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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休假

第五十三章

“那些蠱蟲找到出處了嗎?”

遙嶼說的是當時從那三具屍體上帶出來的蠱蟲,後來混亂中他也忘了是給誰了,反正是他們所裡的人。

“還沒有。”原攬說道:“會煉製蠱蟲的也不只古時的苗疆後人,會煉製的目標在這幾個月已經篩選掉四分之三了,應該很快就可以出結果。”

“那個醫生呢?”遙嶼又問道。

原攬道:“是那局長安排的,他已經被關了,醫生還在住院,我們本來瞞得死死的,還先暫時隱藏了他的那部分記憶,但他好像還是知道了自已一出院會面臨什麼,現在死活賴著不肯出來,每每要好了他就要把自已弄得更糟。”

“那他到底是人類嗎?”江堤在一旁問道。

當時的種種情況都顯示說,除了普通人類,就沒人能開得了那扇門。

“檢測出來他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但怪也怪在這兒。”藤七轉著椅子朝向他們,“出事之前的監控被刪掉了,但咱們有咱們的技術手段,用監控的形式看到了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在監控裡,當時先拿著鑰匙的是前局長,但是他試了幾次都打不開,然後鑰匙轉到了醫生手上,醫生試了兩次也打不開,最後是陪同他們的一個小警員開啟的,當時鄭訴也在場,後來玄門調查,他提供了證詞,確認監控裡的景象和他當時看到的景象一樣。”

“他們還刪了監控?這倆人是有問題吧?”江堤表達了自已的看法,“而且不是可以改變人類的記憶的嗎?”

“確實。”原攬肯定了江堤的說法,“但玄門那邊的出的檢查報告結果是這兩個都是人類,也確定了往前追溯到時間逆轉之初都沒有其他種族的血統,而且檢查了當時開門的警員和鄭訴,他們都沒有被改變記憶,所以,他們這麼做,只能被歸於想消滅證據這一範疇。”

“管他檢查出來是什麼結果,那陣法不認的,他們就不是什麼純正的人類,這醫生倒是好運,如果不是女媧娘娘帶走了敖狠,我怎麼都得放他一半的血來封印陣法。”遙嶼不怎麼高興的喊道:“藤七,給玄門傳個話,如果再讓醫生就這麼賴在醫院不接受處罰,我會直接把他關到囚冤去,讓他們別忘記,這是在重市範圍內發生的事情,重市研究所有全權處置的權利。”

原攬舉起一隻手發表她的意見,“我附議。”

遙嶼沒在的時候,原攬的身份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她就不方便露面了,倒不是怕別人說她恃強凌弱,但她在凡間待了這麼久,在很多人眼裡就是憑關係,憑身份,所以牽扯到這類事情,她從不露面,全交給其他幾部部長處理,但,就是藤七站在那兒,那些人也仗著自已是玄門的人,就讓他們別管別管,他們知道處理,而這一處理就處理到了現在。

原攬可以有理有據的懷疑玄門中已經有了其他勢力,而那勢力還不低。

“行。”藤七坐下發郵件去了。

傳信不行,像挑釁,打電話不行,藤七不想聽到他們的聲音,發簡訊不夠正式,還是郵件好,最像通知。

“好了。”遙嶼拍著手站起來,宣佈道:“由於數月前,本所長和敖狠以命相搏,受的重傷現在還沒休養好,後續又去天安村解決事情,導致傷情加重,所以我要去帶薪休假了,江堤和我一起休假,這半個月研究所還得靠你們倆守一下啊。”

“?你好意思說你傷情加重?那天安村才多大點兒事兒?要不是你受傷了法力全失,能叫你們進去?”藤七大聲問道。

他們知不知道他們昏迷那段時間,他和原攬輪流守著研究所有多辛苦!現在這倆休假去了!還是帶薪休假!這倆出去逍遙,他和原攬還得苦逼的把這地兒守著!遙嶼到底怎麼好意思的!

