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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普通的人生(下)

在領取完畢業證後,我又恢復了無所事事的狀態,然後爸媽給我找了份村附近加油站的工作。上24小時歇24小時,沒想到我去了後見到一個老熟人正是村裡面欺負我的另外一個人。剛開始我還是不想跟他接觸的,但一個加油站就那麼幾個人上班我也不得不跟他熟悉流程。沒想到他剛開始態度也不錯也很愛跟我聊,看著我沒有那麼戒備後也是好好相處了一段時間。

但估計是相處了一段時間後發現我還是沒有變化,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主見,就逐漸形成了以他為主的工作模式。不是來說能抓住你缺點的人永遠是你的敵人,各種意義上的敵人比如喜歡給你下絆子的小人,或者用各種套路讓你做這做那的人,這幾種人最喜歡的就是裝做幫助你來試探出你的弱點,再根據你的弱點手拿把掐來達成他的目的。這個目的不一定很偉大,但絕對是會讓你處在如鯁在喉的狀態。

之後就是逐漸的試探出你的底線,你的底線越低他就越讓你難受。聰明的人在試探出你的底線後他不會嘗試跨過,但這世間往往都是貪得無厭之人。很不巧他就是這類人,我也試圖在過程中求救但這個社會教會了我一個道理,不要指望任何人你能指望的只有你自己。出了社會後沒有老師在監管學生的行為,只要你不反抗那麼你就會被一步步的吃掉。終於我在某天爆發了跟他打了一架,但可恥的是沒有打贏但也沒有全輸0.o。但他的一句話讓我就此敗北,你再不放開我就往你嘴裡吐痰,這讓力量不足以壓制他的我權衡了下放開了。後面就是隻有我出去加油他也不幹活了,當然沒持續了幾天我就被爸媽介紹跟著村裡人去青島學機床了,聽說我走後他也沒有幹了多久。

來到青島後我也對這邊的環境比較滿意,可是難點是機床的程式和操作對我來說很難。畢竟這個程式和操作是相互配合進行的,剛到這裡前幾天我一直沒有進入工作狀態。這幾天就是先處置好用品熟悉下環境和跟村裡帶我出來那個人聊聊天拉拉關係。我跟他聊天是得知他的面板是鹼性的,這讓我很羨慕,這個功能可以讓他杜絕被大部分毒蟲叮咬可以在大部分環境下有個優質的睡眠。他也教會我吃飯時不要發出聲音,食不言寢不語,但就是機床這個我看著就發愁特別是那個程式又步驟多又難理解,真的腦袋都炸了…

來的一個月時間大部分我都是在划水,一些簡單的了我試著幫著點做做。比如說有次讓我打一個小零件,明明按照他們的要求做結果告我打了一晚上打錯了。帶我來的村裡人是跟著一個老闆乾的,雖然車間很大機床很多但他只能使用一臺其他的都是別人家的。這兒的飯都是魚阿海鮮啥的,也不算太難吃好吃哇也就是個那。不過在這邊也有騙術,我想中招可惜沒錢所以老闆娘中了。不過那時候誰也不知道那是一種騙局,我來給大家說說那個騙局,其實這都是那時候電子產品沒有太流行開所以人們只看價格不看引數也不懂引數才上的當。現在也有你去電腦城買電腦或者去小縣城裡的商貿買手機電腦啥的,試探你幾句看你是真懂還是假懂還是純小白。真懂自然一給價格就走人,假懂就需要看銷售嘴皮子吹了。你信了他也就賺錢了,但碰到純小白呵呵偷著樂吧最起碼1月的利潤有了,剩下的再賺多少全看賣貨的良心…

話迴轉到這邊,那時候正誑街了看到那邊擺著一個臺子,上面有人在吆喝著底下人看著挺多的。現在回想起來拖絕對不少,走過去一看是賣平板電腦的說著買平板電腦送一個具體啥來著記不清了,那時候給我的印象就是是個聽著很有用實際平時用不上的電子裝置。說他那個平板電腦有多好,插卡能當手機用,還能當簡易電腦用。現在促銷了還有贈品價值多少多少的啥,吹的不買就是吃虧一樣,好像是我記得當時的價格是565好像是。我當時也想買來,可是就拿著2百多也不能花是留著保命的錢,老闆娘當時勸說我等有錢了再買然後她反手買了一個。當時那東西賣的挺快的,我記得是賣完了才散的場,現在回想起來絕對是洋垃圾。

