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閃身出現在仙魔戰場。
九離開後,聖女才反應那句蠢貨不是說他們,趕忙跟過去。
九反悔插手仙魔之戰是小,天地大劫才是大事。
“戰神不是說過不出手,現在是要反悔嗎?”
“我說的是不對上古之後的人出手,他是嗎?”
時間倒回九他們閒聊時。
仙君覺得不公平不想打,好戰的魔族可沒那麼多禮貌。
直接抄著魔器衝過去狂幹。
仙君們節節敗退,仙君越來越少,元昊就顯現出來。
為了保命他大喊蓮若仙子讓她求魔皇保命。
甚至蓮若仙子答應嫁進魔界。
魔皇也不爽九風光囂張,要讓魔王都退下。
魔神不在,魔神意識又被仙神九域的守護者給逼回魔界。
在這裡,身有魔骨的魔皇就是魔神的分身。
除了九外,魔族不得不聽他的命令。
只好面面相覷退下,元昊見機鬆口氣便要逃。
九邊和聖女她們閒話邊看著他這番操作,閃到他面前。
聖女看向被九擋住的人,微微蹙眉。
“他是……他不是…你…”
聖女睜大眼望著九。
“元昊神君也是上古前的神君嗎?”
被一起帶過來的離淵疑惑出聲。
其餘想起來這個軀體身份的人也紛紛沉默。
“我不知道內裡是誰,但這具身體是玄牝戰神給自己煉製的軀殼之一,我記得他只有仙帝實力。”
九常常女像,本源幻化也都是女像,但她不僅煉了各族女殼還有各種男殼,只是沒有女殼多而已。
元昊仙君這具還挺出名,咳,風流的名。
“重組一下,我也可以做到這個實力狀態。”
九微微嘆息。
掏套神骨,放個神心,就能裝一個神君,只是面對真得神明不堪一擊。
九不屑如此。
元昊以前也就靠長虹刀耍耍威風。
“九,你醒了。”
“我說過,你不能直呼我的姓或者名。神主,玄牝戰神,戰神或者師孃隨便一個。”
師孃?
其他聽到譁然,連聖女都忍不住八卦看向雙方。
這到底是誰呀!
玄牝戰神一向是夫死情消,竟還有人能讓她承認師孃這稱呼。
元昊在聽到師孃這個稱呼整個人都炸了,眼珠通紅看向九,好像入魔一樣。
“你不是我師孃,我師傅把你嫁給我,我是你丈夫,你未婚夫,為什麼他都能叫我卻不可以,為什麼…你答應師傅的…”
元昊指著子清哭著指控。
“他可以叫你名字我卻連姓都不行!”
“我答應你師父好好照顧你,你瞧你不是活的很好,都敢跟著神刑算計我。”
九眯著眼,無情冷笑。
“神刑神主的命令我一個小小仙人怎麼敢拒絕。”
九嗤笑。
“你師傅好的一面你沒能學會到把他的油嘴滑舌變成巧言善辯。 好了,我也不是來聽你藉口的,把心臟還我,殼子你喜歡換張臉隨你便。”
元昊神君捂著心口後退,一臉堅決。
“不,師傅把你許給我,你是我的,我都不在意你和魔神還有其他人的營營苟苟,你還想怎麼樣。”
“這麼多年該說的話我已經給你說遍了,你裝作不聽我也沒辦法,我只告訴你我耐心有限。”
當年元昊師傅之所以幹出師死徒襲這等令人不恥的事是因為他死前軒轅圍城。
為了保住軒轅城和他徒弟的城主位,用她名聲威懾。
九當時念著他剛死情分才沒說什麼,但不代表對他們把她當個物件還想繼承轉讓的事不生氣。
之後因為這事她不得不還幽族因果,在幽族被坑慘,還要被元昊這臭脾糖黏住。
氣死她了。
“從你師父死到現在我身邊換了多少人,前幾天還在你眼前和魔神舉辦合婚大典,你屁都沒放,現在別在這噁心我,把我心給我。”
“是啊,那麼多人,你身邊人總是一換一換,我都不記得我看過多少,但從來都不是我,不是,你為什麼不能回頭看看我,為什麼,我也喜歡你,我也想做你夫君,你為什麼不看看我…”
元昊抱著心,哭喊大聲指責,像個潑婦又像個孩子。
連子清都忍不住眼裡含淚心裡酸澀喊了聲九。
九依然神情冷淡。
“你非要這樣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動手吧。”
“什麼?”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元昊就一口血噴了出來。
“噗”
元昊感覺後心一痛,向後看去。
“蓮若仙子!”
