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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婉姨之死

不一會華夏白昝的面頰有些漲紅,她自已已感到快要不能呼吸,拼命扒弄著胡亥,意識到不對胡亥這才緩緩鬆開,華夏一個勁兒的乾咳,一雙杏眼怒氣衝衝瞪著胡亥。

胡亥頭也不回的開啟房門,對著兩個彪形大漢說道:“這個女人不老實,賞給你們。”說完揚長而去。

兩個彪形大漢心領領會,嬉皮笑臉的走進來,華夏驚恐,只得四處躲閃,眼睛卻一直望著胡亥離開的地方,胡亥,為什麼你總是給我希望卻又讓我失望,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不會原諒你,胡亥,我恨你。

彪形大漢擒住華夏,撕裂她的衣服,華夏只能哀求著他們放過自已,可無濟於事。

“嘭——!\"兩個大漢捂著頭,嗷嗷直叫。

只見,婉姨舉起青銅器皿狠狠對著彪形大漢砸去,華夏迅速整理好衣服,躲在婉姨身後。

“別怕,孩子。”

彪形大漢反應過來,朝她們打過來,婉姨只能一陣亂打,趁亂之中,婉姨帶著華夏逃到後廚,彪形大漢緊緊跟著,婉姨讓華夏從後門逃走,華夏本能拉著婉姨一起走,卻被一彪形大漢拉住,一劍刺進婉姨的胸膛,鮮血順勢噴湧而出,沾染了華夏潔白的衣裙上,婉姨蒼老的身形承受不住,依舊死死抓住彪形大漢的小腿,努力讓華夏離開,華夏嚇呆了,看著婉姨痛苦的表情,她不知所措猶豫不決。

“快走啊!”婉姨用盡所有力氣朝著她的方向大喊。

“婉姨!我帶你一起!”華夏試圖去扶起婉姨。

婉姨努力抬起血手,將她推出去:“快!不要管我,你想被這些人糟蹋嗎!走啊!”

彪形大漢眼看就要抓住華夏,華夏害怕,沒辦法只能扔下婉姨落荒而逃。

這時外面已是亥時,華夏滿身的狼狽,衣衫上的血跡在黑夜中隱隱閃著紅光,華夏心裡思緒萬千,眼淚奪眶而出,婉姨,對不起。不知道跑了多久,蒙府赫然在眼前,華夏癱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蒙府侍衛仔細辨認發現是華夏便立即將她抬至府內,稟明蒙恬。

彪形大漢追至蒙府府邸,看著華夏被眾人抬進去,才知道這個女子的來歷與蒙府有關,便迅速撤走。

蒙恬看到這番形象的華夏著實一驚,沒有過多語言,但眼神中卻露出了不悅的神情,而蒙毅依舊衣一副厭惡的神情,他知道這個女人瞞著所有人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蒙老夫人心疼的撫摸著華夏,一直追問她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

華夏終是瞞不住,便全盤托出。

“哼!皇宮的禁忌也是你能插足的!”蒙恬大怒,他一再警告華夏不要胡來,但是這個女子似乎做的每一件事都讓他頭疼。

“蒙大哥,對不起,我不想事情會是這樣,真的對不起。”看到怒氣中的蒙恬,只得求得他原諒。

“夏兒,你以身試險,為什麼不告訴我,這樣子讓我好擔心!”蒙老夫人心疼的說道。

“你私自調查皇宮禁忌,若被人抓住了把柄,定會惹禍上身!”蒙恬怒氣未消。

華夏忍不住流下了眼淚,“蒙大哥、母親,真的對不起,我不查了,我什麼都不做了,求你們原諒夏兒。”華夏似乎沒有從剛才的恐懼中緩過來。

蒙老夫人心疼的將華夏摟在懷裡,對蒙恬說道:“這件事情我也略知一二,不能全怪夏兒,恬兒,此事到此為止吧,再追究下去,遲早被人拿來大做文章,今日在場的所有人不得將事情散出去,否則重罰。”

“諾。”眾人回道。

蒙毅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心裡思索著什麼,他定不會想母親大哥那樣輕易放過這個女人。

蒙老夫人命玲瓏領華夏回房梳洗歇息,玲瓏輕聲答應。

房間內,華夏的眼眸中依舊充滿淚水,玲瓏很是心疼的看著她,輕輕為她換下不乾淨衣物,誰知華夏一下抱住玲瓏,要她今晚陪著自已入睡,婉姨慘死的樣子深刻的印在華夏的腦海裡。