無辜被兩道視線緊緊看著的江堤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也是突然被通知自已要帶薪休假了。

“我和玄門申請的,你不滿意你也去唄。”遙嶼攤手,用十分欠揍的語氣說道。

但是轉而遙嶼又換了副語氣道:“我聽說最近它有了復甦的跡象,據說它很喜歡看那位大人發號施令,批覆檔案,你們實在分身乏術就找他來分擔分擔。”

“多謝,兩位慢走。”原攬露出笑容,彎腰鞠躬抬手幾個動作一氣呵成。

藤七在另一邊有樣學樣。

遙嶼毫無心理壓力的帶著江堤走了。

剛走出大門江堤就暈了過去,遙嶼早有防備,及時把他接住,帶他回了家。

江堤魂魄離了體,吃的那顆丹藥只能讓他暫時緩解,現在藥效過了,被壓制的眩暈感接踵而至,這一暈過去怕是要四五天的樣子才會醒過來。

江堤昏睡的這幾天遙嶼除了出去買菜,其他時間一直在江堤身邊守著,他怕江堤魂魄再離體,得保證萬無一失。

第二天的時候陶蘆給江堤打來電話,是遙嶼接的,他聽說江堤在昏迷就帶著他那小小一團還沒甦醒的弟弟上門來了,他是來為他自已的隱瞞和為弟弟貿然附身人類的莽撞道歉,他弟弟也算幹了好事,看能不能減刑,以及來照顧江堤。

但他就待了一個白天,因為遙嶼在他沒照顧成,到了晚上江堤也沒醒,遙嶼送客的意思又很明顯。

“陶蘆,你應該回去好好想想,怎麼和江堤解釋你那去世的父母,以及去世父母給你留下的那套房子。”

遙嶼說出的讓人特別生氣的話,讓陶蘆沒辦法反駁,只得不情不願的讓開好不容易搶到的床邊的位置,氣憤的離開了。

陶蘆在人間的父母當然不是親生的,但他在人間來這些年,他們對他真的很好很好。

簡單來說,就是一隻修成人形的小狐狸來到人間,閒逛到人間治病的地方,看到了一對夫妻,和床上躺著的小孩子。

那對夫妻看著彌留之際的小孩兒哭得特別傷心,小狐狸看著也傷心,所以小孩子走之後,小狐狸在他們辦完葬禮沉默回家的路上變成了一個被丟棄的嬰兒,然後他就被收養了。

那對夫妻一直到離開人世都只有他一個孩子,他們的父母早些年就走了,房子留下來就是他的了。

其實他一直在養父母去世之前的名字,都不叫陶蘆,不過那不重要,那個名字是養父母對他們孩子的念想,他們走後,念想自然也隨之消散,所以他改回了自已的名字。

哦,對,他現在是新買了個二手房,本來他一直糾結應該在哪兒買,但是幾天前有研究所的人聯絡他,說他的弟弟已經來到人間很久之後,他果斷買了學區房,陶葦修成人形後必須得上學。

他還給江堤留了個房間,江堤要是不想在遙嶼那兒住了,可以隨時去他那兒。

遙嶼讓解釋,也就是解釋他騙了人的事。

陶蘆大概不知道,在他隱藏身形跟著江堤身邊的時候,在他出現在江堤面前之前,江堤早就看見時不時跟著的他了。

第四天半夜,江堤終於醒了,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他餓了,遙嶼給他煮了粥,江堤一連喝了三碗,然後被遙嶼強制按在床上把碗收走了,等遙嶼把廚房收拾好了回來,江堤又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六點,遙嶼還在床的另一邊閉目躺著,但他突然察覺到什麼,立刻支著胳膊立起上半身看過去,昨晚上醒過一次的的人再次睜開眼,對上他的視線,說:“我餓了。”

行,遙嶼又起身做飯去了,江堤這算是徹底恢復了。

當天遙嶼就跟著江堤去了州陽觀,江堤想去陪陪江陵安,剛一見面江堤就把女媧娘娘贈的玉竹給了江陵安。

回家之後的那幾天遙嶼都在想著要不要做的兩件事情,第一件是到底要不要把江堤的眼睛換下來試試。第二件是該拿什麼來代替這送出去的玉竹能帶來的好處,就算是能達到一半效果也行。

