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機，搜尋了一下，這芯芯的協議歸屬公司果然是鄧戥的新公司。
聽劉芬的話裡，與鄧戥簽了合作協議，鄧戥每次出人作秀都會給劉芬一點小恩小惠，劉芬貪小便宜就簽了。
來到車庫，蘇歌坐進駕駛位，捋著剛剛的事。
“那芯芯果然心機，應該是偷天換日，包裡有兩個大信封。而劉芬搶大信封又被芯芯刻意錄到，這五萬塊肯定就歸芯芯了。”
“劉芬自然是違約了，她可以曝光鄧戥吃人血饅頭，但她的違約同樣會給她帶來麻煩，那五萬塊錢也算在她頭上了，這就是貪小便宜吃大虧。吃人血饅頭這事是道德問題，劉芬違約可是合同糾紛的法律問題了。”
“對了，兩個月前就查出了腦子裡長東西這事，挺有意思。”
挺有意思！
蘇歌心裡冷笑。
不過眼下事情有輕重緩急，蘇歌又和鄒煬去了一趟G市公證處，做了合同公證事宜。
忙完已經是下午三點半。
後備箱還有一百四十萬現金，沒有裝錢的容器，蘇歌就用秦甯放後備箱的小提琴箱子把一百萬裝了，準備到銀行存錢，兜了一圈都沒找到停車位，只好將車臨時停在路邊。
見旁邊有個小賣部，揹著小提琴箱，就順道買了包華子。
老闆給找零，蘇歌沒有接，道：“老闆，不用找零了。看到那個車了嗎？幫忙看一下，等下有交警查車的話，你就到銀行裡通知我一聲。”
收了好處，小賣部老闆猛個點頭：“大哥，我必須服務到位啊！”
蘇歌拎著現金，不想在ATM慢慢存，這個點人也不多，於是取了號，慢慢等著。
大概過了四五分鐘，終於輪到蘇歌的號，蘇歌起身，將揹著的小提琴箱準備拿下來。
在櫃檯前，正要開啟箱子，小賣部的老闆風風火火地衝進銀行大聲吼道：“大哥，警察來了，快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尼瑪，偌大的一個大廳，頃刻間寂靜無聲，人潮像洪水一樣湧出銀行，然後銀行的保安圍了上來，將蘇歌摁倒在地。
“不許動！雙手抱頭！”
可見平時有做過相關的演習，其中兩個中年保安還一臉興奮，心道演習了這麼多次，終於遇到歹徒來搶銀行了。
蘇歌被摁在地，側臉給懟著地板，聽到雙手抱頭，就想解釋。
“有人搶銀行！”
“我去，真的有搶銀行！”
很快就有圍觀者在玻璃門外張望，看著熱鬧。
“你們說他搶了多少啊？”
“你傻啊，看今晚的新聞不就知道了？”
中年保安甲與乙快速制住了蘇歌，中年保安甲用腳將小提琴箱踢向一邊，沉甸甸的，聯想到裡面可能是重機槍，喊道：“歹徒可能有武器。”
小賣部的老闆抱頭蹲下，雙腿顫抖，明明只是買包煙的客人，怎麼就成劫匪了：“我不認識他，我不知道他是歹徒！”
銀行的主管按響了警報鈴，本來還在外面查車的交警立刻衝了進來。
“次奧，我特麼的來存……”蘇歌掙扎著，但側臉懟貼著地面，嗚哇嗚哇的根本就說不清。
保安見蘇歌掙扎，更是用力，拿膝蓋頂著蘇歌的頭，疼得蘇歌大叫。
“他說什麼？”
“不知道，大概是在叫同夥吧！”
交警連忙去檢視小提琴箱子，中年保安喝道：“別靠近，通知防爆警察來！”
也是受過演習，中年保安甲抽出皮帶，然後將蘇歌的雙手反捆，作勢將他推出了三四米交給交警，同時蘇歌也遠離了小提琴箱子。
交警給中年保安甲豎起大拇指，另外一個交警神情警戒，問蘇歌：“你還有多少同夥？”
蘇歌這才能開口說話，破口罵道：“次奧……”
“還橫！”中年保安甲示意人群疏散，“說，裡面是不是有炸彈？”
“老子來存錢的！貴行就是這樣對待客戶的嗎？”蘇歌惱火得很，這頓打捱得莫名其妙！
“那箱子裡是什麼？”
“錢啊！”
“你為什麼要用這種奇怪的箱子裝錢？”
“我……我尼瑪的不用箱子裝，難道用腦袋裝？銀行還管這個？”
“那他剛剛為什麼要喊你跑？還有你為什麼要掩蓋相貌？”
“還不許人戴鴨舌帽嗎？我沒讓他喊我跑啊，我只是讓他幫忙通知一下，有交警查車的話，我就出去挪車。”
……
一番溝通，知道鬧了烏龍，銀行行長劉婧瞭解了情況後，姿態擺得很低，親自給蘇歌道歉：“蘇總，實在抱歉。”
蘇歌捂著紅腫的臉，痛得直咧嘴：“劉行準備怎麼個抱歉法？”
將手中的車鑰匙遞給劉婧：“麻煩幫忙挪一下車。”
“醫藥費、誤工費，理應由我們賠償。”劉婧接過車鑰匙，對大堂經理許翎道，“你去，要是沒位置，就開過來停咱行門口吧。”
“那，蘇總還存錢嗎？”
行裡缺存款任務！
“存。不過我有個要求。把剛剛發生的影片給我複製一份。人言可畏啊，不然又要傳我搶劫銀行了。”蘇歌接過劉婧給他的跌傷藥酒，塗了紅腫處，自個揉著。
見中年保安甲搔著頭，蘇歌說道：“你可以離職找下一家了。”
中年保安甲頓時垂頭喪氣，不敢說話。
人家好好來存個錢，愣是讓他給揍了，行裡不開除他，難道留著過年麼？
“這個影片的複製，可能不方便。要申請許可權。”劉婧朝中年保安甲揮手，示意他別在這礙眼。
蘇歌不以為然，道：“那好，反正名譽損失了一分一毫，我都會用法律武器來武裝自己。”
劉婧一個頭兩個大，這種網民的傳播行為她可擔不起：“好，我打個申請，試試看。”
大堂經理許翎還真的把車停門口了：“劉行，沒位置停。”
“許經理，你加一下蘇總的微信，回頭把蘇總要的影片裝隨身碟裡送到他手上。”
“啊？什麼影片？”
劉婧簡略提了一下，許翎應道：“好的。”
蘇歌見許翎應該是畢業沒多久，隨口道：“存款就當是她拉的吧。”
許翎道：“啊？蘇總，這不合適吧？我，我之前不認識您，說是我拉的存款，有些說不過去。”
劉婧對許翎點道：“還不謝謝蘇總？你這個月分配的存款任務是託蘇總的福了。”
平白得了一百萬的存款業績，許翎有些蒙圈，但行長都開口了，她只好謝過蘇歌。
當看到蘇歌身份證時，許翎愣了：“你不就是那個撞小學生的外……”
外賣員沒有說出口，是因為蘇歌剛剛開的是帕梅，更像老闆。
而許翎之所以知道蘇歌，是因為她也是個剛畢業不到一年的憤青，看到不平事，總歸會特別關注。
知道了蘇歌的身份後，許翎非但沒有感激蘇歌給她的業務，反而認為蘇歌這是為富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