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爾倫驚神之際。
下一秒,魏爾倫的腹部傳來一陣刺痛,拔出,二次創傷,帶著殺意已決和寒意。他微低頭一看,一把日本劍沒入腹部肌肉。
破開的大洞的肌膚在微微抽搐著。
“呵……什麼時候……”
從遙遠的回憶中傳來某種鈍鈍的疼痛感。
魏爾倫驚訝的目光中立即閃現出了殺意。
魏爾倫低嚀著吐出氣息。從他一貫從容不迫的臉上現象出罕見的驚訝的肌肉組成。沒有察覺到揮劍的動作,沒有意識到劍的振動,一絲一毫的殺氣——
出神入化的劍術。
突破了物理意義上的振動和速度所構成的機械運動。
“你的異能……”
“我的異能是——將持有的武器效能增加至百倍的能力。”福地慢慢的對著魏爾倫說道。
“也就是說,哪怕一片樹葉或是小石子也是抵人的長劍和子彈。”
“我承認,你作為國外的暗殺者,確實是很厲害的角色,但是遇到我,這就是你的不幸。”
福地劃中了,他那把藍色的劍,震出來的衝擊使地上的灰塵和樹葉翻飛,一股無形中的力量使人不驚,深感寒顫。
魏爾倫咳出一口血,眼睛帶上血絲,那是陰冷瀏亮的眸子,現在也染上了決求之氣。
“真是難纏的異能——明明剛才你已經……”魏爾倫呢喃道。斜斜的遮過眼角的劉海,象牙般光澤的臉龐,他的眸子掃過了一眼。
他張開手,重力像花瓣般張開,重力扭曲了空間,福地被高密度的重力逼迫地後退了幾步,踏入涉及機會被強大的重力場撕碎吞噬的領域。
“對付你現在狂妄自大的你,老夫綽綽有餘。”福地的聲音彷彿淬了寒冰,低到絕對零度,道,“不可否認,你的確很厲害,我欣賞你,讓我不得不動用雨御前。當然,為了表示對你的尊重,我也該拼勁了,不過你狂妄自大了,年輕人就應該低調行事,夾緊尾巴。現在該收學費了,年輕人。”
“如果結局是命運的安排,那你的歸宿會是地獄。”福地扭動手柄,尖刀刺入並劃過骨骼肌的咯吱咯吱讓人不寒而慄,身體不適症狀好老毛病復發。
“呃……”
“多麼榮幸。”
聞言,福地極度輕地笑了一聲不吭帶著輕蔑的鼻音。
魏爾倫滕然抬起眼梢,瞥著福地,手輕輕握住劍身,道不知為何,福地被一股看不見摸不著的阻力遏制住向前的施力,魏爾倫輕聲道:“看你的軍銜,應該也是位德高望重的主,想必你沒徹徹底底失敗過吧。”
傷口在流血,這些肉體的疼痛和血色激起了他的血性和瘋狂。
想要看到更多的紅色。
他體內的獸性在激發。
無錯書吧……
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也和他沐浴在血色中!陳腐的戒條不能束縛少年的感情,不應該有詐騙、欺詐、背叛、紛亂的政府。
聽不到內心的呼喚,在隨波逐流中迷失自己生命的本源不在表層,而在內在,那麼人的意義是什麼呢?生命的意義又是什麼呢?一個人與怪物的結合體又是一個怎樣奇怪的生物?
對自身的否認,對世間的憎恨,對人類無可遏制的懷疑主義,強烈的激情支配著他。
讓他痛苦!
弟弟他勢在必得!
他溫柔地開口:
“你知道對於劍士來說,最重要最寶貴的是什麼嗎?”
“當然是招式和經驗。”
魏爾倫微微一笑,不做言語。
福地警惕地瞥了殺手,呼吸開始沉重,他把劍做好防禦狀態,他對他的劍術一貫自信,而且還有雨御前。
魏爾倫張了張嘴說了什麼,就站在那裡就不見了!
後方?前方?左方?右方?福地冷下心去觀察四周蛛絲馬跡,揮劍側身,刀刃自帶寒氣和劍氣劃破空氣。
落空。
不是,被躲開了。
這個殺手絕不是等閒之輩。
在一滴汗流至鼻尖,福地猛地一瞪,腳步一禾多,再度揮劍。
劍刺中了魏爾倫的手掌,刀刃往上一挑,如同削甘蔗皮般削離。
“真不留情呢。”當聲音變得傲慢低沉的時,雜夾著冷淡和嘲諷,語言也冷淡的時候,直叫人寒戰。
可下一秒,剛要揮劍,發現手突然控制不住了。
不,沒有實感的感覺!
是手完全不見了!
手脫落般掉到地上。
保持著揮劍的動作。
雨御前的一端隨著折斷,消失了一截。
沒了大腦的指揮,它們就如同在砧板上待宰的豬腿狗腿一般無二。
沒錯,手是劍士的生命!
“斯——”
福地周圍的血液彷彿都凝住了一般,一陣痛到出超的麻痺感瞬間襲遍全身。
福地喉嚨肉嗗嗗地痙攣。
失去雙臂的福地在劇痛和精神的雙重打擊下,體力不支開始搖晃起來,那怕血在流,頭在暈,他又不能在敵人面前羞恥地倒下跪地!
