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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要是梁彎,我就是塗山九尾狐

冉夭藍瞥了一眼牧問敖,鬆開燙手的方向盤,離開駕駛室。

『真好,終於不用跟那隻藏獒再共處一室了。』

經過她身邊,坐進駕駛室時。牧問敖斜了她一眼,眸光又幽深了幾分。

冉夭藍暗暗鬆了一口氣,環顧了一下左右。這個地方打車,應該不算太難。

“上來!”

離發工資還有兩天時間,她的手機餘額,只剩下7.86元。

這點錢打車,她連機場的範圍都走不出去。

她全身上下都是骨氣,就是兜裡沒錢。

短暫猶豫了兩秒,冉夭藍伸手去拉後座車門。

沒拉開?

牧問敖扭頭瞟了她一眼,用下巴指了指副駕駛的動作。

冉夭藍從車頭繞過,認命地坐進副駕駛。

堂堂牧氏總裁,怎麼會容忍自己在前面開車,她坐後面當大爺。

冉夭藍緊靠著車門,將車窗開啟一條縫。

任由呼呼而過的風聲,在她的髮絲間穿梭,撩起一波又一波的青絲亂舞。

冉夭藍無心計較,牧問敖居然假裝成梁彎來騙她。

她差一點,就情根深種。

所幸,她只是耽於那副皮囊,陷得不深。

唯一讓她耿耿於懷的是,他為什麼這麼做?

莫非,這個時候,牧問敖已經洞察了她跟仲少白的關係。

將她也列入打擊報復的物件範圍。

想到書中,原身死時的模樣。

冉夭藍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又默默遠離了牧問敖幾公分。

到達牧氏地下停車場,牧問敖把車鑰匙扔給冉夭藍。

從後備箱拎出一隻箱子,抬腳就走。

搭著專梯直奔28樓,連個眼神都沒留給冉夭藍。

冉夭藍立在原地,瞪著緊閉的後備箱看了半晌。

末了,空著手,回到11樓總務部。

遠遠看見楚甜,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朝她而來。

冉夭藍慌得一批,掉頭就走。

得快點走。

不然,她應該怎麼跟楚甜解釋。說好給她帶的哈基米,被那隻藏獒搶走了。

以楚甜這種直球性格,她很可能衝上去跟牧問敖打一架吧。

不行,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送死。

“哎,你跑什麼呀?”

冉夭藍默默嘆了口氣,認命轉身。

這具不中用的身體,楚甜穿著那麼細的高跟鞋,都能衝過來逮住她。

“我......”冉夭藍露出一個難過的表情,準備編故事。

“昨晚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什麼事情?”

“也沒什麼事,就是我看到狗咬人了。”

冉夭藍揉著太陽穴,一陣頭痛。

狗咬人有什麼稀奇,牧問敖醉酒的那天晚上,她差點就人咬狗了。

楚甜一臉欲言又止,回到工位。

很快,冉夭藍還是從其他人的口中,聽到了昨夜“狗咬人”的真相。

卡爾斯從楠蕪那裡回去的當天,得到提前轉正。

為了慶祝,卡爾斯請了全組的人去聚餐。

冉夭藍出差在外,沒收到邀請也是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是,快散場時,楚甜點了份大杯酸奶。

一口沒喝,全潑到了卡爾斯頭上。

“你吃虧了嗎?”

冉夭藍追到楚甜跟前,打破砂鍋問到底。

楚甜,從來不會當眾撒酒瘋。

“那肯定不能,我潑完他就直接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跑得有多快。”

冉夭藍斜了楚甜一眼,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

“下次不許這樣了,要真動起手來,你吃虧了怎麼辦。”

“我忍不了。明明兩個人一起去支援專案部,卡爾斯說你沒出力,基本都是靠他。後面的話更難聽,我不想學了。”

冉夭藍摟過楚甜,耐心安撫,“別跟那種人一般見識,他罵就讓他罵,我又不掉一兩肉。”

“你,只有我能說!我不允許別人在背後這麼詆譭你。”楚甜仍一臉義憤填膺。

“好好好,我今天隨你吐槽。”

冉夭藍沒想到,那個道貌岸然的卡爾斯,居然是這種人。

兩個人有工作交集的地方,她沒拖過他後腿,更沒使過絆子,不明白他為何兩面三刀。

她當他是前輩,他卻當她是蠢貨。

還偏偏,讓楚甜這個暴脾氣聽到了。

這一次,念在楚甜沒有吃虧,姑且放過他。

拿著從楚甜那順走的蛇果,冉夭藍回到工位,看見一個一身黑白拼色西裝的年輕男人。

男人手邊,立著一個眼熟的粉色行李箱。

“你的箱子給你帶過來了,我們能聊幾句嗎?”

“你是?”

“梁彎。”

冉夭藍笑了,這是騙她上癮了,還另外找托兒殺個回馬槍。

“你要是梁彎,我就是塗山九尾狐......”

“梁秘好!”

“梁秘好!”

“梁秘好!”

旁邊有同事陸續經過,紛紛主動跟梁彎打招呼。

梁彎眼中帶笑,“你好,九尾狐”

“您,真的是梁秘?”

看著冉夭藍眼中仍未散去的疑惑,梁彎聳了聳肩,“在牧氏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有人質疑我的身份。你該不會,從來都不看內網咖。”

“抱歉梁秘,我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您。”

梁彎溫和笑了笑,“現在,你願意跟我聊幾句了嗎?”

十分鐘後,兩個人出現在樓下的茶室雅間,梁彎親手倒了一杯茶給冉夭藍。

“你跟敖總回來的路上,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冉夭藍仔細想了想,撿能說的說了,“也沒什麼,就是我差點被敖總扔在機場。”

梁彎眸色微凝,“你,對敖總做了什麼?”

冉夭藍認真想了想,她其實也沒把他怎麼樣。

就是一個急剎車,差點將他扔到前擋風玻璃上。

可是這個話不能直接對梁彎說,她想給梁彎,留個良好的第一印象。

看著冉夭藍難以說出口的為難樣子,梁彎瞭然於心。

一些打著馬賽克的畫面,他在腦海中縈繞,他眸色微冷,“你,到底把敖總怎麼了?”

“也沒怎麼,最多就是閃到腰了吧。”冉夭藍回想了一下她開車起步時的急剎車。

梁彎微微合眸,後槽牙咬起。

禽獸啊~

“就這,敖總也沒把你趕下車?”

“他趕我下去,又讓我上來了。上車後我也沒有強迫他,是敖總主動......”

她想說,是牧問敖自己非要開車,她才不得不當了大爺。

“夠了,夠了,我不需要知道那些細節。”

梁彎連連擺手,匆匆離開茶室。

他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只是這次的直接受害人,換成了牧問敖。

牧問敖剛進集團那會兒,往上撲的年輕女孩,不計其數。

直到一天,牧問敖將一個意圖爬上他床的年輕女助理,從總裁辦公室丟了出去。

當眾報警,以職場性騷擾的理由開除,全行業封殺。

從那以後,集團上下,再沒有雌性敢打牧問敖的主意。

梁彎為了杜絕麻煩,將整個28樓都換成了年輕的男員工。

聽說,那個被行業封殺的女助理,職場再無容身之地。

只能早早找個老實人,嫁了。

這次出差,楠蕪選了冉夭藍,他就一直不贊成。

梁彎在心裡,為冉夭藍默哀了三分鐘。

看著梁彎匆匆離去的身影,冉夭藍嘆了口氣,默默起身去收銀臺買了單。

她的偶像,才不是那種故意逃單的人。

他一定是有急事趕著去處理。

嗯,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