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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再入大牢

在這個封建社會,百姓的命如草芥,華夏突然感到這世態的炎涼,人世間的冷漠。想起今日看到那兩個死去的人,感到背後陣陣發涼,這一刻她對胡亥產生了厭惡,她看不慣這樣草菅人命的事情。

整個咸陽城都在議論這件事,華夏決定去問清楚,扶蘇瞭解此事決定陪著華夏一同,胡亥生性喜怒無常,琢磨不透,父皇經常讓自已多幫一幫胡亥,磨磨他的性子。

每一次見胡亥,總是讓華夏等上片刻,胡亥的寢殿終日歌舞昇平越是這樣越讓華夏心生厭惡,真想永遠不踏進這裡。

許久,胡亥緩緩走出來,徑直坐到案前

“什麼風把皇兄吹來?”胡亥雖看似玩笑話,眼神卻沒有離開華夏。

“殿下,是我請扶蘇公子一同前來,我來只是想問清楚一件事,為什麼要殺他們?”

“他們是誰?”胡亥明知故問。

“殿下為何還要明知故問,楚館那兩個人。”華夏話語中帶著不滿。

扶蘇微微扶著她的肩頭,示意她控制自已的情緒,這被胡亥看在眼裡,深邃冰冷的眼眸裡透著犀利,說道:“他們該死。”

“殿下,縱使他們有錯,也至於落到如此悽慘的下場,何況,他們的罪也應由廷尉來處理,殿下雖貴為皇子也應明白草芥人命吧。”華夏的語氣堅定,字字清楚。

胡亥眼神依舊犀利,直勾勾的望著她,似有火氣卻忍著。

“胡亥賢弟,此事我也略有耳聞,覺得這事做法不妥,夏兒也是就事論事,賢弟莫見怪。”扶蘇見狀忙打圓場。

胡亥露出詭秘一笑,說道:“現在民間都知道皇兄寬明大義,對人一向是謙遜溫和,幫助不少人,這我知道,只是賢弟不知道皇兄為何對這個女人如此上心,倒是我這個做弟弟的有些不近人情、目無王法了?那兩個人為什麼會死,差點玷汙你的清白,你說他們該不該死!。”

“殿下當日若不是見死不救,豈會有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若不是因為我與阿房夫人相像,我想殿下也不會讓我這個平常女子來查個事情,換而言之更不會對我另眼相看,卻只因我們容貌相像,殿下就把我當成阿房人的影子嗎?!”華夏終於忍不住了。

“放肆!誰允許你這樣詆譭本殿下的母親!”胡亥發怒了。

“殿下,我不是詆譭夫人,只是不想被人當成影子,因為這個‘影子’,有很多事情是因其而起,我是華夏,不是任何人的替身!若我與阿房夫人沒有任何相像之地,怕是不會入了殿下的眼。”

“賢弟,阿房夫人事情在皇宮是禁忌,若被父皇知道後果不堪設想,此事我覺得還是到此為止,切莫因為這件事再傷及無辜。”

“今日若有什麼冒犯殿下的地方,還請殿下海涵,阿房夫人的事情既已清楚,我以後不會叨擾殿下了。夏兒告退。”

離開之時,華夏又補充一句,婉姨已經死了,希望可以喚起胡亥心底的良知。

胡亥沒有說什麼,眼裡的溫度似乎一直沒有變化。

離開的路上,華夏心裡輕鬆了許多,說清楚了,也許就不會再有煩惱,華夏感謝扶蘇為自已做的一切,扶蘇依舊溫柔的看著她,只要她開心,他也就開心,沒有牽掛。

接下來的時間,華夏的心情好多了,做什麼事情順心順手。

胡亥回想著華夏話,若我與阿房夫人沒有相像之地之地,怕是不會入了殿下的眼。心裡的燃起了的怒火依舊沒有消減。許久,他命人去請中車府令趙高。

“殿下,這麼早急召老臣來有何要緊之事?”趙高那有些蒼老的聲音迴響在大殿內。

“老師是管著大秦律法的,但是卻在老師的眼皮底下,有人卻知法犯法,不知道老師可知道?”胡亥冷冷的問道。

“不知殿下所指的是何事?”趙高的語氣依舊沒有變化,似乎明知故問。

“蒙恬大將軍的母親新認的義女華夏,私自擅查宮闈禁忌阿房夫人之死,老師覺得算不算大罪呢?”

