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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破城

昌州東南緊鄰大海,西邊則倚靠著燕山的餘脈。而昌州城則位於中原出關的必經之路上,地理位置十分險要。遼西官道穿越昌州城而過,使得這座小城商貿絡繹不絕,駝鈴不絕於耳。昌州城外,昌河之水經過人工開挖河道修整後,環繞昌州城池流淌,形成了天然的護城河,使得昌州城池更加易守難攻。

昌州地處大魏東北邊陲,自古以來就地廣人稀,境內多為山地沼澤灘塗,適宜耕種的平原很少,故而僅下轄三縣,其中的昌明縣並無縣城駐地,昌明縣官府機構都駐紮在昌州城中。

努族攜破唐州之勢驟然現身於昌州城外時,昌州州牧驚恐,城內只有官吏並無兵馬,去最近的軍營搬救兵也要一天一夜,因此趁夜棄城而逃,州屬官吏在半夜得知訊息後紛紛慌亂出逃,而州牧是宋王妃親弟,宋王出面求情後便免於刑罰,僅僅被罰三年內不得入仕,其他州屬官員也各顯神通,最後砍了兩個州屬小吏草草了事。

努族先鋒一路至昌州前並未遇到阻礙,故而見昌州官吏爭先出城逃亡,並未急於攻城,只是派人喊話勸降,而城中所剩下的最高品級的官員是昌明縣縣令,縣令張遜已年過半百的,早年曆經坎坷,求學時勤懇,最終在四十有三的年紀考中同進士出身,十年後才得以補缺,被任命為西南邊陲小縣的縣丞,兢兢業業熬了五年,被升為東北邊陲小縣昌明縣的縣令,從西南邊陲到東北邊陲,走了足足大半年,如今當上縣令不足半年就遇上此事,還好張遜待人真誠,做事不偏不倚,斷案公允,因而城中百姓與官吏大多信服張遜。

張遜面對此等危局,張遜深知不能坐以待斃,一面向努族承諾舉城投降並不停得拖延時間,一面安撫百姓,號召民眾為家園而戰,為國盡忠,招募百姓組建軍隊,開啟塵封已久的武庫,從販夫走卒到書生官吏,人人拿起武器,只是武器塵封已久多有損傷,短短半天的時間,就拼湊起數百人的軍隊,午時之後,努族先鋒索羅部首領耐心耗盡,率兵強行攻城,受阻與城門吊橋關閉昌河水繞城,衝到護城河畔就被箭矢逼退,這才細心考察起來昌州城地形,只是越看臉色越陰沉,傍晚時分,守衛城牆的民兵已增至兩千人。

深夜,索羅部首領親率兩千前鋒戰兵夜襲,想不到在昌州城下遇到準備夜襲的五百昌州敢死隊,雙方隨機展開廝殺,昌州敢死隊在守城部隊的接應下大部撤回城中,努族前鋒小勝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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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寧靜中,索羅部的首領率領著兩千前鋒戰兵,以其雷霆萬鈞之勢向昌州城發起突襲。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在昌州城下,他們遭遇了五百名昌州敢死隊的夜襲。雙方在黑暗中如同兩股激流碰撞,瞬間掀起驚濤駭浪,短短一刻鐘後就分出勝負,昌州敢死隊在守城部隊的接應下,藉著夜色的掩護,大部分撤回城中。儘管索羅部前鋒小勝一場,但也意味著努族前鋒徹底失去了拿下昌州城的機會。

天明之後努族的全部主力如洪水般湧到昌州城下,形成黑壓壓的一片人海

努族的大貝在與諸位部落首領協商後決定休整兩日;準備利用這段時間,製造攻城的器械,為接下來的攻擊做準備。而昌州城內則逐步從前日的慌亂回覆平靜,但隨努族主力黑壓壓在城外駐紮下後,城內氛圍再次波譎詭異起來,張遜見此,以雷霆手段迅速解決,並開始為今後守城做準備。

兩日後,努族戰士在盾牌的掩護下,耗時一天才用泥土填平了護城河,城牆上的守軍束手無策,昌州城內並未大型器械,只能用箭矢阻攔努族行動,收效甚微。

次日,隨著晨曦的微光剛剛照亮了戰場,衝車、雲梯、鉤鎖等攻城器械一齊上陣。努族的戰士們如猛虎下山般前赴後繼的向城牆發起了猛烈的衝擊,率先摧毀了吊橋,而後巨大的木製衝車撞上城門,奈何城門厚重,在衝車的撞擊下只是輕微晃動,一聲聲咚咚的聲音為戰場開始計時,同時雲梯搭在城牆上,努族戰士攀登而上,另一些一些戰士手持鐵鉤,用力拋向城牆,試圖抓住並拉倒城牆上的守軍,或是利用鉤鎖攀爬上城牆,守城的昌州民兵先用火箭阻攔努族解決城牆,而後利用巨石,滾木砸擊著城下,在艱苦的戰鬥中,守城民兵漸漸抵抗不住,努族戰士們的攻勢佔據了上風,成功在城牆上站住腳跟,隨著源源不斷的努族戰士兵登上城牆,佔據呈現一邊倒的趨勢,民兵臨近崩潰,這時城內的縣衙之上掛上紅旗,城內發出一陣鑼鼓聲,民兵紛紛退出城牆,努族戰兵紛紛向城內追去,不等努族戰兵退出城牆,城牆突入冒出火光,原來是張遜早先特意在城牆上堆滿易燃之物,火光在油脂,硫磺等物的助理下,火光迅速暴漲,火勢之大,可與太陽爭光輝,張遜趁機親率敢死隊展開反擊,打的努族戰士們措手不及,努族戰士在大火與敢死隊的夾擊下一觸即潰,城外的努族戰士見火光之大,嚇得紛紛遠離,城牆上不斷有火人絕望得跳下城牆,努族攻勢也在大火中灰飛煙滅。

努族被迫修整一日後再此攻城,但被張遜預先準備的地道打擊下,攻城再次失敗。

大半月內努族停滯不前,大魏援軍陸續抵達,但幾隻援軍在見識到努族兇悍後便遠遠觀望,不敢參戰。

數日後,唐州留守努族部隊傳來訊息。

努族在大貝與與諸位部落首領親子率領下攻破昌州城,張遜與兩千民兵盡數戰死,昌州被屠城,雞犬不留。

王羅剎偵查過津州城防後便撤去了圍困津州城工事的人馬,之後無任何行動,至軍令前夜,王羅剎召集了黑營將尉,草草交代幾句後,眾人散去。

黑營一夜過後,津州頭插滿黑營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