我最終沒有幹下去的契機是,跟了一月後老闆有點著急咋還不能上手。不能上手就不能為他創造利潤,他還的每月給我生活費,我記得他那時給我的生活費是300還是500來我不確定,應該是給的300畢竟那時候我沒有地方花錢。我村裡那個人他的工資是每月7000多好像是,面對老闆的催促我也挺著急的。當時正好是坐著坐著火車裡面那個稜柱形的鋼管全長1米直徑40左右,靠我一個人勉強能搬動了。我看了兩三天,村裡那個人讓我有空了也去操作下練練。結果下工吃完飯後,我就自己去搬那個上機床操作。結果啟動後一讓刀靠近好像放得太近了刀切了下管就給倒了,我就停了機器把那個管再搬出來。我心想這可不妙了,就回去告村裡那個人管喇了個斜口。等下午上工時我們一起去看了看,這不行了做壞一個這扣5000你最起碼是這個月工資都沒了還不夠扣的(我想說這幾把兩月的工資都不一定能還完這5000)。他說我可不可能給你背這鍋啊,我說恩,這兩天我準備回去呀,這活不能幹。後來確定了時間後我就回來了,可惜一個多月了也沒有去看過海。

回來後呆了段時間,期間老闆和老闆娘還找上我家向我要那5000塊錢被我爸媽罵出去了。去幹一月多啥也沒撈著不說還得倒扣5000啥道理,再後來在家裡的安排下在隔壁城市上了技校。

剛去了是讓報名選專業,我看著那一大堆其實我對酒店管理有興趣。不過爸媽給報了維修電工,等順利入學後發現技校跟普通的學校比更加寬鬆。沒有高中那麼緊張的氛圍,就是同樣經常做作業,煩的不行。不過在啥地方也有想欺負你的人,挑的毛病竟然是我腳臭的不行,我那時還以為真的腳臭。不過他竟然威脅我說放學了門口等著我叫人打你,嚇的我等下課後立馬跟我媽打了電話,我媽先是告給了我在這個城市的舅舅一聲然後隔壁鄰居也說他孩就在那個技校念可以告他孩一聲。我就要了號碼跟那個人通了電話,沒過多久那個人就來了叫我和那個說要打我的人出去。那時候正好那人不在,問班裡人也沒人理都覺得自己牛逼哄哄的。就在教室外面等,等看到了直接叫下他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問他你咋了呀叫人打我弟呀你能耐了哇。我班那個人估計是認出他來了,沒有敢再說要打我啥的說是開玩笑的,我叫來的那個人說我弟他以後再有事我就找你不信了試試。我班那人說不敢不敢肯定沒有事,見處理完了就又把我們叫回去了。後來同班的那個男的再也不敢對我放狠話,後來等關係緩和後還問我們什麼關係,我那時候也有點天真直接就說我鄰家的哥哥。後來給我媽說,我媽就說我你直接說親哥哥就行不應該那樣說。那天中午我然然哥(舅舅的兒子)打電話過來問我咋樣了,等等他一會就到了,我忙說解決了可不要過來了阿,看白跑一趟才勸住他。後來聽我媽說那時候他已經召集上他學校的人馬準備過來堵我班那個打呀。我那時候心想還好沒過來,不然這鬧大了對誰也不好,說白了就是這些年的經歷讓變得膽小怕事了。當時還求救過舍友,因為那個室友平時老說他兄弟多打架厲害啥的不過當時屁也沒放,等解決了又開始問我咋樣了。後來我逐漸瞭解那個鄰家的哥哥在這裡是學生會會長,不過已經是最後一年了臨近畢業呀。

發生了那件事以後,我媽怕我害怕就說你舅舅在那邊了,你受不了欺負,你舅舅那時候也是認得兩人了也跟人一起討過債。後來回學校後還跟同桌顯擺過此事,不過被前面桌子的同學懟了一句不知道啥,看他不是太好招惹的也就沒接話,現在想來仍舊很氣。再後面就沒有多大波折了,後面安排能自己換座位後跟同班級的三個舍友坐在一堆挺好的是一段快樂的時光(不包括那個好吹牛逼的我挺討厭他的,因為說過我爸壞話品行也不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後來新搬進一個其他班級的人,臉上成片的疙瘩,剛進來沒幾天就經常拿著飲料瓶和管子吸毒。聽他們說那好像是冰毒應該不是太純的畢竟經常吸,一吸那個一股蒸汽就冒出來,我們宿舍其他人都不搭理他,後來見沒人管就經常叫他的其他一起吸毒的朋友來宿舍聚眾吸毒,每當這時候我們就會出去等估摸著不在了再回去。那時候相當一部分錢是跟著室友一起去網咖,等臨近放假星期五晚上就跟不回去的人一起網咖通宵,不得不說一個人玩遊戲和一群人玩遊戲區別是很大的。那時候通宵舍友還丟過一次手機,報案後也了無音訊,去網咖時一般都是一個人付款然後回宿舍了再給,但我經過玩完後舍友說沒錢了等有錢再給你後就再也沒有當過那個付款的人。我特別討厭沒有誠信的人,因為一些教訓同樣對開玩笑討厭,在某次我付錢那個品行不佳的室友(那時候不知道)讓給他買瓶飲料下次他給我買。結果可想而知,到下次他直接不認了從此我也就疏遠了他。

