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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跑業務

我來到江瑤的辦公室門口,正聽到裡面傳來爭吵聲。

不多會兒像是碰倒了什麼東西,江瑤喊了聲“放開我”。

我一腳把門踹開,看到眼鏡兒正把江瑤壓在椅子上,手在她身上亂摸。

我立刻上前把眼鏡兒拽開。

眼鏡兒像個瘋子一樣罵我多管閒事,揮拳向我打來。

我雖然答應過爺爺不能欺負老百姓,但他也說過,對壞人不用手下留情。

我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臉,眼鏡兒直接被打倒在地,眼鏡片碎了一地。

他臉上都是血,嗷嗷叫著逃了出去。

江瑤低頭捂著臉,半天沒有說話,許久,她才開口問我怎麼來了。

我說小蘭告訴我眼鏡兒欺負她。

她站起來,整理好衣服讓我跟她一塊兒走。

我跟江瑤回了她宿舍,她說先去洗個澡,讓我在沙發上等會兒。

幾分鐘後她從衛生間出來,頭髮溼漉漉的,身上只穿一件粉色的睡裙。

這個樣子的江瑤,讓我看的有些走神。

她歪著頭問好看嗎?

我說好看。

她問那我想要她的身子不?

我搖頭。

她問為什麼?

我說我自己有,她沒了身子還怎麼活?

她頓時笑起來,笑著又紅了眼眶。

她說女人長得好看就是一種罪,這些年小心翼翼遊走在這些心懷不軌的男人之間,真的很累。

我說累了就歇歇。

她苦笑著說哪有這麼容易,不是每個人都能跟我一樣活得簡簡單單。

她開了瓶紅酒,讓我陪她喝一杯,喝醉了就什麼都不想了。

不知不覺,一瓶紅酒全部喝光。

她有些醉眼朦朧地說了很多很多,就像兩年前那個晚上。

或許是喝太多,也可能是眼鏡兒給她留下陰影,她讓我晚上留下來陪陪她。

我說行。

她衝我笑了笑,紅著臉搖搖晃晃先回了臥室。

沒有多餘的床,我就在江瑤的沙發上睡了一宿。

早上醒來見她還在睡,我便先走了。

有工友看到我從江瑤的宿舍裡出來,像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一樣立刻跑了。

很快,廠子就傳言昨晚我把江瑤睡了。

我沒有理會。

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要說什麼我也管不住,他們私下裡還叫我“潮巴”呢。

吃早飯的時候,小蘭問我昨晚是不是真的睡在江瑤那裡。

我說是。

她低聲問我是不是跟江瑤睡在一張床上?

我說沒有。

她鬆了口氣似的點點頭,說我對眼鏡兒下手太輕了,不夠解恨。

從此之後眼鏡兒就沒再出現。

江瑤開始自己跑業務,她讓我來開車,跟別人吃飯也會讓我坐在她旁邊。

有些人好像特別喜歡讓別人喝酒,總是不停地給江瑤倒。

他們還會說各種理由,比豆豆店裡那個女人說得還好,好像不喝才是錯的。

江瑤要是喝不動了會拽拽我的胳膊。

這是我們商量好的,她只要拽我就是該走了,我會把她扶到車上。

有些不太重要的場合,她就說身體不舒服,讓我替她喝。

我喝得越來越多卻從沒醉過,有次喝了兩瓶多白酒也只是稍微有些犯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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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瑤說我快成酒神了。

她帶我見了很多人,有其他鎮子的,還有縣城裡的。

我也因此第一次進了城,看到了大牛所說的高樓,真的很高很高。

經過江瑤的努力,雖然被眼鏡兒拐走一半客戶,但我們也開發了一些新的,廠子勉強度過危機。

但她聽說對家麵粉廠最近總往縣裡跑,可能又要使陰招,再加上眼鏡兒那個叛徒,指不定怎麼對付我們,得提前做好防範。

我問下次去城裡的時候,能不能去英雄紀念館看看爺爺。

她說可以。

在一個晴朗的早上,我聯絡了王館長。

他們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把爺爺的照片變得很大,放在最顯眼的地方,還編寫了爺爺一生的經歷,比我講得還要詳細。

