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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離開

“我還沒生氣呢!他氣個得兒啊!”

水墨也被莫名其妙的弄得很煩躁,徑直朝外走去。

唐翊成了三個人中,最冷靜的一個。

他似乎都懂,又似乎不想懂,他對現在的水墨沒有信心,或者說開始對自已沒了信心,對過去種種沒了信心。

這頓飯吃的很壓抑,水墨草草吃了幾口就不吃了,水傾自然是懂他的,也沒說什麼,倒是把人叫到一邊說了起來。

“你的私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你自已決定就行。”水傾又摸了摸水墨的頭,說道:“可是你如果真的想要解開蠱毒就得找到情人藥,那東西是連我也找到具體是什麼,似乎你得先確定心意才行。”

情人藥?

水墨心裡呢喃著,這東西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沒事的哥,解不開就不解了吧,無所謂。”

“你到底是無所謂還在逃避,你總是這樣,一遇到事就選擇逃避,你……”

“好啦好啦,你別那老頭子一樣囉嗦了,我這不是因為有你們可以幫我兜底我才這麼肆無忌憚嘛。”水墨說著,又轉過身,倒退著走了幾步。

面向水傾時微微笑著,似乎還是那麼的天真無邪。

水傾看著水墨,心裡掩不住的擔憂。

我是怕,我不能護你一輩子呢?

夜很靜,似乎過往的一切都已經遠去。

水墨回到房間,那原本破敗的房間被重新收拾了一番。沒了許多物件,反倒是空曠了許多。

水墨躺下就睡著了,睡著睡著,突然感覺身邊一沉,水墨只記得身邊的空間少了許多。可他還是沒醒來的意圖,隨後不知過了多久,身體再次下沉,又覺得空間少了很多。

清晨,小道童前來請水墨,“小公子,師父讓我來請你過去。小公子?”叫了幾聲沒人回應,他便推門進去,一進卻又被嚇了出去。

水墨被小道童的驚呼嚇醒,一睜眼看到的是唐翊那近在眼前的側顏。第一眼水墨還不信,覺得是自已睡迷糊了,翻個身繼續睡,可當他轉過身,看到的是風曦那觸手可及的眉眼。

水墨徹底愣住了,這一大早是不是吃得太好了!

水墨還沉溺在溫柔鄉,水傾一大早氣沖沖跑了進來,還不等水墨回過神,一把就把水墨拉起來,卻不料被風曦抓住了另外一邊手。

“你放手。”

“他是我宮裡的人,你憑什麼把人帶走。”

風曦一副要搶人的姿態,唐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還一副看戲的模樣。

“難道你又是他的什麼舊相好?”風曦似乎想到什麼,不可置信的看著水墨。

水墨一聽這可誤會大了,想解釋可一時之間嘴又笨了起來。

“你到底有幾個相好啊!”

“他是我哥啊!”

“你休要騙我,那歐陽家的你也說是哥哥,可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就沒清白過。”

遠在西廂照顧孟初寒的歐陽涅突然打了個噴嚏,手裡的舀著湯藥的手一抖,差點灑了孟初寒一身。

“是這幾天給累著了嗎?”孟初寒被綁成木乃伊,可眼裡還是藏不住的柔情。

“沒事,你快點好起來,我可不想欠你什麼。”歐陽吸吸鼻子,把藥懟孟初寒嘴裡。

另一邊,風曦還在吃著飛醋,水墨見這麼解釋都沒用了,只能向站在一旁的唐翊求助。

唐翊看到水墨的眼色,暗暗點頭,走到水傾身邊,低頭附在水傾耳邊耳語幾句。

水傾的面色肉眼可見的難看了起來。

“媽的混蛋,你當他背後沒人了嗎?我今天就把你廢了。”

“就憑你!”

兩人又要開打,水墨突然大叫了一聲。

“疼!”

水傾和風曦立馬放手,唐翊直接衝過來把人抱到安全區域。

“怎麼了?”

水傾和風曦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想過來又似乎在怕什麼。

水墨揉著腦袋,說道:“他們吵得我太疼了。”

水傾白了水墨一眼,風曦也變回了那副冰山臉,兩人甚至還在收回視線前互相瞪了一眼。

“國師呀,我聽說翊親王還在你這邊……”

皇帝一副駕輕就熟的模樣大搖大擺走進來,可看到場內這副模樣,一時沒說完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眾人見皇帝是自已一個人進來的,也就沒了做給別人看的必要,連禮都沒回一個。

風曦就更不用說了,那眼神就像是要吃了皇帝一樣。

小皇帝悄咪咪走到國師身邊,小聲嘀咕到:“這,這人誰啊?怎麼感覺我像是哪裡得罪了他啊?”

不得不說小皇帝的直覺的正確的,若不是這裡是皇宮,小皇帝此時早已身首異處了。

國師沒想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每次皇帝過來找他都是有要事的。“陛下今天怎麼有空前來?”

“我是來找皇兄的,事情可能提前了。”

皇帝這話一出,水傾和唐翊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就連水墨都能感受到,唐翊摟著自已的手不知覺收緊了一些。

“什麼事呀?”水墨髮出疑問,唐翊卻低頭回看,笑著說:“沒事,你先在這裡等等,我跟陛下聊聊。”

唐翊放開水墨,拉著陛下離開,水傾也跟著出去了。

風曦見人都走了,自已也消失了。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只有水傾一人回來,他算不上很好,但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水墨見了他還是迎了上去,左右看看,發現確實沒有唐翊才回過神。

水傾揉了揉他的腦袋,笑著說:“這段時間宮裡可能不太平,明天我讓人送你出城,你先出去玩一段時間,等帝后大婚之後再回來。”

“就我一個人嗎?“”

“我讓小王爺陪你去,剛好你們兩個都喜歡踏春,路上做個伴。”

水墨不懂這些權謀詭計,可是宮鬥劇看得不少,哥哥突然這麼說,怕是真的要變天了。

這一晚,水墨一個人睡得很不踏實,他知道這些人似乎在瞞著他些什麼,但是他並沒有追究到底的習慣。

過了許久,門開了,水墨透著窗臺上的月光,看到是風曦,不知為何心裡倒有一絲失落。

“你想知道他們聊了什麼就去問,何必憋著自已。”這是風曦第一次這麼和藹的跟他說話。

水墨翻了個身,沒回答,風曦走了過來,抱著水墨沒過多久,呼吸變的均勻。

水墨也不知何時睡著的,第二天被水傾叫醒,醒來時風曦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