“殿下覺得是那就是,老臣知道該怎樣去做,只是私查宮闈禁忌這樣的事情應該不止一個去私查吧,臣覺得應該有幫手,不知殿下怎想?”趙高試探的問道。

“皇兄扶蘇一直與她走得很近,想必這事皇兄也知情,老師自已看著辦吧。”想起華夏每每前來都有扶蘇相伴,心裡的怒火就一直不消,這個女人,一定要她得到教訓!胡亥的眼光越發犀利起來。

趙高領會其意,退出大殿,望著天空,思索著什麼,蒙恬,不是了,老夫要亡你啊,誰叫你得罪了陛下最寵愛的兒子呢,怪不得老夫了。

翌日

趙高帶著廷尉的人趕到了蒙府,奉旨抓了華夏,此時的蒙府上下還沒弄明白何事,趙高輕輕的一句讓華夏明白了,趙高輕輕說道:“蒙府義妹來路不明,私查宮闈禁忌,我等要把這個細作帶回去細細審問。”

就這樣華夏就被帶走了,留下蒙老夫人乾著急,此時蒙恬、扶蘇在宮中與始皇帝議事。

只是蒙毅冷眼看著,不阻撓也不詢問,靜靜的看著華夏被帶走。

華夏就這樣被關進了大牢中。

“喂!,放我出去啊!”華夏抓著牢門衝著獄卒大聲喊道。

“你就老實待著吧,我們可沒有這個權利。”獄卒冷冷的說道。

“我要見趙高!”

“中車令大人的名諱也是你這個犯人可以叫的!”獄卒凶神惡煞的說道。

“見老夫何事?”不知不覺趙高悄無聲息的站在獄卒的身後,獄卒行了禮便退下了。

“趙大人可是來無影去無蹤,辦事效率可真是高啊。”華夏話語中帶著諷刺。

趙高依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夏兒姑娘有功夫在這逞一時口快,不如想想何時認罪,供出主謀。”

“認罪?就因為你們所說的私查宮闈禁忌?是,我是查了,可是我沒有做什麼對不起陛下的事情,有什麼罪!”華夏的聲音高了一倍。

“哼!”趙高冷笑道:“你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私查宮闈禁忌已是大罪!你若早一點招出幕後主謀,承認自已細作身份,或許我稟明陛下饒你給你一個痛快。”\"

“主謀?好,那我告訴你。”華夏突然明白,這個事情與胡亥脫不了關係。

“當然,至少你可以不用受皮肉之苦。”趙高玩弄著刑具。

“主謀就是當今的胡亥殿下!”

“哈哈哈——”趙高仰天大笑,眼神突然陰冷起來,說道:“胡亥殿下?你是瘋了吧,竟敢指認殿下,我看你是活膩了!來人!將她給我綁起來!竟敢汙衊皇子!”

說著幾個獄卒麻利的將華夏迅速綁在木樁上。

“喂!趙高,是你要我說出主謀的,你出爾反爾!”華夏掙扎著,大聲質問道。

“可是你供的誰啊?是胡亥殿下!陛下最寵愛的皇子啊,你好大的膽子,欺君那是罪加一等啊!”

“我沒有說謊!是胡亥!是他,一直命我暗中查詢真相的,胡亥一直想了解他母親的真相,我沒有騙你!”華夏極力的解釋。

“哼!殿下的名諱也是你直呼的!看來不對你用刑,你是不會說出真相的,來人,用刑!”趙高坐在木樁前的案前,狹長的眼眸中透著怒火,彷彿要把她生吞活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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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重重的一鞭落在華夏的身上,華夏頓時感覺到一股火辣辣的疼,她咬緊牙關,冷笑著說道:“趙高你濫用私刑,屈打成招,真的像後人說的那般什麼壞事都做盡了!”

