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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普通的人生(中)

轉學後我來到了一個私立學校,在當時還是挺有名氣的一個學校,殊不知這個學校爛的猶有過之而無不及。剛開始覺得挺好的也沒有人欺負啥的還碰見了同樣在小學的同班同學,本來這是一件好事可終究是被人瞧去了軟弱,害你最深的往往是最瞭解你的人。

剛開始這個學校的水還沒有顯露出來,但小學的同班同學已經盯上了我。因為小學同學的關係所以我天然的能跟他聊的上話,剛開始兩人都聊的比較開心。但逐漸相熟以後他也讓我幫他打飯啥的,開始嗎我認為這就是讓幫個忙的意思但到後來拒絕時他已經威脅開我了,在越來越明顯的意圖下我很快又愁眉不展。不過或許是爸媽有意留意了很快便察覺到了我有心事,我便告訴了他們等再次上學後他們陪我一塊上去然後跟那個男生聊了一會兒然後就走了。雖然後面那個男生還嘗試使喚我不過跟他吵了一架後他後面也就沒再提了。

不過雖然度過了這個難關,但我已經聽見了下一個劫難了,但這個劫難的引爆者確是學校。(垃圾的學校絕不僅僅是教育的垃圾,其管理的人員和學生都是教育界的垃圾,是全方位的垃圾。當這些條件都達到時學校的未來只有一條路在等著它)我聽說了隔壁班的霸凌程度比我在以前的公立高中嚴重的多,當時我並沒有認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結果這個學期結束後我聽到了要把學生重新分配班級……

風暴在醞釀時都是悄無聲息的,災難在降臨前不會讓人察覺到。在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像原來隔壁班那樣欺負同學。但都熟食後,他們就開始拉幫結夥找人打架,等後面準備收保護費時挨個晚上叫人晚上去廁所打一頓立威。然後規定每半個月收多少錢,那時候是每半個月回一次家。當那天夜裡突然叫我去廁所時我估計就不能善了了,當我過去時四五個人在那裡等我,剛一到就問了我叫啥名字然後讓我站好,其中一對雙胞胎兄弟明顯是老大後來聽說是有個做煤老闆的爸,那個雙胞胎弟弟後退了好幾步然後猛的跑過來朝我的左臉扇去巨大的衝擊力把我一下扇倒在地上。等我站起來時忙捂著臉,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然後對我說你可以回去了,等我回去了宿舍裡叫我過去的那個男士問我咋樣我說讓扇了一巴掌聽他說還有不少人也被叫過去了我宿舍也有人被叫過去過,不過有沒有捱打沒看出來。一夜無話......

等第二天醒來時連感覺火辣辣的疼,左臉腫的老高,等近半個月過去才在臨回家前消下去。等某一天要回家前那夥人通知全校人都不要走在教學樓前等著,然後就見他們把一個大高個圍起來踹了幾下打了幾巴掌後,那個雙胞胎的弟弟拿起一個椅子就衝那個大高個腦袋上砸去。一下就把那個大高個弄的倒地不起,血快速的從腦袋被砸的地方湧出不到幾秒的功夫就流了半邊臉。等了有個十幾分鍾校領導才姍姍來遲,忙著把那個倒地的大高個扶出來然後遣散我們,我最後離開的時刻看見那個砸人的傢伙在那痛哭流涕跟教導主任說不要給我記大過啥的。我心裡其實有點高興,不知道都造成這樣大的影響了他應該得到制裁了吧?我懷著恐懼的心情踏上了回家的路,等我再次上學時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該收保護費的還收保護費不過沒聽說過打架的事件了。因為對方已經用實力證明了,我只要沒把你們打死我就沒有多大的事,不過我現在想來即使打死了人對面也能輕鬆擺平。畢竟在這個世界有錢就是能為所欲為,要是有點頭腦的話集合未成年人保護法估計賠個幾萬塊就能擺平吧,畢竟煤老闆是真的不缺錢,死個礦工都比這個要賠的多得多。即使不賠錢那時候有點看場子的都能輕鬆把事情擺平,畢竟法律終歸而言還是有錢人的工具,即使是未成年人保護法也不過實際意義上是未成年人犯罪保護法。多的話不說因為再往深了講容易沒,我後來探聽到後續結果為打人的那個被記了個大過?(現在想來存疑)然後是那個男生他奶奶陪他去醫院縫了幾針沒聽說治療費是誰付的反正此事就此了結。

