
黑衣保鏢卻只是在門口站著，並沒有要落座的意思。
趙括尷尬地笑了笑，立刻叫服務員進來，收拾桌上的雞骨頭。
趁著服務員收拾，陸凡偷偷湊到趙括耳邊道：“都怪甜甜要吃雞！我就說了客人會生氣吧！”
趙括頓時感覺胸口一陣發悶，心頭暗暗後悔，真不該將陸凡這傢伙帶來！
“方總，這家皇朝酒店，是京海最高檔的酒店！請務必盡興，千萬別跟小弟客氣！”
趙括站起身，將厚厚的菜本朝方成遞了過去。
“哦？有多高檔啊？比得上帝王宮，還是比得上白金翰啊？”方成依舊面無表情。
“啊？這……”
趙擴一時語塞，笑容僵在臉上。
方成口中的帝王宮、白金翰都是省城的五星級大酒店，皇朝酒店自然不能比。
“不知方總什麼時候有空，小弟在帝王宮擺一桌，請方總一定賞臉！”
“欸，和趙老闆開個玩笑，怎麼還當真了。”
方成接過菜本，手指輕劃，隨便翻了幾下。
“我這個人平時也沒那麼多講究，吃飯嘛，關鍵還得看和什麼人，趙老闆你說對不對！”
“方總說得太對了！”
趙括一邊點頭附和，一邊拿過自己的手提包，從裡面掏出個塑膠袋，放在方成身前。
“這是老家的土特產，特意帶過來，希望方總滿意。”
方成漫不經心地瞄了一眼塑膠袋，又微微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黑衣保鏢。
黑衣保鏢會意，立刻走上前，拎起塑膠袋朝裡面看了一眼，隨後，又原封不動地放回了桌上。
方成點點頭，將手上的菜本緩緩合上，嘆了口氣。
“唉，年紀大了，老是覺得沒什麼胃口。趙老闆，要不，今天就算了？”
“啊？”趙括頓時臉色一白。
方成這個的態度，擺明了是不想與他合作。
“方總，麻煩您稍等一下！我去問問酒店還有什麼特色菜，說不定就有合您口味的！”
無錯書吧“趙老闆，你快一點，我時間不多。”
“好的好的，方總，我去去就來。”
趙括連忙站起身，拍了拍身旁的陸凡。
“陸凡，你跟我出來一下。”
陸凡“嗯”了一下，跟著趙括走出了包間。
“大括，這個方總在騙你。他只是腎虛，腸胃沒什麼毛病，不應該沒胃口。”
出了包間，陸凡連忙對趙括說道。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趙括嘆了口氣，“他是不想和我合作，找個理由要走。”
“不想和你合作？難道是因為吃雞的事？”
“和吃雞沒關係！”趙括對陸凡翻了翻白眼。
“他是嫌棄咱們給的土特產太少。”
“土特產？對了，我還正想問你呢，不是說送票子嘛，怎麼又改成送土特產了？你捨不得了？”
“陸凡！你！”
趙括真要吐血了，他記得以前的陸凡智商絕頂，怎麼現在跟個傻冒似的。
“土特產就是錢，錢就是土特產！塑膠袋子裡裝的就是錢！現在知道了吧！”
“啊？錢就是錢，你說什麼土特產啊！”
“行了行了！不糾結這個了，你現在出去，幫我個忙。”
趙括從錢包裡取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陸凡。
“這卡里有兩萬，你到外面找個提款機，全部取出來，密碼是666888。”
“大括，你取這麼多錢幹什麼？”
“這個先別問了，等完事了我再告訴你。記得把錢裝進袋子裡，別讓人看到。”
說著，趙括將一個不透明塑膠袋交給了陸凡。
“那行，我這就去！哎，大括，要是這家酒店沒有特色菜怎麼辦，我看要不——”
“哎呀！你趕緊去吧！”
趙括真恨不得將陸凡一腳踹飛。
這都什麼腦回路啊！
打發了陸凡後，趙括立刻回到包間，依舊一臉堆笑。
“怎麼樣，趙老闆，有特色菜嗎？”
“有！肯定有！方總，您稍等，特色菜，一會就到。”
……
“哥，酒店外面有賣葡萄的，我看還不錯，就買了一點，你們嘗一嘗。呀——！”
回到包間的趙甜甜嚇了一跳，沒想到在她出去這麼一會的工夫，客人已經到了。
“甜甜啊，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方總。方總，這是我妹妹，趙甜甜。”
“什麼？你妹妹？”
方成雙眼一亮，心頭砰砰狂跳。
果然是特色菜！
方成嚥了咽口水，目光再也無法從趙甜甜的身上挪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