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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總裁心裡苦,可總裁不能說

梁彎,取了牧問敖的行李箱,匆匆回到28樓。

他今天一整天,第六感非常不好。

先是眼皮一直跳,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剛剛看見牧問敖回來,他一臉笑迎上去,正要好彙報這兩天的重點工作。

誰料那位祖宗,直接把自己關進休息室,讓他結結實實吃了一頓閉門羹。

梁彎在休息室門口猶豫了一會,正考慮要不要問問冉夭藍,出什麼事情了。

牧問敖出來了,讓他把冉夭藍的行李箱給她送過去。

順便去取他的行李箱。

梁彎敏銳地察覺,這兩個人之間明顯發生了什麼,看起來不太愉快。

現在知道原因了,他也無法快樂起來了。

梁彎回到總裁辦公室,就看見牧問敖一臉憋屈,坐在他的老闆椅上,翻著手機。

“敖總,您還好嗎?”梁彎小心翼翼試探,有些話,牧問敖不說他還真不好問。

牧問敖掀起眼皮瞥了梁彎一眼,回答簡明扼要“不好。”

他當然不好了。

看見梁彎拖著他的行李箱進來,才意識到自己的應急反應有多失敗,把事情弄得那麼僵。

安靜的微信對話方塊,沒有新訊息提示。

她就沒有什麼要問他的嗎,哪怕罵他一頓,也不是不可以。

他那會兒,是不是神經太緊繃,表情嚇著她了。

她居然,覺得他像藏獒。

拜託,到底哪裡像了!

初次見面,她還為他驚為天人。

現在的小么蛾子,就這麼善變嗎?

“你說,我倆長得像嗎?”牧問敖一臉委屈,把手機丟給梁彎。

梁彎心中一沉,牧問敖除了被吃幹抹淨,不會還被人拍了小影片吧?

這位祖宗到底是被強迫,還是半推半就?

他是應該直接報警,還是私下解決?

那隻冉夭藍,究竟是不是對手公司派來的。

莫非,她想挾天子以令諸侯?

這事兒不能找法務,還不能讓董事長知道。

他得親自出面,跟冉夭藍好好談談。

梁彎接過手機,小心翼翼瞥了一眼,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大尺度畫面。

鬆了一口氣地同時,他的一顆心,再次被高高提起。

這位祖宗出去一趟,被什麼附身了?

還是冉夭藍沒說實話,牧問敖傷到腰的同時,也傷到了腦子。

他怎麼會,拿自己跟河曲獒做比較。

牧問敖看著梁彎不停偷瞄他的反應,一記眼刀子丟過去,陰惻惻開口,“怎麼,你也覺得我嚴肅的時候,跟它像了?”

“不像,一點都不像。您這樣的無雙公子......不是,到底是誰在背後惡意中傷,我要親自給Ta發律師函!”梁彎安撫到一半突然發作,看起來比牧問敖還生氣。

“就是......”牧問敖剛要告狀,驀地住了口。

公司有法務部,梁彎居然要親自出馬,看來他是真生氣了。

“有個小朋友一時調皮,算了,我不跟她生氣了。”牧問敖硬生生改了口,梁彎要是動真格,那畫面有點過於血腥了。

“熊孩子?”梁彎再次被震驚到,什麼熊孩子,能欺負到這位祖宗頭上。

可他不好真跟個孩子一般見識,只好硬生生嚥下這口氣。

他哪裡知道,那個熊孩子,已經高齡18+了。

“我說了,這件事就此作罷。你也不許去問冉夭藍,她膽子小。”彷彿預料到梁彎的下一步動作,牧問敖提前阻止。

見到牧問敖態度堅持,梁彎只好作罷。

對於冉夭藍膽子小這件事情,他不敢苟同。

她都敢對那位祖宗霸王硬上弓,膽子哪裡小了。

不過樑彎更好奇了,哪家熊孩子,能嚇到冉夭藍。還能讓他家這位祖宗,憋屈成那個樣子。

藏獒的事情,就此翻篇兒。

牧問敖自己把自己勸好了,開始思考起正事兒。

修長的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敲擊著,他發出第一個指令,“總務部主管級別以上,近半年的績效考評拿來給我。”

這次出行,他覺得自己偽裝得很成功。沒想到,能這麼快掉馬甲。

一想到,在機場看左涓那張滿是諂媚的臉。

牧問敖臉上的溫度,就又下降了好幾度。

要不是她多事上竿子拍馬屁,他哪能輕易露餡。

他或許有機會,等一個更好的時機,再跟冉夭藍坦白自己的身份。

一路上,她的反應他看得清清楚楚,她對他有好感的,非常喜歡的那種。

如果能等到兩個人感情穩定後,更深入一步瞭解彼此之後,再坦白身份。

她也不至於被氣成這樣,到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她一定覺得,他是故意在騙她。

好吧,他就是有意的。

但他這麼做,不是為了戲弄她。

他有苦衷,為了她好,他此時還不能跟冉夭藍坦白自己的感情。

總裁心裡苦,可總裁不能說。

“是。”

不該問的,梁彎從來不問。

尤其是牧問敖一臉好說話的樣子,提出莫名其妙需求的時候。

“卡爾斯調去專案組,讓李雷達物盡其用,不要埋沒了人才。”

梁彎微微錯愕,隨即明白,“是。”

員工平時摸魚划水,牧問敖不會計較。

但是關鍵時刻濫竽充數,差點壞了集團的大事。

叔能忍,嬸不能忍。

牧問敖這是對卡爾斯,下了狠手。

交代完正事兒,聽完梁彎的工作彙報,牧問敖揉著後腰起身。

到處找他的PS5,準備玩一會遊戲療情傷。

“敖總,您的腰受傷了嗎?”注意到牧問敖的不適,梁彎連忙上前檢視。

牧問敖拿著遊戲機,倚靠在沙發上,給腰後塞了一個抱枕。

他使勁兒按了按左腰的位置,確實有點酸脹

“好像是有點扭到了。”

“您還記得,是在哪裡受的傷嗎?”梁彎再次試探案發地點。

“可能是在機場的停車場。”

梁彎垂眸,斂去眼底的心疼。

禽獸啊!

這也太猖狂了。

停車場人來人往,她就只顧自己開心,絲毫不顧及牧氏總裁的顏面嗎?

“我幫您,找個醫生過來看看?”梁彎建議,同時認真考慮,要不要司法取證。

“不用小題大做。幫我叫個理療師吧?”

“是。”

梁彎沒有堅持,他理解牧問敖的諱疾忌醫。

發生了這種事情,讓他情何以堪,哪個大男人願意讓人知道。

萬一傳出去,他還要不要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