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昱寧從諫如流。行動迅速的把林小曼的手機銀行據為己有，又將自己信用卡開了副卡。

她瞪著自己手機，只留一個信用卡APP。極速返貧莫過於此，只感覺自己底氣都被抽掉大半。

他在手機上點點戳戳問她要驗證碼時，還禮貌的說了句“謝謝提醒”。林小曼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

“零錢通和餘額寶裡也有餘額，不影響你開銷。”一如既往的周全。

“當初和你在一起，好像是為了賺錢。”

為何連阿爸幫她攢的嫁妝本都貼進去了。

“你買到房，我放到貸。你我都好。”

他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只是本來買個老破小，也不用貸幾年，這一出算不算強買強賣?

林小曼自知多說無益，身無餘錢的感覺真是涼爽，只能在工作上發奮圖強。

就連龍小鳳在廁所偶遇她都勸她一句，“林總，你悠著點，工作哪能這麼拼，吳可忙的都一臉黑氣，看著就要像得神經病了。”

她是後來才知道龍小鳳竟然是吳可的大姨子，做姐姐的操心妹子終身大事，早早就近水樓臺先得月，瞄準了人選，牽了紅線。

以前她看不透這些關係，現在有心觀察，也慢慢得以窺見許多表面看不到的事情。

比如同一年進單位的陳思和宗永平都喜歡下棋；崔博偉和李思泉喜歡打籃球，幾次週末都約了一起玩。

這些看似平常的娛樂，就像刻在棋盤的縱橫線，把各個棋子不動聲色地聯絡在一起。

誰有誰的關係，誰和誰親近，往往就在看似隨意的聊天裡透露出來。

她以前畫圖做表寫方案，只用服務好她的頂頭負責人，雖然工作內容機械枯燥，但安全穩定。就像泳池的兒童區。

如今每一步都要探探水池的深度，做好準備才能安心踏足。

離開w城時只想與往事幹杯，但這時的林小曼已沒有這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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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w城分院的佟院和她曾經的老上司朱偉來y城參加集團培訓，便拿起電話致電，邀請一聚。

既然曾經是一家人，那這關係維繫起來總比斷了好。

佟院萬萬沒想到林小曼曾經在分院當螺絲釘，更沒想到這顆螺絲釘能如此平步青雲。熱絡的像老大哥遇見了久別重逢的親妹子。

她先和朱偉約了飯，除了打心底念著朱偉往日照拂，也想聽聽昔日同事的近況。

朱偉進了包廂握手示意，“林總還沒到?”竟是沒認出她，林小曼噗嗤一笑，“朱總，你還是叫我小林吧，聽著習慣。”

朱偉這才對上號，“小林?你以前短頭髮，現在這麼長了!”

何止是頭髮長了，眼前的女人肩頸舒展，看起來靈動修長。總不至於長高了吧？他記憶裡多數是她伏案工作或者背個帆布包垂眼走路的樣子。那隻帆布包也不在了，茶水臺上擺著的是一隻咖啡色公文包。

果然是環境養人啊，以前倒是埋沒了。被埋沒的大有人在，能出頭的鳳毛麟角。朱偉也為她高興。

“當初離職的匆忙，也沒個定數，現在有了著落，才有臉面敢見故人。”她說的倒是實話，“還經常想起以前辦公室的同事。”

“還不就那樣，沒什麼區別。你想想，你在那裡年復一年的，哪有什麼變化。”

他似突然想起，“你辦公室那個王青青，王姐，被退回去了。”

“退回去?”

“她和你當時一樣，都是外協派遣的，不用她了。”

朱偉對白斬雞興趣很大，他性格磊落爽利，與林小曼並不見外。

林小曼實在好奇，不得不趁著他吃雞的間隙催他八卦。

原來王青青不知為何，和曾經的閨蜜曾夏紅不對付起來。

不僅三番五次言語上擠兌曾夏紅，工作中也給她穿小鞋。

有次會議內容臨時更改，曾夏紅去甲方公司坐班。她向王青青確認時，王青青並未告訴她內容已改。

會議上曾夏紅毫無準備，不得不在眾目睽睽之下退出會議取檔案，彙報的時候也說的磕磕巴巴。

當然這都是曾夏紅一面之詞，畢竟這看不見摸不著的，都是沒有證據的事。

曾夏紅被壓的死死的，終於一口氣咽不下去，舉報王青青做傳銷，拉人頭賣貨，又說她涉及p2p詐騙，拉人投資。

這下倒是零零星星站出來幾個人附和，表示自己也買過一堆王青青的養生套餐。

有了附和聲，議論聲就大了。一時之間王青青難以自處，處境尷尬。但畢竟只是閒言碎語，王青青工作經驗豐富，幹事麻利，倒也一時找不到更有價效比的代替。

只是禍不單行，一個年輕女人走進辦公室，直言王青青陰魂不散總纏著自己老公。

辦公室門口人越聚越多，竟然無人制止，王青青氣急攻心，自己的老公怎麼變成別人的。

才知道自己丈夫已經與那個年輕的女人同居四五年，女人開啟影片網站，點開影片，孩子叫爸爸的清脆聲音迴盪在每個圍觀者的耳邊。

高潮發生在年輕女人一巴掌摑在王青青臉上，罵她沒有了事實婚姻憑什麼還月月要錢。王青青瘋了一樣反擊回去，拽掉年輕女人幾把頭髮，扯斷了她對襟開衫的扣子。

眾人上前拉架的過程中，王青青最後一抓，扯下對方半邊bra，年輕女人豐滿彈性的球體在空中擺盪。

隨著警察把二人帶進派出所，觀眾才終於散去。

“你也看到那個了?”林小曼如臨其境。

“什麼那個?”

“bra被拉下來那個。”

“小林，你關注點是不是有點奇葩!你知道，我日常也不天天坐班的。那天也不在。”

只是觀眾太多，每個人都繪聲繪色，他聽到內容比親眼所見更誇張。

“朱總，不是我關注點奇葩，主要是太刺激了。”

朱偉理解的點點頭，表示認同，“這事其實分院內部處理一下也可以，只是區工直接就辭退了王青青。”

“區工?”林小曼心跳漏了一拍。

“區曉宇，哦，你離開後沒多久，他升總工了，分院最年輕的總工，最近要調回集團的總公司了吧。哎，畢竟是大公子嘛。你應該認識的啊，李學勤說區曉宇那時經常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