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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有救了

江堤現在才有點了逃命的緊張感。

這雙瞳孔能讓他看到很遠的地方,所以他能看清那個小黑點,還有那黑點上的一些細節。

比如那一身長到可以拖地的黑毛,再比如那四根牛角,再比如,它那巨大的體型。

江堤覺得自己能被它一腳踩死。

“它想吃我的話,是會直接吞,還是嚼碎了吃啊?”江堤低聲說道。

直接吞倒是痛快點兒,嚼碎了...想想都痛。

剛說完他頭頂就被原攬輕錘了一下,“有我在,咱們都不會死,別怕。”

原攬說是這麼說,但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逃得掉。

他們的氣息好像在被那些東西圍住的時候就被掩蓋了,現在也是,那些東西是故意不讓他們被發現的。

都離那些東西那麼遠了,還是收不到傳信,也發不出去。

獓狠估計也被掩蓋氣息了。

現在也不知道舅舅是不是已經到山上了,得想辦法讓舅舅和遙嶼他倆知道,他們已經換了方向了。

倒是有辦法,就是...原攬看了江堤一眼,自己還得跑,只能是江堤來,她就著剛才錘江堤的姿勢摸了摸他的頭髮。

江堤被她的動作搞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抬頭奇怪的看著原攬。

原攬對著他笑笑,接著就塞了一顆丹藥到他嘴裡,嘴裡說著讓他直接吞,同時手裡化出了一把小刀,直指著他的胸口。

“你這是要幹嘛?你不會想刺進去吧?”看見原攬的動作,江堤緊張的問道。

回答他的,是刺進胸膛的刀尖。

江堤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兒,痛感到了腦子裡,江堤一瞬間脖頸上青筋就起來了,唇邊溢位了好多血絲,一重一重的劇痛接踵而來,他漸漸撐不住,把腰躬了下去。

原攬不忍看他的慘樣,催促道:“快把藥吞下去。”

“沒力氣了。”江堤艱難開口道。

“那是止痛的,還帶點兒麻藥效果。”

原攬也不等他自己吞了,也不管他會不會哽住,她抬手從外面控住那顆丹藥,讓它自己滑了下去。

江堤現在很痛,她知道,接下來會更痛。

但是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我就取你的一滴氣血,你放心,不會影響你的壽命,如果我們都活下來了,我一定會把它再養回來。”

“它起效好慢。”江堤輕聲說。

“快了。”原攬也輕聲答。

原攬抬手,對著那把小刀比劃了兩下,那小刀就自己變大了,江堤低著頭,迷迷糊糊的都能看清自己裡面血肉組織了。

他緊緊咬著下唇,到底是忍不住發出痛吟,艹,太痛了!

他快要沒有意識了,這事兒必須得他清醒著才能做嗎?

他好想知道,但是他張不開嘴,咬得太用力,牙齒好像已經和下嘴唇黏在一起了,嘴裡好像有點兒血腥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嘴裡的味道,因為他的鼻子裡,已經灌滿這股味道了,從胸口流出來的血已經浸透了他的衣服。

“快生效了。”原攬又說了一次。

原攬沒了動作,在等止痛藥生效。

“對不起。”

“你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馬上了。”

“我只用你心尖上的一滴氣血,取完後你可能會很虛弱,但是你放心,它不會影響你的壽命,我會好好護著你,我會讓你平平安安的回去。”

可能是江堤的模樣看著實在太痛了,原攬對著他不停的道歉,翻來覆去的說那幾句話。

江堤又說不出話來讓她別說了,他也沒怪她。

過了大概五六分鐘,江堤才感覺痛感小了一點兒。

他腰直起來了一點兒,原攬一直看著他,看他的動作,原攬問道:“是不是起效了?”

