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夫在路上簡單說了下病情,帶我走進一個特殊區域。
門口幾個全副武裝的警衛,對我和大牛全身搜查之後才允許進入。
這讓我有些不舒服。
賈大夫尷尬地說這是標準流程,他也沒辦法,讓我別放在心上。
我說沒事,治病重要。
我們換上無菌服進入病房,床上躺著一個氣若游絲的老人。
即便已經病入膏肓,那種生人勿近的殺伐之氣依然縈繞在眉宇之間。
我和大牛對視一眼,確認他是一名武者無疑,而且境界不低。
他身邊站著個相貌堂堂地年輕人,看起來神情有些哀傷。
看到我後問賈大夫這就是他說的高人?
賈大夫點點頭。
年輕人有些懷疑地上下打量我,說不會是騙子吧。
賈大夫說當然不是,我可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那年輕人猶豫了下,說那就試試看吧。
他讓開一個位置,賈大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坐到床邊,指尖渡入一縷氣給他診脈。
幾分鐘後我站起身。
賈大夫焦急地問怎麼樣,有沒有辦法治?
我說他的病雖然在心臟上,但又不是心臟病。
賈大夫愣住,問什麼意思。
我說他的身體裡有異物,只是恰好附著在心臟上罷了。
他說不可能啊,他們用最精密的儀器檢查過,沒發現異物。
那年輕人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什麼。
我聳聳肩,說那就不知道了,他們那套方法我不懂,不過倒是可以治。
賈大夫眼中閃起光彩,說需要怎麼配合他都聽我的。
我說保持安靜就行。
那年輕人告訴警衛不允許任何人接近這裡,然後站在我身後。
我取出金針,對準異物的地方一次次紮下去,足足用了半個小時才全部挑出來。
這些東西肉眼根本看不見,只是洗針的無菌液逐漸被染紅。
我又給他把了把脈,說清乾淨了,應該很快就會醒來。
賈大夫睜大眼睛,說這就行了。
我笑笑,讓他去檢測一下這些異物到底是什麼,因為我也不認識。
他立刻讓護士仔細收走,請我到隔壁休息室喝口水歇歇,自己跑去檢視那老人的狀況了。
大牛頭一次見我施針,問我從哪兒學的醫?
我說一個已經離開了的師父。
他聞言勸我節哀,便不再多問了。
十幾分鍾後,賈大夫激動地推門進來,說病人醒了,想見見我。
我再次來到病房。
那老人正斜靠在床上,精神奕奕地跟那年輕人說話。
武者身體底子本來就異於常人,這種狀況倒也不奇怪。
他看到我立刻招招手。
我走到他旁邊,說還是要注意休息。
他微微一笑,說沒想到我這麼年輕,還是個武者,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我問他到什麼境界了?
他謙虛地說自己不過是區區武宗罷了。
大牛倒吸一口涼氣,說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活著的武宗,今天算是開眼了。
那年輕人皺了皺眉,對他的口無遮攔有些不悅。
老人不以為意地笑笑,介紹說這是他的兒子姜耀,讓我們相互認識下留個聯絡方式。
我說行,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老人愣了下,說這麼著急?
我說這裡已經沒什麼需要我做的了,以他的身體素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賈大夫靠近我悄悄問難道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老人是誰?
我說不知道啊。
他驚訝地問我難道都不看電視?
我搖搖頭,說看電視對眼睛不好。
老人欣慰地說多行善事不求回報,有這種年輕人真是國家之福。
不過他卻不能沒有表示,讓我遇到事情一定要聯絡姜耀。
我說沒問題。
姜耀將我送到醫院門口才回去。
賈大夫想請我吃飯表示感謝,我謝絕了他的好意,但是讓他拿到化驗結果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奇那異物到底是什麼。
我跟大牛沒有過多逗留,立刻買票回昌平,一路上倒是很順利。
回到山上,大牛眉飛色舞地跟大家講我的醫術有多麼出神入化,聽得大家一臉震驚。
最後他讓大家猜我治好了誰?
邊部長直接給他屁股上來了一腳,讓他少賣關子,趕緊說。
大牛拿出手機,找出一張照片給他們看。
邊部長他們都覺得匪夷所思。
他說自己這個部長是大家抬舉,人家這才是正八經地部長。
徐大海說這份人情可不能隨便用,關鍵時候能保命。
只有我始終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不過我也沒有多問,因為積攢功德才是我的目的。
這件事過去大概半個月,豆豆再次來找我。
她有些慌亂地說她要儘快離開昌平一段時間,太城那塊地一直找不到買家,問我能不能先接手。
我說我沒那麼多資金。
她說有多少算多少,她等不了。
我問小蘭能抽調多少?
她盤算了下,說也就五個億吧。
豆豆說五個億就五個億。
徐大海聽說後立刻帶著徐淺過來勸我,讓我別衝動。
豆豆都快急哭了,說徐哥你就幫幫小妹吧,真的是十萬火急。
我嘆了口氣,說接了吧,不行還是放在我個人名下,我給公司打個欠條。
徐大海見我已做出決定,便不再多言。
豆豆說關鍵時候還得是老弟給力,等風頭過去她再回來感謝我。
事不宜遲,她著急地拉著我和徐淺去辦理了轉讓手續,連錢都顧不上要就飛走了。
我讓小蘭陸續把錢給她轉過去,男人說話自然要言而有信。
只是開發的事情我覺得可以暫時緩緩。
等我們那三個專案賣完,資金充足了再說。
劉東聽說太城那片地拿下來,幹勁兒更足,天天給營銷部門開會,誓要在半年內全部清盤。
雖然最近的事情很多,但我心裡一直有件事沒解決,那就是把爺爺奶奶的墳遷到山上來。
村子變成街道後,墳地已經推平,全部遷到了公墓。
那棵蘋果樹因為歲數太大,在移植時徹底枯死。
好在它的子子孫孫已經長滿後山。
在山上找了個藏風納氣的地方修建陵園,抽空去了趟公墓,將爺爺奶奶和從未見過的父母都遷了過來。
逢年過節方便祭拜他們。
這件事做完已是三個月後,徐大海的馬泡瓜飲料一炮而紅,成為各大夜店酒吧的搶手貨。
一箱箱印著“林氏”品牌的飲料從食品公司運往全國各地。
無錯書吧劉東的那些廣告牌終於派上用場,全都掛上了我們自己的廣告。
不過他現在有了更遠大的志向,已經看不上這點小業務。
就在一切向著好的方向發展之時,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我們猝不及防。
當時後山籤的是荒山承包合同,並沒有所有權。
所以我們在這裡開公司搞建設,屬於越權經營,上面突然下發處罰通知,讓我限期拆除恢復原貌。
這還不算,有訊息說上面正在評估後山的土地價值,有可能規劃成別墅區,收儲後重新弄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