王館長說他們查了很多資料,還問了一些老兵,基本理清了爺爺的輝煌事蹟。

另外王館長送了我一本紀念冊,裡面有紀念館所有先烈的故事。

最後他問我現在的生活有沒有困難。

我說沒有。

江瑤插話,說廠子裡有。

王館長愣了下,問什麼情況。

她就說了說麵粉廠銷售遇到困難的事。

王館長點點頭,說他會在縣裡幫忙問問,看哪個單位需要麵粉。

從紀念館出來後,江瑤抱歉沒跟我商量就麻煩王館長,但她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拓展銷路的機會。

我說沒什麼,因為我也希望能幫上廠子的忙。

江瑤今天沒有約客戶,而是把車開到縣城的茶山旅遊風景區。

她換上運動鞋說今天我們給自己放個假,好好玩一天。

我說這座山可比村裡的後山高多了。

她說還有很多很多比茶山更高的呢,將來如果有機會,我們一座座都爬一遍。

還要登上全世界最高的山峰。

來茶山遊玩的人不多,我們沿著山路開始攀登。

山上的樹木鬱鬱蔥蔥,不知名的野花開得五顏六色,還有些小動物在草叢裡跑來跑去。

它們對人類很警覺,唯獨對我沒什麼戒備,一隻小松鼠甚至跳到我的肩膀上蹭來蹭去。

江瑤嘖嘖稱奇,說連動物都懂得區分壞人好人。

我告訴她我打小就跟小動物們玩兒,它們也和人一樣有自己的思想。

我們花了挺長時間才爬到山頂。

江瑤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坐在樹蔭下的石頭上擦著額頭汗珠。

我向來身體好,幹活兒不知道累,爬個小山頭很輕鬆。

站在山頂上可以看遍整個縣城。

我們鎮就在縣城邊上,從高處看幾乎和城區連在一起,而河口村緊挨著鎮子,是通往縣城的必經之地。

江瑤歇了會玩兒心大起,鑽進樹林去摘野果。

沒成想腳下石頭一滑,直接摔在地上,我想扶她都來不及。

她捂著腳腕,有些難堪地說可能崴著腳了。

我說野果不能亂吃,村裡曾有人在後山上吃了些紅果子,差點被毒死。

江瑤沒好氣地瞪我一眼,說她都崴腳了,我怎麼還關心野果,難道她還不如野果重要。

我笑笑把江瑤扶起來坐到石頭上。

她脫掉運動鞋和白棉襪,她的腳很白淨,只是腳腕已經有些紅腫。

我說得去醫院看看才行。

江瑤白我一眼,說我得好好提高下情商,這個時候我應該積極主動地幫她揉一揉才對。

我說崴腳不能亂揉,手法不對可能會更加嚴重。

她氣得在我胳膊上捶了一下,說我簡直無藥可救了。

我拎起她的鞋襪,蹲在她面前,說把她背下山。

江瑤笑著說我總算開了點竅,然後麻溜趴到我背上。

我只覺後背有兩團柔軟的東西壓下來,很舒服,而她本來身上就有淡淡的香味,現在離的近香味更濃了。

下山的路上,我忍不住問她為什麼女人身上是香的,男人身上卻是臭的。

她在我背上笑得直抖,說那是因為女人用的護膚品和化妝品都是香的,有時還會噴香水,男人們就用肥皂,當然是臭的。

我點點頭,覺得好像是這麼個理兒。

江瑤很輕,揹著她絲毫不影響我下山的速度。

把她扶到副駕上,我開車來到縣醫院。

大夫給她正了骨貼了膏藥,還開了兩盒口服消炎的,然後看著我囑咐半個月內不要行房事。

江瑤樂不可支,說她會監督好我的。

我撓撓頭問什麼是“行房事”?

大夫愣了下,說我們倆還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