“是。”江堤嘴唇張了張,做了個口型,應該也發出了聲音吧。

“行,那你再忍忍,很快,很快就好了。”

“真的要,要忍住了。”原攬微閉著眼,表情不忍,但是手心依舊覆上了刀柄,“這會更痛。”

“你拔。”江堤垂頭看著。

小刀被拔了出來,江堤只來得及看見它出來,就直接暈死過去。

原攬也顧不上其他,她緊接著唸咒,對著他跳動的心臟將咒法送進去,很快一滴鮮紅還在發光的血滴就被取了出來。

原攬咬破自己的指尖,對著血滴畫了好幾下,隔空形成符咒。

“聚!”

符咒溶進血滴,慢慢飄著出了罩子,到了更高的地方。

“散!”

血滴散了,雖然只有一瞬,但是可以讓所有關注他們行蹤的人都知道她和江堤在這個方向。

原攬看著暈死在罩子裡的降江堤,把他的罩子放大了點兒,讓他平躺下去,她給江堤止了血,包紮了傷口,把她用的那個綠色的藥粉撒了些在他的傷口上,新的血肉很快長了起來。

做好這些後她又往身後看了一眼,算了下距離,獓狠和他們隔得不遠了。

遙嶼睜開眼,調節了一下氣息,他恢復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就得慢慢養了,他過去替換了孟識連的位置,讓飛船加速前進。

孟識連在一邊和他閒聊。

“一直感知不到他們,突然氣息在東南方出現,你覺得這是放了誰的氣血?”

“江堤的。”遙嶼語氣淡淡的。

孟識連好奇道:“怎麼就不能是原攬的?”

“不可能。”

原攬還得護著江堤,她根本不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江堤在獓狠面前沒有戰力,他在那裡最大的作用只是引誘獓狠,所有原攬肯定會放他的氣血。

“你還真是瞭解她。”

“孟識連,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玩不到一起,我們的處事風格完全不一樣,你不是很清楚嗎?”

孟識連笑笑,他是很清楚。

畢竟他以前也經常去棲鳳山。

但是他們待的環境是不一樣的,他算是在帝林大人跟前長大的,帝林大人從前是世家子弟,講究的就是一個捨己為人,捨己為天下蒼生,可以犧牲自己,只要自己沒死,那就不能讓別人替上。

而他們三個不一樣,他們是被清酒大人帶著長大的。

就像原攬放江堤氣血的這件事,如果是孟識連,這些事情他都只會在自己身上做,至少在他死前,他能保證被他保護的人還是完完整整的。

而他們三個,遙嶼,藤七,原攬中的任何一個,他們會做的,就是利用自己,也利用別人,達到一起存活的目的。

孟識連:“其實我很認同你們的做法。”

遙嶼:“但是你做不到。”

是啊,他雖然認同,但是他做不到,所以他後來不再常去棲鳳山,到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也稱得上好,只是總是隔著什麼。

有點兒想原已了,還是和他待在一起舒服,好久沒去看他了,這次事情解決了,去天上看看他。

“想去看原已?”遙嶼冷不丁出聲,孟識連睜大眼看著他。

“...你說出來了。”

遙嶼的後背都透著無語。

“哦。”孟識連應了一聲,“不過應該也不用我上天去找他,他們兄妹連心,他的妹妹出事,他可能在感知到的時候就下來了,可能比我們還快。”

希望吧。

多一個人找他們,他們就多一分存活下來的希望。

藤七在一邊靜靜的聽著,沒有出聲,但他手指不斷的卷著衣服下襬,透露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他們一行人又飛了快兩個小時才到原攬散氣血的地方。

“是這裡。”

確定之後,遙嶼就轉頭喊李眠,“李眠...姑姑。”

猶豫了一小會兒,遙嶼還是加上了姑姑兩個字,有求於人,得懂禮貌。

“嗯?”李眠已經睡了一覺了,懶洋洋的睜眼看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他剛剛喊了自己什麼,她連忙擺手,“你可以別叫我姑姑,我受不起。”

遙嶼當沒聽到,“麻煩您看看,這裡之前發生了什麼。”