趙高心裡一驚,這個女人也不過見過他數面,卻知道他的一些事情,看來這個女人不容小覷。思索了一會,臉上恢復了平靜的,慢慢說道:“夏兒姑娘,話可不能亂說啊,只要你說出誰主使的人,還有你到底是誰?”

“我已經說了,是胡亥指使我的,至於我是誰,你不配知道!。”華夏沒好氣的說道。

“你口口聲聲說是殿下,要知道汙衊皇子那可是欺君之罪,你不承認也沒關係,那老夫就打到你認罪為止。”

說著重重的鞭子像雨點般落在華夏瘦弱的身上,華夏忍著疼痛大聲說道:“趙高,你身為中車府令,卻不為陛下用心辦事,殘忍至極,你就不怕你害死的人來向你索命嗎!你對我用刑,蒙恬他不會放過你的!\"

“喔?你說蒙恬哪,你私查宮闈禁忌可是大罪,他用什麼辦法來救你?不妨告訴你,蒙恬與他父親一樣,最痛恨別人汙衊皇室,有損皇室的尊嚴,你汙衊胡亥殿下,他還會來救你?做夢!”

“我沒有,真是是胡亥指使我的,他脫不了干係!為什麼不去問問他!”華夏身上的傷痛越來越疼,血跡漫漫滲到了衣衫外。

“我告訴你!胡亥殿下與此事毫不相干,是你這個賤人私查,老夫倒覺得你來歷不明就被蒙老夫人收為義女,定是外族派來的細作!或許更是應該與蒙恬聯手來毀我大秦社稷的吧?!要真是這樣蒙府可就要有麻煩了!就連扶蘇公子也要遭殃了。”趙高的眼神依舊透著詭異,冷冷的說著。

“你血口噴人!這與蒙大哥他們無關,你不要妄加罪名,陛下怎麼會輕易相信你呢!”

“自從老夫當上了中車府令可謂是為國盡心盡力,不敢有半點含糊,老夫審的人都像你一樣嘴硬的狠,可是到最後不都一樣認罪了嗎,與其在這強詞奪理,不如早點認罪,免了以後這如花似玉的身軀成了殘廢。”

“我沒有罪!”

“趙高,我不是什麼細作,更沒有私通蒙恬對大秦不利!是你,你抓我私查宮闈是個幌子,你想陷害蒙府!”

“哈哈——,夏兒姑娘,你果真冰雪聰明,怪不得你能留在蒙府這麼久!與蒙恬、扶蘇公子關係甚密啊。”

“胡亥呢?我要見胡亥!”華夏覺得眼前這個趙高像瘋了一樣。

“大膽!”趙高呵斥道。

“要見本殿下,是想做什麼?”不知不覺胡亥早已站在後面,整齊的儀容與那調侃的語氣毫不相稱。

趙高轉身向胡亥作了揖。

“老師為了這樣的女人氣壞了身子可不合適啊。”

趙高勉強一笑,沒有說什麼。

“老師?哼,師徒如父子,殿下與趙高果真很像啊!”華夏諷刺著。

“放肆!”一獄卒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頓時,華夏感覺眼前一閃,嘴角滲出了血。

胡亥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眼神中摻雜著些許的異樣。

“胡亥,是你指使我的,不關蒙府的事情!不關扶蘇的事。”華夏用近乎求情的口吻問他。

“老師,細作一事定要仔細審問,不要放過任何有關的人。本殿下會稟明父皇,老師儘可大膽去盤問。”胡亥收起眼裡的異樣,背對著華夏說道。

“諾。”趙高那詭異的微笑再次爬上那張詭異的老臉上。

華夏懵了,但是她依舊不依不饒:“胡亥,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陷害我,我沒有,是你指使我的,我不是什麼細作,和別人無關!”

不等華夏說完,無情的鞭子再次落在她的身上,胡亥加緊了腳步離開了大牢。

胡亥,我恨你!我不會原諒你!華夏的心臟像被人重重一擊,痛得很厲害,無奈與悲憤湧上心頭,最後一點的希望都被破滅了,胡亥下了命令,獄卒們下了狠手,落在她身上的鞭子愈來愈重,不一會,華夏暈了過去,渾身已是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