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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生態園

從此她們就跟商量好似的,一三五江瑤來,二四六小蘭來,週日休息。

這大概就是書上說的“齊人之福”吧。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才會有如此大的福報,只在心裡暗暗發誓這輩子要好好對她們。

一個月後我收到徐淺的訂婚請柬,就在大海酒店。

他們已經在燕京已經辦了一場,這是第二場。

我在訂婚宴上見到了她要結婚的物件,是個眼睛不大的胖子,看起來很精明。

充氣拱門上寫著他叫“葉寧”。

徐淺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招呼賓朋好友。

昌平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幾乎都來了,特別隆重,意外是還有幾個商學院的同學。

他們看到我表情怪異,似乎在說什麼“前男友怎麼也來了”,就好像我不該出現在這裡。

徐大海忙著到處打招呼,跟我這邊也客氣了兩句。

我看到他氣色很不大好,而且耳垂上多了一道深深地摺痕。

我叮囑他儘快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尤其是心臟。

他說等有時間就去,然後匆匆而去,他今天實在太忙了。

後來徐淺和葉寧過來敬酒,我和她碰杯的時候,覺得她手指很涼。

她立刻將手縮回去,神色有些不自然。

葉寧似乎察覺到什麼,問我是不是叫林虎?

我點點頭。

他嘴角翹了翹,說聽說過我,曾經在聯誼會上把徐淺照顧的很好。

我感覺“照顧”這兩個字是從他的牙縫兒裡硬擠出來的。

氣氛頓時有些凝固。

徐大海見狀趕緊過來打圓場,說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跟徐淺成了好朋友,僅此而已。

葉寧笑笑,說那是得好好報答,比如以身相許什麼的。

徐淺尷尬地說他喝多了,趕緊拉著去了下一桌。

我仰脖把杯子裡的酒都喝掉,有點辣。

秋去冬來,大雪給後山覆蓋上一層白色。

天賜不知從哪兒糾集了一支流浪狗大軍,浩浩蕩蕩地在山上巡邏,留下一串串腳印。

大牛現在是後山果園的負責人,他在下雪之前就帶著工人們給果樹剪了枝並刷了白灰。

這個冬天特別冷,但在我調理下,小蘭的體質改善了很多,甚至也敢學江瑤的樣子穿打底褲短裙出門。

我當初買的三十套房子,在麵粉廠賣掉後就全部租了出去,現在每個月都有五六萬的穩定收入。

只不過江瑤和小蘭要時不時過去張羅。

當然租金是小,現在房價一直在漲,那些房子比當初的價格已經翻了六倍。

真的是躺著就能賺錢,難怪那些大老闆都搶房子。

若是賣掉又是一大筆錢。

但江瑤說我們現在現金都用不完,沒必要賣,留著終歸是個資產。

快到年底時,邊部長和邊阿姨去了兒子那裡,大牛也想回老家看看,所以山上就剩我們三個。

還有天賜和一群狗子。

我祭拜了姥姥之後,跟江瑤和小蘭一起包餃子做年夜飯,放煙花看電視,玩得不亦樂乎。

連天賜和那些狗子也跟著美美地吃了一頓。

她倆一左一右依偎在我身上說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

我說會的。

江瑤突然壞壞一笑,說今天跨年,我們三個玩個瘋狂點的怎麼樣?

小蘭頓時紅了臉,說才不要呢,怪不好意思的。

江瑤說沒事,可以讓小蘭先。

小蘭一頭扎進沙發上,讓江瑤不要再說了,她不聽。

我沒搞懂她倆在鬧什麼,但是看起來很有意思。

春節期間別人都忙著走親戚,我們沒什麼要走動的,就宅在莊園裡看照片。

小蘭把旅行期間的照片都列印出來做成冊子,還配上了文字。

每張照片都是一個故事。

江瑤問她有沒有想過把這些照片和文字出書?

小蘭愣住,她從來都是看別人的書,還從沒想過自己也能寫書。

要是真能出版,她當然一百個願意。

江瑤說等假期結束,她去問問那些出版社,說不定能行。

我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小蘭寫的那些故事,都是我們親身經歷或看到聽到的,或許平平常常,但是很真實。

我一直覺得好書不一定要曲折離奇,只要真情實感就行。

果然,江瑤聯絡的幾家出版社,有一家願意出版她的遊記,不過只有賣出去才有版權分成。

江瑤說分成也行,我們本來也不靠這個賺錢。

小蘭興奮地點點頭,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很快又是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

和煦的微風吹拂後山,花草樹木爭先恐後的抽出新芽。

我之前囑咐過邊部長和大牛,不要去除掉那些雜草野菜,每個生命都要給一個成長機會。

所以後山現在的植被特別豐富,甚至小時候才能採到的那些藥草也長了出來。

江瑤和小蘭在莊園裡種滿花,邊部長則忙著搞他的菜園,他打算從今年起實現蔬菜上的自給自足。

大牛則搞來成群的雞鴨,以及幾頭牛和十幾只羊,把天賜饞的整天流口水。

現在後山都快變成生態園了。

只是這麼一弄,我們的人手又不夠了,之前的二十多個工人光打理果樹就夠忙的。

我說那就再找點人唄。

小蘭說她寨子有兩個要好的小姐妹前兩天聯絡她,問能不能投奔。

我說她覺得行就行,我沒有意見。

幾天後,我便見到了小蘭的兩個小姐妹,一個叫小花一個叫小玲。

她倆也跟小蘭一樣白白淨淨,只是看起來有些羞澀不愛說話。

我讓小蘭給她們安排了住的地方,然後到處轉轉,跟大家認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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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見到小花眼睛亮了一下,顯然很喜歡她。

之前跟大牛聊天時,他說遭到前妻背叛後對婚姻已經很牴觸,所以來到我們這裡以後一直不願意跟異性多交往。

說不定小花的到來能讓他做出改變。

當然,最終結果還得看他們倆的緣分。

說到緣分,我記得徐淺訂婚時宣佈今年春天結婚,但一直沒有什麼動靜。

莫非真的出了什麼意外?

但她已經有了婚約,加上那些商學院的傳言,我再聯絡她確實不合適,便打給徐大海。

可他的電話一直沒人接聽,一種不安的感覺隱隱籠罩著我。

兩個小時後,徐大海的電話撥了回來,是徐淺。

她語氣沉重地問我找她爸有什麼事。

我明顯能聽出她的情緒很不對勁,便問她徐大海是不是出問題了?

她愣了下,問我怎麼知道的?

我說我怎麼知道的重要嗎?

徐淺嘆了口氣,說徐大海病危了,現在他們都在燕京。

我說是不是心臟的問題,我過去看看。

她猶豫了下,說可能不太方便,葉寧也在。

我說我是去治病的,現在管不了那麼多。

她沉默了很久,說感謝我的好意,他們已經請了全國最頂尖的專家,要是連他都治不好神仙也沒辦法。

我問徐大海是不是心臟的問題?

這次徐淺回得很快,她問我到底聽誰說的,這事他們一直對外保密,整個昌平都沒人知道。

我說在她的訂婚宴上看出來的,而且我當時提醒過他。

徐淺說他聽徐大海說過,但年前實在太忙,直到前幾天他突然倒下。

我說我可以試試救他。

徐淺略作遲疑,說我可以過去但先不要出現,專家正在會診,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

我說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