李眠打了個哈欠,坐直身體,閉上眼,進入入定狀態,發生過的場景就慢慢的在她腦海裡顯現。

看了有三分鐘,她突然驚恐的睜開眼,之後又像脫力一般要倒下去,她兩位師兄隔著罩子扶住她。

遙嶼把他們三個的罩子解了。

李眠皺著眉,有氣無力道:“這種事情下次別讓我做,上神的事情,我看了要折壽的。”

“你可以只看江堤。”

“你不早說,看都看了。”李眠氣悶道。

“那麻煩您說說您看到什麼了。”

“江堤被刺了一刀,在胸口,原攬取了他一滴氣血,江堤之後就昏死過去了,之後他們就走了,再然後,沒過多久,獓狠出現了,就在這個位置,它還在這兒停留嗅了嗅,好像還發現了我在看它。”

她對上了獓狠的眼睛,被上古兇獸盯著太可怕了,李眠是被嚇出來的。

追上去了,他們已經盡力拖延時間了,但是獓狠還是這麼快就追上去了。

“大概隔了多久?”遙嶼啞聲道。

“這我真不知道,我雖然能看見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分辨不出時間,這些事情在我腦子裡是像快進一樣的,周圍也沒什麼可以記錄時間的東西。”李眠看出他狀態不對,聲音輕了些,但還是搖頭道,“我,不知道。”

孟識連在一旁說道:“這也是好事,我們到這裡用了那麼久,天族也沒什麼動靜。”

誕生一個上神,天界會昭告世間,還會有霞光普照,有上神身隕亦然。

現在沒動靜,就意味著原攬還活著。

“我在遇見你們之前,已經通知了地府的所有陰差,一旦江堤出事,他們會立即通知我,我現在沒有收到他們的訊息,所以別太擔心了,他們還活得好好的。”

“我知道。”

遙嶼轉回身去,注入了更多的靈力到飛舟裡。

他知道,知道又怎麼樣,他會擔心,會心急,一直找不到他們還可能方寸大亂,旁人的安慰對他和藤七來說,會一直是左耳進右耳出,除非真正見到原攬和江堤活生生的出現在面前,否則他們的心永遠是懸著的。

一時沒人說話,飛舟加快往前行駛,又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一直關注著下面動靜的藤七一下子抓住船舷。

他緊緊的盯著下面,急促的喊道:“遙嶼,遙嶼,你先停一停,快停下來!”

藤七的語氣很著急,遙嶼聞言停了下來,看他的樣子,也偏頭去看下面,“怎麼......”

他的話卡在了嗓子裡。

下一秒,船上已經沒有他的人了。

藤七緊隨他而去。

孟識連看得莫名,看他們下去了,他也湊過去,看了一眼,低聲罵了一句,跟著也消失在船上。

船上的三人沒有他們的目力,趴在船邊卯足了勁兒看也什麼都看不見。

他們三個面面相覷,最後二師兄問了一句,“咱們也下去嗎?”

“去吧。”大師兄說道,他們跟著就不是為了來看嗎?現在都到了,不能不去看吧。

他們倆都說要去,李眠也不能說什麼,說要來還是她講的,“下去吧。”

原攬眼眶紅紅的看著奄奄一息的江堤,她手裡都是血,全是江堤的,江堤躺著的地皮都被染紅了。

為什麼止血藥不管用。

她雙手都在發抖,她一次又一次的為江堤治療,但是輸進去她所有能調動的靈力都像是石沉大海,沒有掀起一點點波瀾。

“對不起,對不起。”

她心裡每刻都在悔恨,悔恨為什麼當時不好好學治療術。

取了江堤的氣血後,她帶著他又走了兩個小時,還是被追上了。

來自上古生物的恐懼,超階等級的壓制,讓原攬從心裡產生了畏懼。

他們逃不掉了。

如果沒人來,她可能堅持不到兩個小時就得死在這裡。

可能還撐不了兩小時,遙嶼攏共也才撐了不到兩小時。

獓狠貪婪的盯著罩子裡的人類,那股誘人的味道就是從他手裡發出來了。

誘人的鮮血,吃下去一定可以治它腹部的傷。

它走過去,眼裡卻看不到那個人類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女娃,那女娃擋在他面前,護衛的意思明顯。