只是兩件事都還沒想出個結果來,他們就被叫回所裡了。

那是在他們帶薪休假的第十天,遙嶼一大早就收到了原攬的傳信,一連十道,上一道遙嶼還沒看下一道又來了。

然後遙嶼就不看了,他正等著下一道來了一起看呢,江堤就舉著手機從房間裡出來了,“藤七的電話,讓我們趕緊回去,說是死了幾個人,死在研究所門口,又抓了幾個人,還找到了那個,蠱蟲的主人。”

遙嶼開啟的傳信中,顯示著同樣的內容。

兩人簡單了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開著車直奔研究所。

此時的研究所,在凌亂中又透著一股奇妙的安定。

現在的妖族奉行的,以及從小學習的教育就是和人類和平共處,先不說那些新來的從來沒有見過死這麼多人類,就七部部長和她部裡那個姓原的成員發現有人死在研究所門外的時候,就立馬消失了,再回來時,一人手裡提溜著兩個人類,還就綁在了研究所外面的樹上。

他們竟然和人類起了正面衝突!而且還讓人類發現了他們的存在!此時新來的眾妖妖心惶惶,既害怕自已讓自已的種族暴露在人類眼中違反族規,又怕會死更多的人類。

新來的大概現在每個人心裡都在想,人類為什麼如此脆弱吧。

但在研究所待上了一段時間的妖怪們,這種時候完全不慌,甚至有條不紊的指揮著手底下的把屍體搬到陰涼處,看到原攬和藤七帶著人類回來想綁樹上,還都去出了一份力。

遙嶼和藤七到的時候,鄭訴也帶著人到了,鄭訴看見他們的時候完全沒了往常的不屑,對他們點頭示意,就帶著人去看屍體了,遙嶼也過去了,江堤沒去,他轉身朝著樹上綁著的那四個人去了。

公安正在給他們解繩子,江堤沒插手,就站在一邊看著。

四個人此刻都臉色慘白,任何一個人類上一秒在一個地方,下一秒就到了另一個地方還被人抓起來都會很難以接受吧?但他們現在不敢說什麼,甚至是連話都說不出來,看到穿著制服的公安差點兒喜極而泣,有個人甚至抱著公安的大腿不放了。

江堤剛才瞥到那幾具屍體一眼,他們面部和身體都還很鮮活,躺在地上活像睡著了一樣,和這四個活著的人沒什麼區別。

原攬過來問他,“怎麼了?”

江堤說:“這四個人我都見過。”

“在哪兒?”原攬翻開資料夾拿出一張紙準備記錄。

江堤對於這本萬能的古書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回憶道:“我去提車的時候,就離遙嶼家最近的那個4s店,這四個人一起去的,那天是六月二十九號。”

原攬在紙上記下來,又問:“就見過一次嗎?”

江堤點頭,“嗯。”

原攬轉手就把那張紙遞給了公安局的人,“這四個人在六月二十九號一起出現在了離靜風小區最近的那個4s店,你們去把監控調出來,記得發我們一份哈。”

那人接了紙,去問了鄭訴,然後和他的同伴開車走了。

原攬抬起頭,看著藍藍的天空,發出舒服的一聲喟嘆,沒人搗亂的感覺真好,這會兒她莫名的把鄭訴都看順眼了一點兒。

江堤看著那四個人被帶走了,又過去看屍體,但到了屍體跟前,他就覺得這幾具屍體和剛才那四個人,他們的某種狀態真的有點兒像。

江堤剛要問,腦海中就出現了遙嶼的聲音,“噓,現在不能問。”

鄭訴奇怪的看了安靜的兩人一眼,剛剛江堤明明要問什麼,但為什麼突然又不問了?

算了,他們可能是有什麼他做為一個普通人不能接受的交流方式。

在太陽底下站久了,鄭訴都覺得有點兒熱,“你們這兒還真奇怪,四周都是高樓大廈,偏偏沒有把你們這棟小樓的光線擋住,這屍體不能再放這兒了,你看是你們抬進去,還是我們帶走?”