學校那時候組織班級選貧困戶領助學金,我因為父母捨得給我零花錢就沒報以為自己家不算貧窮後來才知道自己家那時也是貧困戶我媽還說你該報上的。最終我兩個同班級的舍友平分了一個名額,後來有天知道那個吸毒的舍友也領取到助學金了,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公平過。看著室友吸著毒我聽著手機裡新聞播報國內搗毀一個大型製毒窩點,有力的保證了我國的禁毒力度,即將在我市展開禁毒進校園活動普及教育感到了無比的諷刺。光明總會伴隨陰影,如影隨形嗜之入骨。當光明給大地帶來光亮時在光照不到的角落罪惡正在慢慢滋生,當大地重歸黑暗時,陰影變成了霧靄籠罩整個城市不時將處在黑暗邊緣之人引向黑暗。大地再次被光芒普照黑暗又縮回了角落變成了陰影,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但真的如此嗎?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很快又到了畢業的時刻,我跟著室友道別後回到了家裡。沒過幾天就報考了技校的上級單位大專,理所當然考的一塌糊塗只得讓幫忙才進去。不過大專生活並沒有到來,因為是辦理的脫產入學,只要在前期上段時間學後面有考試啥的了過來開卷考考。然後走完流程,等待時間領取畢業證了,再度回到家裡後並沒有閒多久,很快家裡又安排學駕照。因為是隔壁城市的戶口,在本地考要多交錢,權衡了下最終決定還是在本地考為此出了雙倍的價格。等考完後花費直逼1萬大洋,我的天賦並不是太出眾的在經歷兩次科目二失敗後回到家裡受到了父親和姐姐的奚落我媽也不好勸解,因為從我出生後的經歷來看我十足是個賠錢貨,花費了很多很多的金錢最終一事無成不說還如此的笨。我因為家裡的氛圍一直處於高壓狀態,直到此刻心靈終於徹底崩潰,或許我本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畢竟我從來都沒看到過光,不如就此徹底沉淪…

在家裡人還在商討我考完駕照後就去當兵的時候,我默默定下了決心。第二天一早拿著父親給我的100塊錢吃過早飯把手機放在家裡後我坐公交到了縣城汽車站毅然決然的踏上了前往隔壁省市的客車。在到達目的地後我想去藥店買安眠藥來著結果不敢直接說出口只能委婉說睡眠不好開點安眠的藥結果可想而知開了一些細碎的顆粒。我只得拿著礦泉水就著顆粒瘋狂吃,然後坐車前往鄉下的村莊隨便走著最後找到一個沒人住的房子夾角等待著夜色降臨人間。到了半夜後我靠在牆壁上隱約間感覺有人跟我說話但剛稍微清醒一點就啥也沒有,就在一夜的沉淪中到了黎明一切都沒有發生。我有坐客車回去想買個水果刀結果老闆說只有沒開刃的只能湊合著用了,拿著水果刀又開始做客車去尋找新的地方最終在一片連綿的土堆中找到一個洞穴。不太大但能看透過裡面的縫隙看到牆的外面我決定今天晚上就在這個地方住下,拿出水果刀來看了下試了試簡直鈍的厲害只能在手腕上嘗試切開但最多隻能做到出現血液沒留多少就又凝聚了。我發現我的血液粘稠的厲害,又在脖子上嘗試只能切開表面部分隱約能碰到喉管然後就不行了,而且血液的凝結速度太快了。人的身體在有時候也沒那嗎脆弱,當然如果想還是能去下面,但鈍刀子割肉酷刑也不過如此,誰又能下得了決心呢。