“小女娃,小小年紀就是神了,你得珍惜你這一身修為,我暫且不吃你,你讓開。”

原攬伸手到背後,把江堤推開了些,才說道:“不可能,獓狠,你突破禁制出來,走到這裡,還未曾傷人,你現在還有轉圜餘地。”

“你和那隻小鳥是一夥的。”獓狠下了判斷,“別那麼多廢話,你不讓,我就連你一起吃。”

戰爭一觸即發,原攬有些慶幸,獓狠先被遙嶼傷了,她不用對上一個壓抑已久一出來就全力爆發的獓狠。

原攬體態輕盈,唯一的優勢大概就是比獓狠靈活。

她穿行在獓狠的四肢之間,不斷躲開它的蹄子,很快就用絲線將它四肢綁了起來。

綁好後,她往和江堤相反的方向飛,飛到絲線繃直的距離後,就猛的用力一拉,獓狠有防備,被她帶走了幾步就將絲線掙脫了。

還行,好歹是拉出一點兒距離了。

原攬化劍欺身而上,對著它就是一通亂砍,只是沒想到她還沒傷到敵,自己先自損了。

她的本意是找它的腹部,遙嶼擊出的傷在腹部,腹部能攻,那就是最弱的地方,但是也因為腹部受了傷,獓狠把那裡護得死死的。

獓狠猛的甩頭,原攬迅速躲開,還沒等她繼續上去,獓狠就噴了一團火直衝原攬的面門而來。

原攬沒來得及完全躲開,手臂被灼傷了一大塊,頭髮也被火星燒了一些。

“嘶...”皮肉被燒的感覺並不好受。

很快她就發現,她被火灼的傷口,並沒有隨著火苗的消失而止住,傷口反而越來越大。

原攬看了一眼,直接抬劍把這塊肉削了,露出裡面的白骨。

剩下的血肉,果然不再蔓延。

獓狠看著她好像笑了,“小女娃倒是有膽識,我以前吃那些人時,不想生吃,就是拿這個火烤,他們躲不過,又沒有你這般勇氣,烤出來的人肉滋味可太美味了。”

原攬輕譏道:“你可以再回憶回憶,你沒機會再吃人了。”

原攬硬拼不過,開始狂甩符咒,什麼符咒往它身上一通亂扔,扔完了最後發現只燒掉了一小塊毛而已,要不是她眼神好,都看不出來那露出的一點點皮肉。

“......”

算了,還是硬拼吧。

她這身體就一點兒好,抗揍。

但是,好像,可能,她那麼多年對自己很抗揍的印象,是帝林舅舅手下留情了吧

原攬又吐了一口血,她抬手擦乾淨,準備去找獓狠迎接不知道第幾波攻擊了。

獓狠退後了幾步,然然直直的衝著她跑過來。

那一瞬間,原攬覺得整個雲端都在震動。

她分神去看了一眼江堤,抖不下去,她又把視線收回來,認真的畫著符咒。

她好歹也要做點兒防禦的,就是她畫的符沒多大用,但是也有點兒用,所以每滾開一次,她要給自己套好幾層符咒。

明明雲端是乾淨的,但她感覺自己應該已經髒得不成樣了。

又是重複的步驟,獓狠把她頂上去,又狠狠的摔到很遠的地方,但是原攬總會極快的又回來,那些被自己打出來的血簡直就是在勾他,它想吃她,那女娃又像泥鰍一樣跑掉,它想放過她,才朝著那個人類走上兩步,她又纏上來了。

“夠了!小女娃,本座沒空陪你玩了!”

