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3日 星期四 天氣晴
洛佩竹深吸一口氣,剛準備開口,善湘便搶先說,“如果沒有這兩起命案,我的案子是不是就沉了,不可能再有進展了?”
洛佩竹嘆了口氣,“關於這個,我們這不是來調查了嘛。”
“是因為那兩起命案,對吧,我的案子只不過是一個線索而已,把我的案子破案只是順便,對嗎,兩位警員大人?”
無錯書吧這個女孩怎麼會這麼冷靜,他難道早就知道會調查她,然後提前有了準備嗎?白宇覺得這個叫孫善湘的女孩,一定有些問題。白宇認真起來,“關於這兩起命案,你有沒有要提供的線索呢?”
“警員大人,就是兩起命案的兇手殺了我的案件的罪犯,你們讓我說出對我有恩的人的線索,來給那些曾傷害過我的人破案,而我的案子石沉大海一年無人問津。我這一年沒有一天不痛苦,現在來找我,我還要說什麼嗎?”孫善湘不禁冷笑了出來,“你們警署,對我也太殘忍了吧。正如我哥說的捉著我家不放,是不是啊?”
“你有沒有考慮過兩位受害者的家屬心情?他們也會痛苦的。”白宇說,他的聲音高了許多。
“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和哥哥的心情呢?”善湘也提高了聲音,“我可是每天都想死啊,警署又救了我多少,你們到底在執行什麼正義?”
“警署的正義,是不允許別人說三道四的。”洛佩竹也大聲說。
“那麼,警署不允許平民百姓的批評,又算什麼?我反正是深深的感受到了,警署並不是F市的正義,正義也不屬於灰暗的我家。”孫善湘哭了,她轉過頭去,默默的擦著眼淚,“你們警署,說到底也只是一群說大話的人。”
白宇嘆了口氣,他整理了整理帽子,拿出記事本,問,“你認識兇手,對嗎?”
“也許吧,反正對於我來說,他既熟悉又陌生。”善湘這番話,很明顯的說明了她認識兇手。
白宇看了一眼洛佩竹,隨後對善湘說,“他是不是還會殺人?”
“也許吧,反正對於我來說,他既熟悉又陌生。”善湘又一次重複這句話。
這模稜兩可的話使白宇的眉頭緊鎖,他知道善湘是要包庇兇手了。
洛佩竹突然笑起來,“小善湘,你以為你和我們賣關子有用嗎?”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善湘面無表情的說。
“我的意思是,你並沒有向我撒謊,但是你一直把我朝著你所說的方向走。讓我順從你,相信你認識兇手。但是,你真的知道兇手是誰嗎?”
“警員大人希望我知道,還是不知道呢?”善湘微微一笑,“等一切都結束了,我還是不會說的。”
“是誰在背後操縱你?”白宇盯著孫善湘,他不相信一個初二的女孩會有如此冷靜。
“關於這個,我只是個觀察者,沒有人操縱我,我也不會被操縱。”善湘閉上眼,“最後,有人要我帶話給你們,白花已凋,白花已染黑,又怎麼滌淨?”
白宇和洛佩竹走出孫邪爾家,白宇對門外的孫邪爾一笑,“真的太麻煩你了。”
孫邪爾聳了聳肩,“要謝就謝謝善湘吧,我只是做了個引子而已。”說罷,關上門。
門內,孫邪爾倚著門,說出一句奇怪的話,“到最後,也會查到我的身上吧。我到底要不要幹呢?”
門外,白宇拍了拍一旁的洛佩竹,“調查學生會的其他人,今天之內,記下他們所有的筆錄。”
“早晚,會查出來的。”門兩邊的孫邪爾和白宇同時說。
“哥,我害怕,我剛才什麼都沒有跟他們說。”善湘終是忍不住,又一次哭了出來。孫邪爾抱住善湘,他輕輕的說,“沒事的,我在的,我在的。”
也許迷霧難尋蹤跡,也許黑暗寸步難行,也許荊棘叢生無途,也許大浪狂濤難渡。萬難終會有解,光終會到來。
白宇接過資料,目前的學生會初四成員有:王漠霄,趙赫,王相汜,林酉,林戌。其中,王漠霄是學生會主席,王相汜,林酉,林戌均都是學生會的成員。林酉林戌兩兄弟自昨天下午就沒有上學。
兩個死者,張華涵是學生會的副主席,趙奕是學生會的成員。
白宇首先去了林酉林戌家,隨後去了其他人的家,學生會這些人的筆錄之中,僅能得出,他們都隱瞞了什麼重要的事。但是所有人都守口如瓶,沒有透露一點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