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梳洗過後來到前廳,歐陽涅和孟初寒也剛到,而且風曦竟然也大喇喇的出現在廳上,雖然面色很臭,臭到水墨感覺下一秒又得打一架的程度。
不過幸而,這一場鬥爭還是沒發生。
哥哥看水墨出現了,招呼水墨過來坐。“快過來吃東西,吃完就出發了。”
“涅哥和孟大哥也一起嗎?”水墨不解的問。按道理他們也是該走的,不過孟初寒的傷讓他不得不懷疑他能不能走得動。
“沒有,我們打算直接回傲來。”孟初寒接過話茬,手上幫歐陽涅夾菜的動作一刻也沒停。“我的傷已經好很多了,只需回去仔細調養便好。”
水墨看著他手上的動作,和充滿愛意看著歐陽涅的眼神,真算不上清白啊。水墨甚至懷疑這兩天他們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了,不過很快又把自已腦中的黃色廢料倒掉,孟初寒這傷沒休息個一年半載的估計好不全吧。
但是你說回去仔細調養到底是他調養還是歐陽涅調養就真好說了。
“吃點肉,你太瘦了。”
孟初寒抵在歐陽涅耳邊輕聲說著,水墨本是聽不見的,可孟初寒這一連串的舀粥夾菜,讓水墨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兩人,自然能猜出個大概。
包括歐陽涅那不自然的臉紅,水墨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了。你小子!
“咳咳咳……那,那個嗯快吃吧,別等一下出門太晚了。”歐陽涅腳下一中重,孟初寒臉都綠了。歐陽涅紅著臉乾咳了幾下,,把大家注意引回正事上。
“對了哥,我們不是跟小王爺一起走嗎?他人呢?”水墨突然想到不是還有小王爺嗎?他不是一起出發又跟老哥關係那麼不一般的嗎?他甚至覺得小王爺都比風曦更適合出現在這裡。
結果水傾突然被粥水一嗆,開始整個人劇烈咳嗽了起來。
嚇得水墨和小道童連忙上前去幫他拍著後背順著氣。“沒事吧?”
“沒,沒事”水傾艱難的說著。“他從王府出發,你們路上會會合的。”
水墨哦了一句,見哥哥也沒事了便坐下來吃飯。這一頓飯吃著,總覺得大家心裡都藏著什麼。
早春的北方天氣還是有些涼,空氣還是乾燥得讓人動不動就流鼻血。
水墨與水傾於宮門前分別,水傾跟水墨聊了幾句後意外走向風曦。水墨還以為兩人又要打起來,嚇得趕緊拉住哥哥的衣袖。
“哥哥又不吃人,你要是真喜歡也不是不行。”水傾這話說著,讓水墨立馬紅了臉蛋。“我我我我”個不停。“我只是不想你們再打起來了,這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沒必要啊。”
“行啦,我就聊兩句。”
水傾扯開水墨的手,徑直走向風曦,水墨看著兩人搭上話卻沒有動手的那一刻,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水傾很不喜歡這個娘娘腔,為什麼這說?因為他確實太好看了,好看到有點雌雄同體的,而且身上的陰氣太重了,總覺得靠近些都會倒黴,可是無奈,他的武力值是這些人中,除唐翊最高的了。
“雖然之前有誤會,但是我相信你不會丟下他不管的,這一路就拜託你了。”
“這一戰你們有幾成把握?”
風曦可沒煽情的愛好,他的問題總是那麼直接明瞭,可這個問題水傾也不知道,這是有個剝離原始時空的世界。
大道三千,變化萬千,這不過是千千萬萬個世界裡的一個小分支,什麼可能都存在,是天道也無法測算的。
“別誤會,我只是不想等赫連王室覆滅後再發兵攻打帝都,這樣我需要重新規劃,很麻煩的。”風曦解釋著,卻又像是在掩飾什麼,有一刻水傾覺得這個人還真眼熟,像那個全身上下就嘴硬的老頭。
水傾嘆了口氣,說道“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他甚至也已經做好了將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安置出來後替他守城的準備。
他不清楚自已一個局外人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但是他不想看到那個小鬼哭著鼻子說自已家沒了,就像小時候的水墨一樣,他不想再看到。
“這一路就辛苦你了,如果有再見的機會,我定以酒相待。”
“那倒不必,若有再見,我們必定是在戰場上。”
風曦說完便走開了,水傾握緊快碎的拳頭勸自已冷靜。要為墨墨他們考慮,只有這個人能靠得住了。
車隊很簡單,一共就兩輛,與剛進宮時相比,簡直寒磣到極端。
歐陽涅和孟初寒是回傲來國,屬於往東走,而水墨是去江南,屬於往南走,兩車在城門時便分開了。
水墨掀起車窗回看城樓,似乎在等一人,又不太清楚為何會如此希望能再見他一面。
風曦似乎看出水墨的心聲,閉著眼,出聲道:“他不會出現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到跟我哥聊了什麼?”水墨出聲質問,這要是放以前是絕對不敢的,可現在他太想知道他們到底是在準備什麼?為什麼他心裡這麼慌?
昨晚風曦回水墨房間時他便覺得不對勁,那種安靜得真的只是來睡覺的感覺不應該出現在風曦身上。
“你知道了又怎麼樣?倒不如再變強些,變得大家都不會避著你,變得大家都會想著你。”
“你!”
水墨確實有被氣到,但是他說的也對,是自已太弱,弱到要一個大魔頭來保護。
“不過這樣也很好,你這麼弱,就適合被藏起來,要不跟我回無心宮吧,我能保你一世平安。”風曦說著,便伸出手掐著水墨,逼著水墨看著他。
這魔頭又發什麼瘋?對了!現在的人格本就是那個嗜血成性的大魔頭人格,是自已太把他當正常人了。
“哥,我的親哥,別介啊!是我語氣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唄。”
“怎麼我又成你親哥了?你到底有幾個哥哥,還是說你就愛到處招惹人?”風曦說著,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水墨都開始慌了,就怕他真的瘋了,一手把他頭骨擰掉。
“我求饒還不成嗎?我真的不是故意惹怒你的,你要是覺得我有問題,你直說行不行。”
水墨又開始撒潑打滾式的求饒,風曦越發靠近的臉和不斷加重的力道,都讓水墨的額頭沁出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