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雁影並不知道李長空內心的想法,她看著柳如玉,越來越覺得她就是兇手,不過為什麼她能這麼囂張,是對自己太自信了還是根本無所畏懼,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
李長空收回自己的思緒,打算不再和柳如玉兜圈子,言簡意賅的說道:“柳夫人,我們需要去死者生前住過的地方看一下,想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柳如玉立即說:“那就請攝政王移駕,隨我來吧。”
眾人起身,李長空又和何寸金交代了幾句,何寸金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他特意走向柳如玉,準備試探一下,結果剛才還對他親密的阿金立刻對著他吠叫了起來。何寸金看了一眼阿金,終於印證了自己剛才的猜想,這隻狗不對勁的地方他終於知道了。
於是他話題一轉,對著柳如玉問:“夫人,我一向喜愛狗,可不可以在這裡和阿金玩一會兒?”總感覺是在叫自己的名字,真怪異。
柳如玉看了一眼阿金,又看了看他,輕笑一聲,同意了:“大人喜歡就隨意吧。”說著,她伸手拍了拍阿金的頭,阿金立刻趴下了,不再跟著柳如玉。
一行人出了正廳,李長空臨走時回頭看了一眼那隻狗和何寸金,嘴角微微一笑,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正廳內,就只剩下了何寸金和那隻叫阿金的狗,何寸金蹲下身子,對著阿金道:“你對你主人真是忠心,一點兒也不讓陌生人靠近。對你另一個主人也是這樣嗎?”
阿金“汪汪!”的叫著,身為一隻狗,他沒有辦法和人類交流。
何寸金伸手摩挲了一下他的耳朵,又拍了拍他的腦袋,才讓那隻狗不再反抗他,他抱起他,走出了正廳:“我有任務在身,帶我去了解一下你平時的生活吧。”
張澤的房間內,一切都被打掃的十分整齊,就算人不在了,下人們也沒有懈怠過,柳如玉介紹說:“這裡就是先夫的住所了,他的所有東西都不喜歡讓別人碰,你們可以慢慢檢查。”
屋內充斥著草藥味,華思思詢問:“你丈夫是不是患有喘症啊。”
柳如玉驚訝道:“這位姑娘好聰明,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
華思思道:“在下自幼學醫,對於草藥十分敏感,這屋內的草藥味道濃烈,有白芥子,半夏,紫苑,旋覆花,川貝母,和雪梨的味道。而這些草藥都是治喘症的,我們行醫之人,對藥草的味道一向熟悉。”
柳如玉欣賞的看著她,眼角眉梢都掛上了笑容:“這位神醫真是厲害,先夫生前請了多少大夫都不曾根治這個病症,若是早一點遇到你就好了。”
華思思被她的笑容怵了一下,不過面上沒有顯示出來:“夫人處變不驚的態度真是讓人驚歎,張大人是喘症發作而死,若是真遇到神醫治好了病症,只怕如今也不會死了。”
柳如玉涼涼的看了她一眼:“說的是呢,只可惜他沒有那個好福氣了。”
華思思禮貌微笑,轉身不再說話了。
這人真是滴水不進,說話一點兒縫隙也不留,令人佩服。華思思心裡歎服。
這邊的選用能贏在房間裡逛了逛,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張澤這個人還真會演戲,屋內佈置的像是一個清心寡慾的人,除了書籍沒有半點特別的東西,要不是知道他做過的爛事,只怕也會被他的表現迷惑。
她看見李長空在張澤掛衣服的架子面前停留,好奇的跟了過來,小聲問他:“這些衣服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李長空眉頭緊皺,盯著那些衣服出神,伸手摸了摸衣服上的口袋,裡面的藥還在,幸好這一點沒變。
他拿出藥,得意的看了一眼徐雁影,徐雁影奇怪的望著他:“你在幹嘛?”
李長空說:“真相終於要水落石出了,現在就差阿金...和何寸金那邊的線索了。”
徐雁影:“你這麼有把握?需不需要我做些什麼?”
李長空看著徐雁影,輕輕笑著說:“你未來夫君還是很聰明的。”手握劇本,當然有把握了。剛才只是一時之間忘了些劇情,還好想起來了。
他也不管徐雁影刺客微微泛紅的臉,只在她耳邊說道:“麻煩你幫我把真正的兇手抓起來,別讓她跑了。”
徐雁影疑惑的看著他,又瞟了一眼柳如玉,李長空點點頭:“沒錯,就是柳夫人,請娘子動手吧。”
徐雁影剜了他一眼,轉頭看向和華思思交談的柳如玉,對方也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剛挪了挪身子,徐雁影就說:“思思,動手!”
華思思立刻會意,拿出銀針往她手上的合谷穴扎去,柳如玉渾身麻痺了一陣,徐雁影立刻從身上拿出一跟細繩,手一甩,將柳如玉綁了起來。
事發突然,連柳如玉本人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她就被綁起來摁在了椅子上。她一臉震驚的看向眼前的三個人,想張嘴說話,卻渾身麻痺,一時間發不出聲音。
“幹得好。”徐雁影拍拍手,對著華思思誇獎了一句。華思思給了她一個“wink”,表示小菜一碟:“不用誇我,咱兩這麼些年合作多少次了,早就預備著了。你也不賴嘛,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藏得繩子。”
看著兩人在互吹,李長空打斷了她們的談話,打量了一下徐雁影全身,他兩輩子都沒想明白,她到底能在身上藏多少件兵器不被人發現?
“雁影,你到底在身上藏了多少件兵器啊?我怎麼一直沒發現?在門口的軟劍也是,明明現在看也是個腰帶,怎麼一抽出來就成劍了?”
李長空疑惑的樣子讓徐雁影十分得意:“我們習武之人自有辦法,這都是基本操作,你以後慢慢參透吧。”
徐雁影就算穿得漂漂亮亮的,身上也會有危險的利器,就跟時刻裝了一個兵器庫在身上一樣。這個問題,他兩輩子也沒參透,自己武功方面又不精通,看來再多活一世也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