遙嶼冷笑的看著他,“剛那四個人你們都帶走了,還怕帶走這幾具屍體?”

鄭訴沒有刺回去,“活人不可能交給你們,至於這個,我們這邊會通知他們家裡人,你們要查什麼就趕緊,最多兩天時間,就要來把屍體領走。”

遙嶼:“不用。”

鄭訴愣了一會兒,沒明白,“不用什麼?”

“先不要通知他們家裡人,更不用領屍體了,你們帶走的那四個,最好在太陽下山之前送回來,不然在公安局突然沒氣了,你們可不好交代。”遙嶼難得的對鄭訴有了好脾氣。

鄭訴要再問,遙嶼卻沒有要為他解答的意思了,鄭訴轉身去打了電話,過了十多分鐘,剛才開走的警車又開了回來。

那四個人又戰戰兢兢被拉下車。

“行了,你們可以走了。”遙嶼看著人送回來了就開始送客。

鄭看著樹底下已經被太陽曬到的幾具屍體問:“不用我們幫著搬進去嗎?他們真的不能被曬了,容易腐得快。”

“爛不了,而且你放心,除了你們,沒人看得見咱們在這裡幹什麼,你們要做的就是趕緊走,去查他們的行蹤,特別是他們接觸過什麼可疑的東西,參加過什麼古怪的活動,查完匯總一份發原攬郵箱。”

“行。”鄭訴知道了他們不是人,雖然對他們心存膈應,但他們的能力足夠強,這確實不是鄭訴應該操心的事情,他們要做的只是協助。

看見他們走了,原攬去車上把一個昏睡的人帶了下來,“就是他,煉製蠱蟲的人,早上本來是外一部去請他回來,我們還沒來得及問什麼,門口就癱了幾具屍體,一時顧不上他就只得把他先弄暈放車上。”

遙嶼:“這屍體也和他有關?”

原攬:“很可能是他在被帶來的途中驅使蠱蟲操縱著肉身找來的。”

“看來這煉製蠱蟲的人,智商不怎麼樣啊。”江堤在一邊小聲嘀咕。

“嗯。”遙嶼非常贊同。

遙嶼接著問道:“是用同樣的手法煉製的嗎?”

“是。”原攬答道:“後一部的已經確認過了,確實是同樣的手法,在他家中還找到不少材料。”

“確定了就行。”遙嶼高聲喊道:“藤七!”

藤七正在確定那四個人身體裡的蠱蟲位置,聽見遙嶼喊他,就過來了,“咋了?”

“給玄門那邊打個招呼,就說咱們接下來要有大動作,至少這一個月的時間,讓他們別插手重市的事情,也別動不動就讓人來視察,不然原攬和我不介意帶著全體員工去玄門做客。”

“馬上辦!”藤七高興的跑回去了。

原攬毫無感情波瀾的改正他的說法,“下次這種事,請把你放在前面,不然顯得我像主導。”

“拿你身份壓人,當然你在前面。”遙嶼無所謂的說完,轉身帶著江堤走開了。

“......”其實原攬覺得她的名聲已經被遙嶼搞臭了,就是一直找不到證據。

“這兒怎麼辦?”原攬衝他喊道。

遙嶼高聲回道:“設個結界啊姐姐,你要是這點兒事情都要故意來問我,那我要問你的事情就有點兒多了,我現在還在休假中呢。”

“......”原攬背過身去,她這會兒不想看見遙嶼,手癢,想揍人,但現在遙嶼已經不是她想揍就能揍得過的了。

去找藤七吧。

但現在是在人間,遙嶼還是所長,得給他留點兒面兒。

江堤湊到遙嶼身邊小聲說:“我覺得原攬有殺氣。”

“嗯。”遙嶼毫不在意的點頭,“我知道啊,我故意的。”

走到另一棵樹的樹蔭下,遙嶼站定,轉身對著江堤說:“好了,你剛才要問什麼,你問吧。”

“不用問了。”江堤說:“我大概已經知道了。”

“那說說看。”遙嶼整好以瑕的看著他。

江堤看著那邊的四個人說:“你剛才講,他們會突然沒氣了,藤七剛才,又在檢查他們的身體,所以他們的身體裡有蠱蟲是嗎?這四個人是會在晚上沒氣,那地上的,是會晚上醒來的。”

“但有一點我想不通。”江堤看向遙嶼,“藤七和原攬是怎麼抓到這四個人的?”