那怕要死,也要光榮地犧牲在戰場上,何來敗犬一說。
他的驕傲和理性不許他對敵人投有絲毫諂媚示弱。
但他的頭腦是靈活多變的,會判斷最優方案。
死?
死太容易了。普通人每天不都重複著這樣的生活嗎?在一身疲倦對生活沒有希望的閉上眼睛。
沒錯,死就是休息,死就是休眠,那就是長假。
“我很佩服你。”魏爾倫優雅地彎下腰,撿起地上的劍,按住福地的肩膀,在重力的加持下,福地被輕而易舉地像只可憐的猴子。魏爾倫甜蜜的嗓音如同和昔日的故人般。
“多麼榮幸啊——謝謝你的好意,”魏爾倫口齒清晰,落落大方地回饋福地行的大禮,他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了,高舉斷掉一節雨御前,“那你也接受我的回禮吧。”
魏爾倫連捅三刀。次次都挑要害,是竿見影就嗝屁的那種要害。
這樣鼎鼎大名的英雄,對他的尊重,就是死的乾淨利。
“下棋就是不停地貫徹戰略,就是敵人破話了你的計劃也不放棄,而是馬上想出另一個戰略,勝負並不是中被將時決定的。當起棋手放棄運動任何戰略時,勝負就已定局。”
魏爾倫猛地踹一腳福地,福地摔出去一米遠的距離。
福地摔在地上,想用雙手支撐身體,彷彿一盆冷水下鍋,福地的心被狠狠地揪起,他意識到自己沒有了雙臂。
心中極大的落差感衝擊著他的神經。
魏爾倫蹲下來,把劍拉近眼前。
“沒有揮動的雙臂,要劍有何用?”
魏爾倫沒有理會福地那惡狠狠的要將對方咬撕殆盡的炯光和強勁。高高在上的青年在撥雲見月時,他的身上披上了一層薄薄的柔和的月光,使他的嗜血在完美的掩飾在月光下,他如同北歐神話中不可一世的、高傲優雅的神明。
這不是泛泛而談。
他的做法也和神明諸神般果敢決斷,殺人諸心。
他微笑地望著福地,用手輕輕把劍。變成了難以置信的1280段。
那是雨御前!
敗局!
福地呼吸一帶,在戰場上,日復一日地掙扎著,努力著,直至傷痕累累,看著自己染上汙穢。
現在……
這個男人……這就是關西的暗殺者王牌特工嗎?
暗殺者……暗殺者……七大組織……德國……法國……歐美政府……他到底是誰!
福地嘴角輕輕的勾起了一個弧。
魏爾倫把折斷的劍拋棄了。
“絕望嗎?”
“沒有手揮動刀刃,你就不是劍士,揮不動御前劍……”
福地瞅著魏爾倫絕美的容顏,緩緩吐出,認同嚀唱祭司曲:
“知道嗎?雨御前是一把【時空劍】,一千五年前,一位有異能的鍛刀師鍛造了一把劍,那是一把高貴又奇妙的劍,而是專門用來祭司的儀仗劍,直到我持有它!雨御前!”
“它啊,是我……”
聲音戛然而止。溫度和理智從這個叱吒風雲的英雄的軀殼脫離,那是它無法承受的一切的重量。他承載了太多理性化的理念。
魏爾倫平靜地黯淡無光地注視著福地死去。
魏爾倫眺望著不遠處星星點點的照明燈四面八方聚集在一起,並朝這方向湧來。
魏爾倫微微頷首,用弦外之音補充著。
“人過分的熱衷體系和抽象的結論,一味地為自己辯護。”
先前似有似無的風現在不停地呼嘯。
迷茫的月亮終會在黑夜裡皎潔。
上空一道極具強烈的閃光照射過來,魏爾倫不舒服地睞了睞眼睛,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看來今晚的寧靜時刻要結束了。”
只是這座城市像是一片巨大凶險的流沙,它不斷地向著無底的深淵滲透下去,今天還在上面的沙粒,明天就可以卷埋了了深深的淤泥和粘土中。
魏爾倫轉踵,聲音揚起笑意:“你比我想象的要受歡迎程度多一些。再見。”
閃光刺破時空,那是不受物理準則的,絕妙的亞空間。那個維度是沒有人知道的。
本身異能就是一種很奇怪的存在。
——創造沒有異能的世界,世界重新迴歸正常化。
“唰——”
劃破時空積攢了巨量的能量,如同一支搭在滿弓上的箭,而所有的箭都會被射出去的。
蘊含的張力大到可以貫穿整個人的身體。轟鳴聲震撼室內的空間,那是超音速產生的衝擊波。
劍爆發性的速度飛出去,分毫不差的刺中了目標。
筆直的,準確的,寒冷的劍意,刺穿了魏爾倫的胸膛。
血從刺入的地方濺了出來。魏爾倫僵在原地,儘管他操縱重力減緩的速度,可尖端還是撕開了他的肉,刺穿了他的身體。
魏爾倫驚愕失色地回眸。
“敗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