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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伴郎?

還沒起身,就被江姐一把拉住。

傅書白回頭笑笑。

卻見江姐露出神秘莫測的笑意。

“現在是......同事?”

傅書白忙點頭,下意識地跟答:

“......同事。”

江姐突然眸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她湊近了傅書白。

她聲音不輕,也確實讓桌上的人都聽清楚了。

“伴郎?伴......”

傅書白側過頭,看了江姐夫一眼。

“他那些朋友還有些生意場上的,我都不喜歡。我要派你打入內部,有什麼訊息及時告訴我。”

江姐說著,卻也看了江姐夫一眼。

只見江姐夫嗪著笑。

他先是滿臉寵溺看了江姐一眼,這才也看向傅書白。

傅書白笑了一下,也覺得有些欣喜。

“行啊!”

一時,三人竟也簡單說笑幾句。

氣氛更是融洽。

江時賦吃得不多,現下心結放下,時不時也在江姐的帶動下說個幾句。

加上他本就不是個面冷的人。

後來竟也主動會答上江姐夫的起的話頭。

一頓飯,直等到夜色愈深,才下了餐桌。

傅書白挽著江時賦的胳膊,在路邊走著。

腳下的葉子,已都漸有發黃。

踩上去時,已有簌簌的碎裂聲。

“你覺得怎麼樣?”

傅書白用胳膊肘悄悄捅了一下他。

“什麼怎麼樣?”

“我觀察了一下,”傅書白不管他,知道他不願主動提,“江姐的好多個人習慣,他好像都很用心地記了下來。”

“每次江姐一有動作,他就有反饋。”

傅書白抬眼看天,絲毫不去看江時賦有沒有在聽。

“嗯。”

他在聽。

傅書白又道:

“而且,我看,江姐笑得挺開心的。”

“嗯,她......”江時賦竟回應了他,“好久沒看她這樣了。”

“既然前面的路誰也看不清,那就走一趟去。有個選擇,總比囿於原地的彷徨好。”

傅書白忽然退出胳膊。

緊抓住了江時賦的手。

兩隻手交叉合握。

“你家裡人......”

他好像從來沒有問過江時賦的父母。

“他們對江姐夫......”

傅書白看著他。

卻見江時賦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一皺,隨即便快速隱去了。

夜色裡,看不真切。

可接下來的話,便也說明了一切。

他語氣平淡,彷彿並不帶一絲情緒。

“都走了。”

說完,卻有帶起一點毫不可見的欷歔之感。

傅書白手輕輕握緊了。

他忽然用了力,把江時賦拉向他。

挨近了。

“那說明你爸爸媽媽肯定早就見到我了。”他望向遠處的黑夜天空。

“接下來,去見我的爸爸媽媽吧!”

話音落地。

他偏著腦袋去看江時賦。

江時賦也停了腳。

側過臉去看他。

他的眸子,是他見過,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

傅書白心中幾乎同時一窒。

“好。”

他沉著聲開口。

傅書白立刻喜笑顏開,湊近了,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卻正這時,聽見江時賦的手機鈴聲響起。

傅書白一眨不眨地看著。

“醫院有事?”

傅書白見他掛了電話,問道。

“嗯。你先開車回去,我打車去醫院。”

他在傅書白耳邊輕撫了一下。

泛起一陣溫暖。

傅書白點點頭:“你忙好早點回來。”

·

週末。

兩個人提了大包小包來到傅家。

劉阿姨來開了門。

傅書白一進門便忙不迭地介紹:

“劉阿姨,這是我的......”

江時賦道:

“同事。劉阿姨你好。”

劉阿姨把江時賦手上的東西都接了過去,笑道:

“你好你好!書白之前說過要帶朋友回家的,歡迎歡迎!書白你倆先坐,我現在去叫你媽。”

劉阿姨一陣風似地往屋裡走。

在臺櫃上放好東西,就往書房走。

傅書白小聲對江時賦道:

“同事,是不是太生疏了。”

“那說是男朋友?”

他的眉眼裡都染了笑意。

“......”傅書白一時洩氣地不敢胡亂說話,等兩人邊走著,又道,“有機會的。”

江時賦沾了些鼻音的笑意:

“嗯。”

正說完,就見傅媽媽和傅爸爸走了出來。

傅媽媽一見兩人,面上便揚起笑容來。

格外明媚,又格外優雅迷人。

“這位便是師兄嗎?果真一表人才。來來來坐,不要拘束。”

傅書白之前打過電話,給江時賦安排的名頭是科裡的師兄。

傅媽媽走到兩人身邊,招呼著兩人在沙發上坐下。

江時賦一一見過,打了招呼。

“你爸非要我陪他下兩盤棋。我一看你說的十一點到,還有點時間。沒想到你倆倒先到了。”

傅書白接過劉阿姨遞過來的杯子:

“我爸棋藝又進步了吧?”

“還是那樣!”

傅媽媽笑著回他。

她又看向江時賦:

“師兄,是本地人嗎?”

江時賦臉上又掛出他常有的那副溫和禮貌,眼角微帶笑意,像是天生一副有耐心的相貌。

“阿姨,您就叫我時賦吧。我不是本地人,不過大學是在這個城市讀的。”

他手上握著劉阿姨遞的水杯,笑著應道。

“就是,媽你也喊人家師兄,不是早給你說名字了。”

傅書白不滿叫喚。

傅媽媽莞爾一笑,瞥了傅書白一眼,又笑道:

“你別見怪啊!賀然他們都是同學,我叫著名字也不顯著什麼,但是師兄你總歸算是書白半個領導,我也不好一見面就直呼其名。”

傅媽媽聲音嬌俏,又帶著笑意,無論說什麼話,竟都妥妥帖帖落入耳裡去。

舒心至極。

傅書白翻了個白眼,坐到傅媽媽身邊:“媽你說話怎麼和我爸一樣市儈了!就喊名字!我整天也叫他名字的。”

說著,他心下也有點打突突。

他時常其實一直喊著的,是師兄。

喊江時賦,全名沒喊過,後兩個字卻是在特殊情況下。

某種只有兩人才懂得特殊情況。

他耳稍發紅地看了一眼江時賦。

卻見江時賦也正笑著:

“是啊阿姨,就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那邊傅爸爸也笑道:

“什麼叫和我一樣市儈!”

傅書白一時摟著傅媽媽的胳膊,幾人一齊笑起來。

笑聲落地。

又聽傅媽媽開口道:

“江醫生,那你是準備在我們這裡長住了?”

傅爸爸也看了過去。

江時賦點著頭道:

“對,我已經做好了在這裡度過餘生的準備。”

傅書白的目光緊緊地看向他。

又聽傅媽媽開口了:

“那你家裡人呢?你的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