獓狠突然焦躁起來,對著原攬也不再是看不起的態度,而是開始用全力了。

滿級開大的上古兇獸,原攬真的不是對手。

它從一開始到現在就噴火那會兒張了嘴,她也沒看清裡面長什麼樣,直到現在,原攬才知道他嘴裡長什麼樣。

上下四顆獠牙,每一顆的尖端都好像可以直接刺進骨頭裡,原攬不慎被咬了一口,它咬住不放,像是要將原攬的手臂直接吃下去,原攬能感覺到那四顆尖牙已經壓進了她的骨頭裡。

原攬用沒受傷的手對著它的頭顱用力拍了一掌。

真的是用力,用了她幾乎全身的力氣,手心像是劈在了鐵板上,獓狠吃痛把她甩開。

原攬被甩在地上爬不起來,獓狠卻只是踉蹌了幾下就恢復清明。

獓狠恢復清明後也不再看她,直接轉身去找那個人類。

吃了他,吃了他就可以好了。

“不要!”眼看著他越走越近,原攬不知道從哪兒又爆發了一股力量,她閃身到江堤身前,靠著罩子把自己撐著坐起來,死死的盯著獓狠。

這是藤七和遙嶼託付給她的,她不能讓他出事。

她看著獓狠突然笑了,滿臉的血配上這個笑容顯得格外滲人。

她說:“獓狠,當年把你關進去的人裡,有我的父親。”

獓狠聽了這句話,果然把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

吃不到那個男人,吃到她女兒也是好的。

這仇得報!

原攬閉著眼,她先死吧,她先死,才不會看著江堤在她面前被吃下去。

獓狠在她面前站定,直接張開血盆大口,這小女娃身體太硬了,咬不動,那就一口吞。

它要去吞她的頭的時候突然嘴裡被塞了個什麼東西,它一愣,下意識想閉嘴,嘴卻閉不上了。

原攬被往後一扯,睜眼驚奇的看著虛弱的江堤,又去看那近在遲尺的大口,裡面是那根除魔棍。

“你什麼時候醒的?”她竟然沒有發現。

“就剛才。”江堤捂著胸口,這裡依然痛得要死。

“你怎麼,你,這,這罩子,你怎麼出來的?!”

這罩子還在,但江堤手放在她肩上,很明顯的出了罩子。

江堤愣了愣,搖頭,他也不知道。

剛才沒有防備,那個人類倒是醒了。

醒了好,醒了能看見你哭著求饒,但是又不得不被吃。

獓狠不再多做耽擱,想將嘴裡的東西咬碎。

江堤不太想看它對那根棍子,那好歹是遙嶼送他的。

咬不碎,也不顧它是不是會傷到自己,獓狠直接用力將那東西換了個方向,橫著將它吐了出去,然後不做停頓的接著張嘴要吃他們。

這次沒什麼阻擋了。

原攬這會兒也恢復了點兒力氣,她把江堤推開,自己頂上去,看著獓狠張口下來,她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擋。

好痛,手好像要被咬斷了。

江堤看見這副情形,也不顧什麼罩子了,眼看著原攬要被吃了,他猛的撲了過去。

“呃啊!”

他的後背被利齒穿過,江堤頭顱用力昂起,痛到全身痙攣,慘叫聲響徹雲霄。

“江堤,江堤。”原攬在他身上抖著聲音喊,“江堤!”

江堤的慘叫聲像鬼魅一樣映在她的心上,她還是沒有做到,她連一個人類都保護不好,她真的太沒用了。

原攬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血,這個味道,真的好香,真的有用,真的可以讓他的傷痊癒。

獓狠就著這個姿勢喝了一會兒這個人類的血,真是美味。

喝得差不多了它就想吃他的肉,就從這裡開始。

他開始撕扯他的肉,只是還沒扯下來,變故就發生了。

它剛好了一些的傷口又被什麼東西刺了進去,受的傷甚至於是比之前更嚴重。

獓狠吃痛,嘴裡一鬆,它整個身體就被狠狠彈開了。

“阿經,阿經?”

原攬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喊自己,她偏頭去看,看著一片白色衣角,那人蹲下時,腰間的玉佩彷彿刺到了她的眼睛。

原攬眼眶突然溼潤,眼淚爭先恐後的往下掉,她輕聲喚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