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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白花(十)同出本源

4月13日 星期四 天氣晴

孫邪爾走在回學校的路上,他的雙腿猶如灌了鉛一般。他莫名的很想找個人談談心,希望林酉能來學校吧。孫邪爾走至校門口,腦中又一次回想起趙奕的死狀,又一次吐了出來,他艱難的走進校園,一步一步向班走去。

他走進班門看見自己的桌子倒在了地上,書在地上七零八散,桌面上被人用紅記號筆寫了“災星”二字。

為什麼?我又不是兇手,我才是最該被同情的吧?為什麼啊?孫邪爾一步一步朝自己的位走去,握緊雙拳,“憑什麼啊?”聲音過大,全班的正在說話的人,學習的人,一切都將目光看向孫邪爾。

無錯書吧

孫邪爾看著這一道道冷漠又事不關己的目光,忽的就失望和憂傷起來。父母去世時,善湘的事後,那冷漠的目光又一次回來了,他又做錯了什麼?

世事反覆無常,人心實屬難料。

“沒有人來真正的關心我嗎?”孫邪爾嘀咕著,周圍安靜的很,隨後又喧譁起來,一切如故。孫邪爾朝著林酉的位子看去,林酉今天仍然沒來。他失落了,蹲下來把桌子扶起來,默默的一次又一次的撿書。

桌子上的“災星”二字顯眼的很,孫邪爾用衛生紙擦,發現擦不去,便不擦了,在桌子上蓋了兩本書遮蓋住字,坐下來等待上課。

“張華涵和趙奕多麼好的人,叫災星剋死了。”

孫邪爾聽見了,他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張華涵和趙奕,曾經在他的心目中也是多麼好的人,但現在他只覺得他們該死。孫邪爾回頭,想知道是誰發出的聲音,但全班冗雜著,早不知道是誰了。

整個上午沒有人來找過孫邪爾,孫邪爾也覺得極其的漫長。

警署內,白宇拍了拍洛佩竹的肩,“我說,休息一下吧。”洛佩竹抬起頭,仰視著白宇,她笑了笑,“張隊怎麼說?這個案子到現在可還是沒有頭緒呢。涉及兩起重大命案,張隊怎麼沉得住氣的?”

“張隊今早還打電話訓我來著,張隊有任務走不開,現在隊裡只有咱倆。”白宇搖了搖頭,“總之,去中學調查一下吧。”

“白帽兒,咱們是警署警員,我們不能瞎調查,陳先生不是也對你說過調查去年的4月12日嗎?陳先生說的總不會有錯。”洛佩竹說著,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你別忘了,白帽兒,孫邪爾可說過,這兩起命案的死者都曾參與到去年4月12日的孫善湘輪姦案中。你說接下來是不是應該朝著這個方向查起?”

“再去一次孫邪爾家吧,這一次,把一切問個明白。”白宇皺著眉,他其實很不想去孫邪爾家,孫善湘輪姦案已經讓警署沒臉了,現在又要去受害人家中去揭傷疤,“這一次把孫善湘案翻案。”

孫邪爾走在回家的路上,午休的時間,他要回家好好陪陪善湘。孫邪爾便走的很快。只有家中才能得到短暫的休息。當孫邪爾走到家門口時,看見便裝的白宇和洛佩竹站在門口。

洛佩竹看見孫邪爾,笑嘻嘻的說:“回來了,小孫。”

“白警員,洛警員,有什麼事嗎?”真是中午也不消停啊。孫邪爾沒有再說什麼,拿出鑰匙,開啟了門,做出一個“請進”的動作。

“真的是打擾了。”白宇說著,進了門,洛佩竹也緊跟著進了門。洛佩竹四處打量著,房子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樸素。洛佩竹又注意到一個類似臥室的門虛掩著,從中露出一個女孩的頭,女孩生的可愛,見洛佩竹在看自己,便把頭縮了回去,想必那個就是了。剛才按了好幾次門鈴,都沒有應答和動靜,這麼看善湘應該很怕生。

“這一次我們是來找孫善湘的。”白宇只是說,“我知道這可能有些為難,但是這兩起案件的調查需要你的妹妹的筆錄。”

“善湘的筆錄,哈?”善湘一直在家,她又怎麼會有這兩個案子的線索呢?“真是可笑,就算兩個死者都是侵犯妹妹的犯人,善湘又與這些有什麼關係呢?他是無辜的。”孫邪爾真的很疑惑,“你們警署,就抓著我家不放了是吧?”

“我們把這兩起命案與去年4月12日的案子合併成一個案子來查,所以孫善湘的筆錄很有調查性,即使很冒犯,但是請讓我們問孫善湘幾個問題。”白宇回答道,洛佩竹則繼續觀察著孫邪爾家中的佈局。

孫邪爾沉默了一會兒,起身去往孫善湘的房間,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孫邪爾走出來,“好的,你們問吧。”他身後的善湘探出頭,有些微微的顫抖。孫邪爾坐在白宇和洛佩竹的對面,善湘坐在孫邪爾的旁邊。

“善湘,你一個人可以嗎?”孫邪爾看著她。善湘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孫邪爾起身鞠了一躬,走出了家門,輕輕的把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