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傾看著被水墨不知道哪裡找出來的套套,臉蛋刷的一下紅了起來,幾乎是跳著跑過去把東西踢走。
“小孩不懂事,呵呵,小孩不懂事。”水傾對著唐翊難掩尷尬,只能傻笑著把鍋推給水墨。
“好了,好了,不玩了,你什麼時候搞定通知我吧,這兩天趕路,都快把我累死了。”
水墨捶著肩往裡走,小道童非常識趣的走上前帶路。
“施主,我帶您去休息吧。”
其實星宿殿的房間是真的不多,就算有也是國師自已的房間,小道童也不知道該把人往哪裡帶,只能先往帶床的房間帶。
水墨很快便帶小道童帶到一間擺滿藥草的房間,房間的正中央還有一個非常大的渾天儀。
“施主,星宿殿房間有限,這間房的床比較大,您可以將就著休息一下。”
水墨裡外打量了一下,確實只適合短期休息,不過也比帳篷好多了。“沒事的,有的住已經很滿意了。”
“多謝施主體諒,晚膳時間到了後我再來叫施主。”小道童鞠了躬後就離開了。
水墨也是累了幾天,幾乎碰床就睡。
不知過了多久,總覺得翻個身都擠得慌。
水墨睡得實在不舒服,無奈只能半夢半醒的起來把身邊的巨物推遠些,又迷迷糊糊躺下了。
誰知那“巨物”又粘了過來,即將初夏的時節,夜間還是帶些悶熱。水墨實在是被壓得難受了,只能再次起身,看看要不要把身邊的東西抱到別的地方。
水墨抬眼,風曦赫然躺在另外一邊,睡得深沉。
“你你你你……”水墨你個不停,被風曦揪起的枕頭一砸正中額頭。
“吵死了。”
風曦半分不覺得自已過分,反倒是嫌棄起水墨來。
水墨也回過神,連忙過去想把風曦拉起來。“不是啊大哥!你怎麼能在宮裡!你不怕被拉出去五馬分屍嗎?”
在水墨的認知裡,風曦是朝廷欲除之而後快的邪教老大,出現在宮裡就是入甕之鱉,想跑都跑不了。
風曦倒是無所謂,繼續慵懶的閉目養神。“是誰被五馬分屍還不好說。”
“哥啊,你別玩了,快走吧。”
“在外面我睡不著。”風曦說這話時已經睜開眼睛看著水墨了,這一看,水墨也是一愣。
水墨心想:他是在撒嬌嗎?怎麼感覺應該體諒他呢?
水墨越發覺得不對勁,只能搖搖頭,讓自已別想太多,這可是個大魔頭,自已可憐他誰可憐自已啊。
“哥啊,我叫你哥行了吧,你別霍霍我啊!你睡不著在我這裡就能睡了嗎?”水墨努力拉扯著。
“是啊,在你這裡就可以。”
水墨短暫的短線了,他這話什麼意思?他想幹什麼?
“墨墨,吃飯了。”
屋外傳來唐翊敲門聲,水墨嚇得立馬把風曦往床裡推,又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
水墨走去開門,唐翊對上水墨有些微微發紅的臉,伸手就探了上去。
“你的臉為何這般紅?身體可有不適?”
水墨搖頭,拉著唐翊就要走,屋內卻不時時的響起怪聲。
“你屋有聲?!”
“沒有吧”
水墨話還沒說完,唐翊已經跨步進去。
“別……”水墨轉了一圈也沒能拉住唐翊。不過想著幸虧有前車之鑑,把風曦藏好了。
可他氣還沒順下來,便看見風曦大咧咧的躺在床上,一副挑釁的姿態盯著唐翊。
唐翊:“你在這裡做什麼?”
風曦:“還能做什麼?睡覺。”
唐翊:“滾出去!”
水墨甚至能從唐翊的話裡聽出後槽牙都要咬碎的錯覺。
風曦還是一動不動,唐翊受不了,直接上手就要把人抓出來,風曦也不甘示弱,兩人莫名其妙的在水墨房間裡打起來了。
水墨看著兩人莫名其妙的打起來,無奈的坐在門口,也不去拉救援也不去拉架,就這麼坐著,數著星星。
另一邊,孟初寒醒了,是被水墨這邊的吵鬧聲吵醒的。
歐陽涅本來也想過去看看,看到孟初寒醒了就不去了。
水傾原本還在藏書閣裡研究怎麼去除水墨身上的蠱毒,結果水墨這邊的動靜直接害得他從雲梯上掉下來。水傾也是忍無可忍了,將頭頂的書拿下來後,氣沖沖就往別院走。
水傾來到別院時,水墨跟小道童一起塞著棉花,坐在一邊吃著葡萄賞月。
水傾看了一眼屋內的情況,不說拆家,也直接掘地都像了。水傾一掌拍在水墨腦袋上,怒吼道:“去叫他們停下啊!再不攔著點,這裡都要塌了。”
水傾說的也是實話,連遠在宮殿另一頭的皇帝都能看到星宿殿今晚的熱鬧。
水墨看著屋裡兩個打得差不多的人,拍拍身上的灰塵,走了進去。拿起破碎的木棍就往自已脖子比劃,比劃了幾下都覺得不合適,突的看到幾片可能是從渾天儀還是哪裡掉落的鐵片,拿起來比劃了幾下,不錯。
水墨清咳了幾下,將鐵片對準自已的脖頸,大吼:“你們再打!再打我就自殺!”
聲音不大,威力巨大,在場所有人都齊齊看向水墨。
水傾內心不斷讚歎:不虧是我妹,把一哭二鬧三上吊精簡到如此地步。
唐翊面色立馬著急了起來,風曦也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兩人都放下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來充當武器的破爛。
“墨墨,有話好說,先別衝動。”
“可以好好說話了嗎?”水墨不鹹不淡道。
唐翊拼命點頭,水墨又看向風曦,風曦還是不情不願的模樣,雙手抱胸,哼了一句。
水墨見兩人的態度都平和下來,也就把手上的東西扔掉。
“你,為什麼跑皇宮裡來?你不知道他們隨時能殺了你嗎?”
“你在擔心我嗎?”
“你開什麼屏,能不能好好回答問題!”唐翊一聽火冒三丈,男人最懂男人,這話一出,誰都會多想。
“算了算了,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打就行。”水墨也算是徹底放棄了。他自已現在也是亂七八糟的,看著風曦望著自已的眼神,總覺得他心裡有話,可他與唐翊還有一段被封鎖的記憶,這讓他完全不想繼續攪動著渾濁的泥潭了。
水墨轉過身,拉起水傾的手,說道:“哥,我們去吃飯吧!”
風曦一開水墨又拉起別的男人的手,氣的原地飛走。
水墨:“他發什麼神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