而另一邊,蒙毅卻騎上烈馬揚長而去。

翌日,華夏的情緒平復了許多,早早到蒙老夫人那裡請罪。她已不想再管什麼與其不相干的事情了,扶蘇知道此事,便來蒙府探望,扶蘇不過問阿房的事情,只要華夏沒事他就放心了許多,扶蘇每一次體貼的問候,讓華夏的心如洗滌一般,沒有了很多負擔,就這樣風平浪靜的過了第一天。

幾日,蒙府的生活靜的讓人意外,華夏覺得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這幾日早晨,除了蒙恬早早上朝,便也經常看見蒙毅出去的甚早,其他如舊。

雖然阿房夫人的事情告一段落,華夏想起那幾日的情形仍然有些後怕,婉姨的慘狀歷歷在目,甚不知道那一劍要不要緊,想到這,華夏決定請求老夫人去看一看,蒙老夫人倒也通情達理,只是一再叮囑她小心,讓玲瓏陪同,好生照顧。

咸陽街道依舊熱熱鬧鬧,華夏疾步走著,玲瓏也忙跟著,這時,街上的人潮紛湧而至城門口,華夏好奇著,便隨後拉住一人詢問何事,那人來不及告訴就說了一句,死了兩個人,說奇不奇怪。

死人了?華夏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玲瓏,去看看。”

說著,隨著人流方向來到了城門口。

城牆威嚴聳立,正中間只見兩個彪形大漢被吊在城牆之上,身上佈滿傷痕,手腳早已被砍下,似乎血滴仍未流乾,寬廣的面龐上眼珠子也被人生生挖了去,臉上扭曲的表情告訴人們生前是何等的痛苦,空洞的眼眶直勾勾的望著地面。眾人議論紛紛,華夏頓時心裡湧上酸水,用力捂住嘴巴,努力不要自已呼吸,這樣殘忍的情景她第一次看到,胃裡的不舒服一直在湧動,玲瓏也是驚呆了,這兩個人的死相極其難看,慢慢偎著華夏,華夏看著這個被人痛苦結束生命的男子,突然看到這兩個竟如此熟悉,正是在楚館調戲她的人!

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有人猜測著他們的死因,說他們得罪了權貴。

華夏似乎感覺兩個空洞洞眼眶在直勾勾的看著自已。

“夏兒姐姐!”一個清脆溫柔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只見趙黎緩緩走來,一直微笑著看著自已。

“原來是趙黎姑娘,你怎麼也在這裡?”

“夏兒姐姐真是見外了,姐姐大我些時日,我稱你姐姐,怎麼姐姐還要喚我趙黎,叫我黎兒就好了,我聽說這邊出了事,便過來瞧瞧,姐姐也是嗎?”趙黎的聲音依舊很輕。

華夏本是慢熱之人,與趙黎也不過見過數面,這樣被稱姐姐,還是有些不習慣,既然她這般執著,自已也不好拒人,便喚她黎兒姑娘。

趙黎似乎看出華夏的害怕,輕輕說道:“夏兒姐姐害怕了嗎?這些人死有餘辜,據說是因為調戲女子,才被人生生挖了眼、砍了手腳,我若是那男子,比這折磨還要厲害百倍,做成人彘泡在酒缸之中,好好懲治這些惡人。”

華夏聽著都覺得毛骨悚然,心裡的不舒服越來越濃,便以藉口有事先行離開,趙黎目送華夏遠去的北影,美麗的面容下藏著旁人不易察覺的笑容。

華夏已沒了心思再去楚館,她知道這兩個人的死一定與胡亥有關,因為自已楚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定不歡迎自已,於是決定先返回府中。

“聽聞趙黎生性柔婉,想不到心底卻這麼毒辣。”玲瓏抱怨著。

回到府中,華夏休息片刻,打發玲瓏去探探婉姨的事情。

玲瓏再次出府去楚館打探打探,楚館與中車府令在一個方向,過了楚館便能到達趙府,來到楚館便遠遠看見,蒙毅策馬而過,玲瓏奇怪,二少爺怎麼會在這裡?自已也沒有多想便進入楚館。

華夏在閨房思緒萬千,腦海裡依舊浮現那兩雙空洞的眼眶。

“小姐!小姐!”玲瓏急促的聲音喚醒她。

“怎麼樣了?”華夏急切的問道。

“小姐,那個婉姨已經死了。被他們埋到了後山。”

“什麼?死了?”華夏心裡咯噔一下,因為自已,三條人命就這樣沒了。華夏久久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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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知道你一定很難過,雖然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玲瓏看的出,剛才那兩個人還有婉姨,你在自責。”玲瓏最看不得華夏心裡難受。

華夏不說話,忽然環抱著玲瓏瘦弱的身體,頭深深的埋在她的懷裡,玲瓏從沒有像現在一樣覺得華夏像個讓人關心的孩子,緊緊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