順著眾人聲音望去,只見蓮若眼神驚恐,手卻成爪掏出元昊的心。
不是我,我沒有。
蓮若想搖頭,想解釋,卻連自己表情都無法自我控制。
“為什麼?”
元昊面無表情回頭,一個字都沒對蓮若說,也沒問,好像對她突然背叛不以為意。
他轉過頭直直盯著九,要個答案。
“你覺得自己如何?這麼蠢也敢聽神刑的話坑我?”
九打量著蓮若捧回來的那顆心,把自己扔到界壁那顆垝垣的也喚回來,排排放一起。
玄牝神女和垝垣神君果然最配。
九彎彎唇把玄牝神女的軀體讓出來,把晶瑩剔透的心重新按進去。
雖然盤桓在垝垣心口那縷本源收不回來。
魔神他們都想錯了。
玄牝神女的心口的心臟從來不是自己的,而是垝垣的心,她的心則在元昊心口裡。
“我是不能下手可不代表我不能讓別人下手,蠢貨。”
玄牝神女的心臟是垝垣半個神格所化。
面對元昊神君總是力不從心就是因為自己心在他那裡。
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從百器閣取走神器,也能使用長虹刀。
神刑算得很好。
垝垣的心,垝垣的刀,還有垝垣的骨。
“畫虎不成反類犬。”
九對此低聲嗤笑一聲,抽出元昊的魂,再弄的像元昊也不是垝垣。
“不,你說過心拿走身體隨我用,不…你忘了師傅讓你…你騙人!”
元昊痛苦大叫也沒阻擋九把他魂體給抽出來。
他修為不到神聖之境,沒個依託,不能以魂體狀態在虛空中。
虛空之風一吹,好像就要碎了。
他不是九,魂碎了意識就碎了,就徹底泯滅了。
最後還是聖女好心給他一個罩子。
“好歹緣分一場!”
她這樣對九說。
九不在意的笑了笑。
如果孽緣也是緣,他們確實挺有緣。
她從不在一處長時間停留,他竟然也能憑一句他師傅遺囑從上古纏到現在。
她夫君們換幾茬,沒一個比他活的長,唉,惆悵。
九拿出長虹刀嘆口氣,細細摸著刀刃。
“你還是不願理我嗎?”
垝垣刀靈早就被她蘊養好,已經送回長虹刀。
長虹刀沒反應,九也沒失落。
對他有感情是玄牝神女不是她九。
拆了元昊神君身體骨頭又熟練拼出一個人骨架子。
已經停戰的仙魔雙方都感到莫名驚悚。
九拿起心臟和長虹刀放到拼好的屍骨上。
白骨生肉,故人難回。
垝垣好像睡著了,靜靜躺著,連心口都在起伏,好像下一秒就可以醒來。
九知道這不過是錯覺。
他死了,她親手殺的,把他魂魄送到凡界諸天中去輪迴。
這裡只有他藏在長虹裡的一絲化為刀靈的殘魂。
便是殘魂他也不會再在她面前醒來。
他是一個義薄雲天的刀客,愛的時候可以把所有給你,恨的時候連看一眼都不願。
“你要真那麼愛他,為什麼還要招惹別人,騙子,你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