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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繼續無標題!

辦公室裡的空氣正暖,外間嘈雜,可聽筒裡的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等再次掛了電話。

傅書白撐著手看江時賦。

他幾乎在他的眉間看見了答案。

“又到了39℃,家裡只有出院帶的藥。”

江時賦看著他。

傅書白“嗯”了聲:“你怎麼想呢?”

“我想......”

他盯著傅書白看了一眼。

有兩秒鐘的靜默。

忽而他又輕輕笑著拍在傅書白的腦袋上,像是自嘲,又像是下定了決心。

“師兄,等待會兒主任從介入室回來......”

“嗯。”

一切都在不言中。

而到了下午,兩人便一起去了主任辦公室。

等出來後,傅書白斜著眼看江時賦:

“你一個月多少錢?”

江時賦看他一眼,笑著不語。

“後面不夠,還有我。”

傅書白收了笑,拉著江時賦的手,在腕子上使了力。

江時賦簡短只答:

“好。”

兩人再次一起回了辦公室。

這件事便算是報備過了。

於是由江時賦打電話給王淑琪的爺爺,說醫藥費由院裡承擔。

但是選擇權還是在他們家人手裡。

他們要不要帶著王淑琪來繼續住院,也是看他們自己的意願。

而到了晚上,王淑琪的爺爺奶奶再次收拾著大包小盆,又到了心內科。

兩人收治之後,當晚便把抗感染的藥加上了。

回家路上,傅書白又窩在副駕駛假寐。

“每個病例都有特殊性。而且,每個病例的治療方式也都不一樣啊。”

他閉著眼說話。

“嗯,有些治療是我們能做的。還有些,患方也很重要。”

江時賦開著車,給他回道。

“真難。”

傅書白下著結論。

耳邊傳來江時賦的聲音:

“換個角度,誰又不難呢。他們也都很難。”

車內安靜。

傅書白點點頭,輕嘆一聲。

外間車如潮水。

等到了家。

傅書白已是清醒一大半,靠在廚門上看著江時賦忙碌。

“待會兒我洗碗。”

傅書白亮著嗓子。

江時賦正在炒菜,沒聽見。

傅書白走過去,摟住他的腰,跟在後面亦步亦趨。

“我明天要回家去。”

傅書白貼在他的脊背上。

“可以啊。”

江時賦翻炒兩下,就拿著盤,準備出鍋。

“範萱旖要來。”

江時賦“嗯”了聲,手穩穩地接著菜,仍舊裝盤,一絲一粒都沒有掉出來。

傅書白手在他脖子上撩來撩去。

“明天晚上我可以陪你去上夜班。”

江時賦看了他一眼。

“心內的夜班忙,就在家休息。”

傅書白趴在他背上,像只吊在樹梢的猴子。

扭來扭去。

“多學習學習。”

江時賦遞了盤給他:

“隨你。”

傅書白端了菜出去。

心中揣著笑。

只覺得歲月安穩,一日一日,竟也過得這麼有意思。

兩人洗漱好,又窩在一起看電影。

“這部剛上映的時候,我正上初一呢,記得很清楚。當時看完電影出來,還出了場車禍。這裡的疤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他撩開肚子給江時賦看。

“是怎麼回事?”

江時賦手輕輕撫在那塊疤痕上。

“記不清了。當時的所有都記不清了,逆行性遺忘。”

江時賦點點頭,指尖還停在傅書白的面板上。

傅書白側著身,那塊面板早就感覺不到痛。

可現在卻酥酥麻麻,有點異樣。

傅書白抬眼看去。

見江時賦正垂著眼。

漆黑的密扇濃濃地擋住了下面幽深的眸子,眉睫細長。

厚厚的陰影落在眼下。

顯得他輪廓愈清晰挺立,面板愈也白皙。

有種古典的美麗。

傅書白像是發了怔,牢牢地盯著他。

喉口不自覺滾動。

“時賦......”他很少這樣喊。

江時賦抬起眉眼來。

手在他身上無意識地劃過,他兩手隨之還幫他把衣服放了下來。

傅書白舔了舔唇,小心翼翼出聲:

“你可不可以,親我一下?”

光影在江時賦的臉上時而斑駁散成一塊塊。

時而有著紅綠藍光的刀光劍影。

可那雙眉眼,仍舊好看。

他像一方上好的水墨緞子,無論外界打給他什麼樣的光束,他的底色不變。

依舊卓然玉立。

不消一秒,他就見江時賦的眉眼唇角恍然舒展開。

他傾身過來,在傅書白的臉頰輕輕一碰。

隨即便離開了。

傅書白看著那雙眼離地越來越遠,心裡正有些猶豫。

卻見他轉身把聲調小了。

再次傾身了過來。

濃厚的陰影再次覆在他身上。

溫柔得近乎於虔誠的吻。

從唇珠,到唇角。

滴水不漏地吮吸了每一個角落。

追逐,吸吮。

傅書白仰著,耳裡一時什麼都聽不見了。

只有溫潤的觸感,一路流連到下頜。

傅書白輕輕喘著,撥出一口氣。

卻又感覺那溫熱慢慢就移到了胸口,緊接著在腹部停留。

傅書白的腰間火熱,每一塊面板都在顫抖。

而後幾乎一瞬間,他的手扶在了江時賦的肩上。

溫熱,滑膩,溫軟。

是從來未有過的感覺。

傅書白極度震驚地睜開眼,看向天花板。

陌生又熟悉的觸感幾乎讓他第一時間確定發生了什麼。

他的手只來得及在江時賦的脖頸上撈了一把,就又軟綿綿地搭在他肩上。

“師兄......你......”

傅書白喘著粗氣,幾乎說不出話來。

腦海中的想象在爆裂。

炸成一地的閃著火花的碎星子。

他心中被激情熾熱和前所未有的感動饜足所佔據。

他的抗拒在被一波接著一波的沖刷中漸漸淡了下去。

他只覺得眼中一激動,霎時就要流出淚來。

他所有所有的感觸,全都彙集到了某一處。

他幾乎半是羞愧地接受了。

咬著牙,頭腦中的爆裂幾乎到達了頂峰。

他在最後的一刻,只來得及說出:

“師兄......”

他的眼角,終於失去了控制。

傅書白抽著氣。

把腿收了回來,勾在江時賦腰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