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淺是我的助理,幫我處理商場的具體交接事宜。
她覺得商場目前的團隊已經很穩定,除了幾個跟著豆豆離職的,整體上不需要動。
我說給我做助理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她說恰恰相反,以前她要撐著那麼大的集團,每天都心力交瘁,以至於思緒越來越亂。
現在只需要處理自己分內的事,很多事情反而看得更清楚,她要是早點跳出來看問題,或許大海集團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這或許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我說她可不能只想當旁觀者,太城海邊那塊地她得多琢磨琢磨。
徐淺笑著讓我別給她下套子,上百億的專案就是大海集團都沒涉足過,這事還是得我來拿主意。
我說我也不懂啊。
徐淺搖搖頭,說我是大智若愚,看起來像個憨憨,其實比猴兒還精。
這些天她覆盤了一下我的人生軌跡,簡直就是開掛般的存在。
無錯書吧就像這次商場收購,一個億就撬回價值十億的資產,印鈔機都沒我賺錢快。
我說這不是幫豆豆解決問題麼。
她說我厲害就厲害在這裡,每次都看起來是在幫別人,但最後獲利的總是自己,既得了好處又落了人情。
這種操作方式她還真是聞所未聞。
我撓撓頭,感覺她把我想的太複雜了,我只是從心,從心而已。
劉東很快就幫我處理了那批房子,比預想的價格還要高。
我立刻給豆豆轉了過去,欠別人錢睡覺都不踏實。
劉東說天生都是做大老闆的料,這一把玩兒的簡直重新整理他的三觀。
我讓他不要捧殺我,是福是禍還說不好呢。
他並不瞭解內情,說這種買賣只有福,哪來的禍?
我沒有跟他糾纏這個話題,問他能不能做得了全國市場。
劉東搓搓手說可以試試,他也不想我們只在昌平這個小城市裡混。
我便帶著他和徐淺來到太城海邊,看豆豆屯的地塊。
好傢伙,沿著海岸線綿延好幾公里。
劉東問我在這裡轉了半天究竟是看啥?
我用手大致劃了個範圍,問他如果我們把這塊地全部拿下來搞開發,他有沒有辦法賣掉?
他的嘴巴頓時張得能塞進個鵝蛋。
徐淺簡單給他說了下我“打造東海岸濱海度假區”的構想。
劉東聽完激動的渾身顫抖,說這要做出來簡直就是夢想中的生活場景,營銷的事放心交給他,我們幹吧!
我說光地就要十億,我們的資金能跟上?
劉東說沒問題,我們那三個專案下週集中開盤,以目前的客戶儲備,三盤聯動一波就能回來十個億。
我搖頭說不夠,那十億還要支付工程款,實際也就能剩六億左右。
劉東說再貸點款不就行了?
我說我不想負債經營,財務成本太高了。
劉東眼珠子轉了轉,說如果著急用錢還有個辦法,已經有不少全國性品牌開發商找過他談合作。
只要我同意,他們願意高價接手我們那三個專案,雖然不如自己操盤賺得多,但利潤依然很可觀。
三個專案只要轉一個出去就行。
我問徐淺的意見。
她顯然有些心疼,這三宗地是她費盡心血才拿到手的。
我說我再想想吧。
回到公司,我第一時間去找徐大海聊這件事。
他嚥了口唾沫,說這風險也太大了,商場的事他還懸著呢,一朝天子一朝臣,萬一那個大人物折戟,我們就真的死路一條了。
我覺得徐大海謹慎是對的,他做了這麼多年生意,比我對社會的認識要深刻得多。
我說那就先按原計劃推進吧,太城的事暫且擱置。
徐大海讚許地點頭。
我們又聊了下食品公司的進展,他本來就是做這一行的,渠道什麼輕車熟路,現在終端鋪貨率已經起來了。
可能是我們的品牌知名度太低,銷量上不去。
我問他為什麼?
他說現在食品行業競爭太激烈,尤其是飲品這塊,無論是碳酸、乳品、茶飲還是果汁,都卷的厲害。
各家為了搶市場絞盡腦汁搞新品研發,幾乎把能想的都想遍了。
我說我倒有個想法,他聽聽有沒有搞頭。
徐大海立刻精神起來,讓我詳細說說。
我說有種野生的植物,老百姓叫它“小屎瓜”,書上說它的學名叫“馬泡瓜”。
這東西漫山遍野都是,又酸又苦沒人吃,農民們會當野草鋤掉。
但我在一本有關植物的書上讀到,它有種特別厲害的功效,那就是解酒。
我在遊歷時發現北方人特別愛喝酒,而且十有八九都會喝醉。
跟著江瑤跑業務時還去過一些會所、夜店,發現很多人喝酒會兌飲料,但都是普通飲料,並沒有特別針對解酒的。
如果把馬泡瓜做成果汁,賣給那些專門喝酒的地方,他們的酒水銷量豈不是能上升不少?
徐大海頓時眼前一亮,說他從沒聽說過這種植物。
我便帶他到山上轉了轉,隨手就能摘很多。
徐大海說他立刻聯絡實驗室化驗一下成分,如果真能解酒,那就有很大的商業價值。
幾天後結果出來,馬泡瓜含有精氨酸、丙氨酸和谷氨醯胺,的確能夠幫助分解酒精,而且還有護肝、抗腫瘤、防衰老等其它功效。
徐大海樂得合不攏嘴,說這小東西簡直就是寶貝呀。
他決定圍繞馬泡瓜做一款拳頭產品,一舉開啟市場知名度。
公司立刻成立專案組,開始進行產品研發和口味測試等工作,劉東則對宣傳和包裝提出不少建設性意見。
這些事情他們比我專業,我便不再過多操心。
幾天後我接到一個燕京電話,是當初給徐大海治病的那個醫生打來的。
他萬般懇求我一定要去一趟,他手裡有個很重要的病人情況危急。
我記得徐淺說過他是燕京在心臟病方面數一數二的專家,他都束手無策的病人,必然就是很嚴重了。
我想著前些日子用了兩次筮術,正需要多積攢點功德,便答應下來。
但邊部長他們擔心我路上的安全,執意讓大牛跟我同行。
我覺得有個人相互照應也好。
我們第二天就買票再次來到燕京。
剛到醫院門口,就看到那個姓賈的醫生在等著我。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說我能來實在太好了,這個病人身份特殊干係重大,他都快急瘋了。
我說那就趕緊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