過了不久似乎是已經消化下來了,再度提高了保護費還實施了新政策,交夠多少的人不會被他們使喚來使喚去。是的大部分人都已經不是加入他們就是被收保護費了,我避免被他們天天提心吊膽的使喚不爽了再踹幾腳的生活交夠了他們說的數。結果規則是人定的,說是不使喚你了結果有的人就故意使喚你看你去不去不去就是一頓打。等這半個月放假回家時我向父親問出了我最想問的問題,如果我也被那樣打了你會咋樣結果他說的話讓我心灰意冷,“能咋樣,沒有辦法”現在想來這就是普通人的無奈吧。等我再次去上學時政策又變了,變成我們每個人有一個號他們在自己宿舍裡吶喊喊到誰誰過去,而且現在不談收多少保護費了只要你有錢全部交出來,如果抓住你去小賣部買東西就問你是不是藏錢了,把錢都交出來就沒事不交就等著被一群人輪著收拾可勁使喚吧。而我自從再沒有心中的希望後,每天都過得度日如年。

在這個學校唸了兩年多後學校面臨倒閉(垃圾學校竟然才倒閉,誤人子弟教育界敗類!),就又把我們轉到另一個學校,不過沒有什麼不同。這夥渣滓們很快就熟悉且統治了整個學校,而且我們班我還見到四個女學生一起經常在教室毆打一個女孩,沒有人勸阻沒有人同情,在學校這片地界黑暗已經籠罩了整片天空。後來臭味相投吧,那夥女霸凌者和那群男霸凌者攪和在一起更加無法無天,不過那個女霸凌者的親戚一個男生成功避免了被霸凌,不過那個男生也因此做到了高人一等對我們這些被欺負的傢伙也敢一言不合就開打了。女生間的欺凌比男生更恐怖,更直接,那時候的霸凌只停留在打罵和孤立並不是因為她們仁慈只是沒想到更多有意思的法子罷了。現在的人早熟很多,霸凌也在花樣發展小到喂男生吃糞便和尿液大到女霸凌者讓小混混強姦女生後再帶去賣淫。霸凌者的身份和背景也在不斷升級,不管年齡大小有錢人的快樂永遠建立在我們這些人比蟻賤命比紙薄的平民身上,從貧民再到平民好像也沒什麼不同......

終於熬到了又一次放假,我急切的回到家始終不願意再次去上學,我向我媽詳細的複述了我在學校裡的經歷。其實這不是第一次了,但都被爸媽勸住要熬下來但這次我下定了決心再也不去了。我媽見我如此堅決就等晚上我爸回來了兩人商量了好一段時間,最終同意我不用去上學了,不過那時候再有幾個月就畢業了父母就去學校把東西啥的都收拾了回來,期間也向班主任說過此事當然沒有泛起任何波瀾。當然母親那時候是非常關心我的經常去學校照我,後來她說那天我去照你時有個人正把你叫去買東西了看我在才沒有繼續說就走出去了,也是這段經歷讓我特別討厭和害怕讓我去辦這個那個。

兩三個月過去了,在家無所事事的我接到了通知今天畢業要去拍畢業照。雖然百般不願意但我還是獨自去了,到了校裡找到自己班的人排隊照那個個人像讓我害怕的事還是出現了。有幾個人渣認出了我跟我打了聲招呼,我那時候怕的不得了很怕對面再拍完照後圍起來問我要錢,輪到我拍完個人像的時候我馬不停蹄的乘車趕往回家的路。後來才知道,還有那個班級大合照沒拍完,但我都嚇破膽了自然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去拍照了,誰知道會不會又讓我多出更多的心理陰影。

後面我媽說她去辦理休學了,也碰到那個女孩的母親去辦理休學,那個女孩的媽說她以前也沒察覺到有啥不對直到後來剛帶走錢就又要打1000塊錢她才瞭解到女孩天天在宿舍挨那四個女生打還被逼著問家裡要錢,要不來就繼續打。沒辦法了還不如退學,免受更大的侮辱……

或許要是這個世界實施達爾文的進化論就能避免了我們這些弱者的悲劇吧,如果把弱者都解決掉那就沒有弱者了,把提出問題的人解決掉就沒有問題了。

當世界只剩下強者時,那這個世界是進化還是退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