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中的畫面閃過半晌,帝冕與初凰的陰謀也終於暴露與人前。
他們為了初凰肚子裡的死胎,不斷利用勾玉撕裂時空穿梭於各個小世界搶奪天材地寶,而帝冕則一直跟在她身邊護法。
不知奔波了多少小世界,直到撕裂的時空縫隙再也無法彌補,初凰的肚子裡的胎兒才重新有了長大的跡象。帝冕也去了奔波於三界蒐集大神隕落後的殘魂,只為了煉化為新的神魂。
只是他們做了這麼多,始終都差了那麼一點--氣運!
神魔結合,始終為天地所不容,所以他們將目光盯住了人間。隨意下界干預人間必會被注意到,於是初凰利用職權之便穿越去了萬年之後的人間,盯緊了一對兒人間帝后。帝后命格尊貴無匹,更與國運相連,自然看得初凰眼熱,為了給她那未出世的孩子做好標記,她特地留下一縷惡魂...
到了這裡,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掌控者宇宙的宇神,對於這世間一切事都瞭如指掌,照著現有的軌跡推論更是如吃飯喝水一般的尋常事。她就在這之中,別有私心的安插著無數暗哨,到處算計。
畫面結束,天幕隱去,眾人久久不語。
天歡實在覺得荒唐,“宇宙之機,居然讓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掌管,這也太過荒謬了,要是人人都像她一般中飽私囊,那這世界豈不亂套?”
冰裳搭腔道:“是啊,她是神仙,想要算計凡人簡直易如反掌,人間帝后的命格,居然如此輕易就被算計了去。”
天歡心中火大,見著初凰的屍體也不解氣,法決一起便甩出去一團真火,誓要將她少的灰飛煙滅。
黎蘇蘇此時對自己的身世大概已經心中有數了,她飛身擋住,“她已經死了,何必再計較?”
可惜她錯估了真火的威力,那可是魔兵都能煉化的三昧真火啊。她直直撞了上去,頓時燒成了一個活人,連空氣中都是焦灼的味道。
天歡不怎麼在意,“你就是那個死胎吧,按照初凰的算計,在此時利用桑酒的身體得到冥夜的神髓是一步,在萬年後的浮生若夢裡得到桑酒最後一絲殘魂是另一步。環環相扣,偏出了差錯,意外讓你們跟著冥夜的夢境穿越到了萬年之前,所以如今你還想護著她?連你這怪胎我都要一併處死。”
天歡神色一厲,“來人,將這怪胎灰飛煙滅,不得容留她禍害世間。”
黎蘇蘇瞳中都是跳動的火苗,顯然她也沒想到天歡說翻臉就翻臉。只是形勢比人強,她就算再不情願也根本打不過天歡,便急忙施法堪堪一避。
見著澹臺燼抱著手看好戲,黎蘇蘇怒道:“我好歹是你的妻子,你竟見死不救?”
澹臺燼不為所動,“我的妻子不是葉夕霧嗎?你到底是誰?”
黎蘇蘇咬牙切齒,“澹臺燼,早知如此,我便不該對你好,不該次次救你。”
澹臺燼似笑非笑,依舊毫不挪動。
倒是冰裳出言道:“黎蘇蘇,這具身體是我二妹葉夕霧的,你好歹珍惜些。”
蕭凜面露不忍,“天歡聖女,始作俑者是初凰,黎...葉...她並不知情。”
桑酒悄悄拉了拉冥夜的袖子,又求救般看向桑佑,這倆人對視一眼,又很快移開,冥夜道:“天歡,不必急於一時。”
天歡看了他一眼,卻沒有收回真火,不過也沒有阻止桑佑降水澆火也就是了。
可惜普通無根水根本澆不熄真火,桑佑實在著急,還未等他再次凝聚神水,那團火焰忽然暴漲,接著發出了一聲清嘯,與火焰中顯現出若隱若現的鳳凰圖案。
天歡後退一步,只見火焰忽的爆開,一隻火紅的鳳凰忽然浴火重生,帶著沉怒在天空中炸響,“天歡,我要你的命。”
來勢洶洶,天歡只來得及詫異一瞬,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