遙嶼欣慰的看著江堤,“你現在厲害了呀,隻言片語都能推斷出來這麼多,但有一點你猜錯了。”

“他們晚上不會沒氣兒,那是我騙他們的,至於他們晚上會變成什麼樣,太陽下山之後就知道了。”

“至於原攬和藤七是怎麼抓住他們的,這其實只能說他們那會兒的運氣好,方圓五公里內都是寫字樓,人很多,而幾乎都形色匆匆要趕著上班的,唯獨這四個人,兩兩聚在一起在人群中間走得特別慢。”

藤七路過,聽見遙嶼的分析,從親歷者的角度證實了遙嶼猜測的正確率為百分之百。

“所長,我們去搬屍體了哈,要把屍體往外挪個三四米,我好在那兒挖個坑。”

江堤有點兒懵,“挖坑埋人嗎?這不是綠化區嗎?可以就這麼挖嗎?”

遙嶼指著小樓問江堤:“你有沒有發現這周圍特別的空曠?”

“有。”江堤第一天來就發現了,這裡是商圈,周圍都是高樓大廈,來來往往都是西裝白領,就這裡,被高樓包圍的中間,有一塊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的空間,而空間裡唯一的建築就是一座孤零零的破舊小樓,江堤剛來這裡以為這裡是釘子戶,拆遷的時候不願意搬走來著。

“因為只要研究所在這裡一天,你所能看到的這一整塊就是屬於研究所的,而你的國家對這片土地沒有任何權利,這是研究所入駐人間和人族簽訂的合約內容其中第三百六十五條。”

江堤:“合約總共多少條?”

遙嶼:“五百零一條,你要想看的話我那兒有。”

江堤果斷拒絕,“還是不看了吧,我也沒那麼想看,所以是準備挖坑埋人嗎?”

遙嶼:“是啊,入土為安噻。”

“那他們會半夜突然從土裡爬起來嗎?”江堤又腦補了那個場景,真的有點兒嚇人。

“會。”遙嶼說著又解釋道:“但你放心,不會很恐怖,說不定他們再出來的時候就是幾條大胖蟲呢。”

說實話,江堤也不太喜歡那種軟體動物,比如蛇,看著背脊發涼,比如蛆,看著有點兒噁心。

但不是人從土裡爬起來就好。

兩人走過去,屍體已經被搬開了,樹底下被挖出了一個大坑,他們剛過去,藤七就滿頭土的從坑裡跳了出來。

看藤七出來,旁邊的人直接把屍體推了下去。

江堤皺著眉頭退了兩步,他不太能接受這種方式。

遙嶼替他擋了擋,直到那個大坑被埋起來才讓開。

“那隻能算是一具空有軀殼的傀儡,不算是人了,但如果,你看到這樣不舒服,我們可以改變改變我們做事的方式。”原攬在不遠處說。

江堤搖頭,“不用為我改變。”

江堤知道那不一定是人了,但他們終究還有個人類的身體。

“不只是為你。”遙嶼說:“我們現在是在人間,最好是,根據人的方式做事,你的意見很重要,以後有什麼不高興,不舒服都要提出來,我們好改正,以方便我們更加融入人類的生活。”

江堤:“也行,那他們呢?”

江堤指的是那四個,已經嚇得快尿褲子的人。

“他們出不了這個範圍,而在這個範圍裡,他們會隨時受我們監控,所以不用管他們。”

“那他呢?”江堤指著那個,原攬提著的,養蠱蟲的人。

遙嶼:“先帶進去驗血脈,要是確定了是純正的人族,又確定了是他殺的人,給之後給他們家裡人的的補償就得人類自已給。”

江堤:“那如果不是純正的人族呢?”

遙嶼:“那就看他混了幾族,人族反正逃不了,其他有幾種血脈就算幾個種族,一起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