在半夜的時候我不斷被幻覺籠罩似乎出現了許多我沒有去過的場景並且不斷有一兩個人在與我爭論著什麼直到被不斷滾落到洞穴裡的臭臭的東西給驚醒了,跑出來一看四處已經被煤佔滿,我的那個洞穴正在被填滿,只能匆忙的在有點嘈雜的人聲中快速離去。被冷風一激我脖子和手腕處的傷口感覺裡面有風在傳動,很疼很疼只想趕緊找個避風的建築,萬辛在路邊找到了一個不知啥用途的建築呆到天明遮著脖子找到車站等到客車又馬上坐上客車返回了最初的車站找了個旅館住了一夜後踏上了回家的路。等回到家時,父母那時還以為是我想當兵才跑的,呵呵有點可笑…不過自此以後父親不會在天天罵我了變了很多直至今天。

過了幾個月後在北京的當初同班級的舍友(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叫我去北京跟他一起當保安,每月能有個5千多。我和父母商量後決定前去,當我到了北京的車站時有很多車在拉客我去了其中一輛車問了下後,告他目的地就半睡半醒的休息著。等過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到了南皋村朋友約定的地點,一問價格司機一拉副駕駛的儲物間漏出一個顯示300多的金額的表。朋友知道我遇到黑車了,告我付了吧沒辦法只能長個教訓了。期間過年回去時還在北京車站前被相當簡陋的騙術空手套白狼騙走了在公司過年獎勵的300快錢,有想了解這個騙術的可以給我回復我在後面講。

讓我們開始快進……工作了近兩年後,因為對工作的厭倦受夠了自己在站崗時來往員工的藐視的目光以及和同居的室友因為我晚上玩膝上型電腦的按鍵聲(關了聲音了)而越來越大的矛盾,在家裡人說將在本地為我找下工作的訊息下,我與已經不在幹保安的舍友告別後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在經過送禮走關係等流程後我獲得了一個面試機會,但考官竟問我學校的名稱裡面的課程講了啥內容,有哪些課等奇葩問題後讓早就把學校裡時光忘的差不多的招架不了。然後在開發局局長(找的關係)面前讓我回去等通知出局後,他還埋怨我表現不好“日”就一個字突出我的心情。然後我就被父母安排去挖礦了,沒錯我經過半月培訓後當了一名遊走與一二線之間的礦工才怪,除夕幹了三天我就被底下幹活的人上了幾課成功被送走。然後那個局長給我找了個工地裡的活計,我又消磨了一年多後,父母再次為我找關係讓我又進了那個煤礦不過這次是二線機電專業。本來這次的關係(董事長)分量不小想找個好差事結果我舅舅說他夥計管機電了是部長你叫他舅舅有事了找他就行然後就安排到了機電,呵呵下去一直在罵聲中度過,他們還把收集下的電纜讓我拿著上井。欺負的我死死的,但這種職權內的欺負不能定性也不好去找,結果只能是天天給他們吃點好吃啥的結交點但自己能力有限還是避免不了被嫌棄。沒辦法了只能求助與這位舅舅,結果當初說的好好的來了這兒想去那兒就去那兒我都能給你安排了,真求助的時候給我灌雞湯了一點準話也沒給再去找就是你可想好阿只能幫你一回你可得想好。我想好了去告他又說我給你安排不到那裡,恩機運部的機電部長管不到自己管的隊組這很合理。最終徹底被排擠嫌棄的我到了,班長分給那個人,那個人直接就說我不要的程度。結束是在下面又一次被侮辱說你的臉皮比城牆還厚真不要點臉後,哭著下班後。那時候我爸也報名了外建隊了,剛開始也是受委屈了,不過他最終熬過來了我沒有熬過來……

等再次找到工作時,在經過一如既往的流程後我入職了二線。這次不同的是工作很簡單不復雜很快就能上手,雖然還經常被罵不過有了抗性了能承受住。等後來感覺壓力越來越大時,想著自己能撐到啥時候再走時轉機出現了。我被調動到新的工作崗位,我很快便全心全意的學習希望能儘早掌控這份工作。在一切逐漸步入正馗時,疫情的到來使我的工作又起波瀾在度過了最嚴重的一波疫情後很快公司便組織復工復產,但當我想進入工作時一個老員工以我不熟練為由讓我去幹了別的工作。當我以為這是臨時調動時,沒想到隨著時間日漸過去那個老員工還是牢牢霸佔著這個工作崗位一點也沒有放手的意思。我回家後跟父母說明情況時,父親一下就看透了說這是你沒有孝敬他,給你使絆子了。讓我給上上下下的領導和小幹部和他都打點一下,沒想到剛送上就讓我正常工作了。自此工作便進入了正馗直至如今,不過我經常苦惱的變成了該什麼時候打點,該打點點啥,該打點誰。這門技術可真難掌握,其中門道至今我也沒有掌握,或許需要我用一輩子去琢磨吧。

這個世界真是如此另我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