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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白花(九)女警員洛佩竹

4月13日 星期四 天氣晴

白宇同時瀏覽張華涵和趙奕的案子,他無法找出什麼線索。白宇曾經猜測是有人遠端操控無人機作案,但是很快的孫邪爾的筆錄就推翻了這一推測——孫邪爾在趙奕死的那段時間,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很寂靜。

這一個憑空出現的鐵球?上一個案子是憑空出現的人?白宇嘆了口氣,頭疼的很。他只得把希望寄託在孫邪爾身上,“我要親自給孫邪爾做筆錄。”

審問室內只有孫邪爾和白宇兩人,孫邪爾明顯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走出來,整個人都很沒精神。

“孫邪爾,這個案子你依舊是第一目擊者 對吧?”

孫邪爾點點頭。

“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兩個案子你都是第一目擊者。”

“警署開始懷疑我了對吧?”

“沒錯,說不懷疑才是假的。”

“但是,我真的沒有殺人。”

“你不覺得你很冷靜嗎?”

“警署我都來過這麼多次了,緊張是肯定緊張不起來的。我父母死時我來過,我妹妹那件事我也來過。我不認為警署是破案的地方,因為我所涉及的案子,警署都沒有很好的處理和偵破。這個象徵F市執行正義的地方,我的正義卻從來沒有被伸張,所以怎麼可能緊張。”孫邪爾冷冷的笑,“現在又把我當成嫌疑人了,你們警署真的有在好好的破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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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很明白,孫邪爾說的事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孫善湘案,那個案子調查到最後也沒有一點線索。孫善湘案的事,在整個警署上,也是一個很大的陰霾,因為警署直到最後,也無法給一個絕望而又痛苦的女孩一個交代。白宇看向孫邪爾,“關於孫善湘,警署盡力了。”

孫邪爾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所目擊的兩個命案,白警員,你一定要快快破案,執行正義。”

審問室的門開了,一個女警員走了進來。他颯爽英朗,一頭短髮,警服好像有些大,寬寬鬆鬆的,整個人看起來很奇怪。她看向白宇,“怎麼,把你難住了?”

“是啊,但是我會破案的。”白宇說。

她哈哈笑,拍了一下白宇的帽子,給白宇把帽子拍歪了,“我這邊把沉淪跟丟了,狡猾的狐狸,氣死我了,所以我現在來幫你了。我洛佩竹出手,你不得如虎添翼?”

“我說,這些事以後再說。我現在在給人做筆錄,你能不能先出去,有什麼事等我忙完——”

“你這個人就是太死板。”洛佩竹打斷了白宇,她又轉頭看向孫邪爾,“警署的正義,你又知道多少呢?小子,警署的一切,都是不允許任何人指手畫腳的。”洛佩竹話鋒一轉,“關於這兩個案子,你隱瞞了什麼吧?中央公園今早的監控,可是拍下了你和趙奕的衝突。”

孫邪爾低下了頭,洛佩竹繼續說,“雖然昨天的案子和今天的案子都指出你沒有作案時間,但是你卻有可能是本案最核心的人,犯人兩次讓你直視命案現場,說巧合確實很牽強了。”

白宇不禁在心裡讚歎好厲害,用著這麼隨意的語氣來說著這麼嚴肅的話,女人的心思果然要比男人縝密。

“今天一大早來找我,給我說他和張華涵是侵犯善湘的一份子,他把我當成了張華涵案的兇手,我聽罷很憤怒,扯著他衣領給他推後面樹上給了他一拳。”孫邪爾緩緩的說,“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

白宇默默他在記事本上記錄了這一切,洛佩竹只說,“好了,審問結束,孫邪爾,你可以走了,謝謝合作。”白宇和洛佩竹在警署門口目送著孫邪爾走遠。洛佩竹搖了搖頭,“白宇,這個案子恐怕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其中肯定有什麼我們所不知的。”

“陳先生曾讓我關注去年的4月12日,現在看來這是真的十分必要了。”白宇扶正帽子,“不會有人再死了,對吧,洛佩竹?”

“誰知道呢?盡力而為吧,白帽兒。”洛佩竹說著白宇的外號,“沉淪,黯傷,總有一天你們會被抓捕歸案的。”

紅日照耀F市,F市的一切都沐浴在陽光之中,一切都是嶄新的,一切都彷彿無罪,終於晴天了,陰鬱的都將被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