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是退一步的說法。
聖女也明白九的意思，歸還靈主遺物是威脅。
這最多讓玄牝戰神不毀掉仙神九域。
規則海出來的四位神主裡，就數這位戰神最難對付。
你以為你和她感情深厚，她反手就能送你去死。
連和她感情深厚的夫君，要去死她都不會動容。
人族前輩中有很多覬覦她強大實力想給人族拉一位強大幫手的前輩去色誘她，都失敗了。
魔族大軍肆虐，她都能親眼看著子清聖人鑄劍不為所動。
大家最後都失望了，除了基本禮節，離她遠遠的。
眾生百族都有自己情緒，會喜歡會恨會貪。
連和她同源的三位神主都一樣，她卻活脫脫的像為規則海而生的工具，毫無自己愛恨情仇。
和她打交道，只能直接把籌碼擺出來。
要麼你夠強要麼你有和她談條件的籌碼。
好一點，你不誠心找死她也從找弱於她的生靈麻煩，情緒非常穩定。
只是，她與生俱來的那種高傲感真想讓人把她碾碎。
聖主壓下心底的不舒服，對著九點點頭。
“打我們不怕，只是我們都清楚我們所有人聯手都不是戰神的對手。”
九偏著頭笑了。
“不要這樣，你看我現在這樣子，因為你們算計千瘡百孔連百分之一實力都沒有。
九嘆氣哄勸。
“為什麼不試一試呢？而且沒什麼是打一架解決不了的。”
聖女抿抿唇，有些猶豫，過了會也嘆口氣。
“本來就是我們對不起神女，自然認罰。”
“你們永遠能把話說的這麼好聽。”
九冷哼一聲，表達不屑。
明明就是擔心打不過她，什麼認不認罰。
“這樣吧，我既然以魔後名義打過來，讓魔族和他們打，上古之前的人物都不動手。”
“玄牝戰神也不動手。”
聖女再次確定。
“我不對上古之外的仙神動手。”
九點點頭，翻手拿出一顆樹種。
樹種瞬間化為三丈高的玉樹飄到眾魔和離淵他們跟前。
純白的花瓣落下，仙魔雙方傷勢瞬間全好。
連被九打斷恢復壽命的眾仙君也恢復之前樣子。
“玄牝戰神也會靈主的術法。”
九哼笑一聲，不理聖女試探。
她們四個相互制約，主管的也都有交集。
“這不公平，與用著荒古之器的魔王作戰和讓我們送死有什麼區別？”
恢復過來的仙君仰著臉倔強反駁就他們商議的方法。
“本來就沒有區別，我就是讓你們以死謝罪。”
九笑眯眯話讓剛才還神氣的仙君瞬間蒼白，他看向前輩虛影，見他們也是一個個無奈樣子。
“你們和玄牝戰神因果頗深此時不瞭解以後也會厄運纏身牽連親人。”
聖女打量一遍在場仙君，把離淵給提出來。
“因果已結，你怎麼和戰神如何瞭解的瓜葛。”
聖女還是想找其他辦法，不想犧牲這批仙君。
“聖女別費心了，離淵神君是因為離殊那個自作聰明的傢伙，他本身德行不錯才逃過一劫，其他人可不一樣。”
“離殊不是成神了嗎？”
聖女奇怪，她並沒有看見之前九暴打離殊神像一幕。
“貪慾過重，神道又崩了，墮神成了離家之靈不過剛才已經和他子孫後代成灰了。”
原來成神也不是永遠！
聖女感嘆，就把離淵放開。
“他應該不算其中吧，畢竟離淵一脈就剩他一個了。”
九瞥了他眼，點點頭。
“隨他願意。”
“不，前輩什麼叫只剩我一個，我有十二個哥哥姐姐，不會…”
離淵發愣無法接受這個訊息，可憐又絕望，期盼望向聖女，希望給他一個否定答案。
聖女憐憫搖搖頭。
“我不知具體事情，天下諸道有所求必有所失，離殊貪念起，神道崩潰那一定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自然會被反噬。”
其他虛影也沒再管好像失去魂魄的離淵。
到聖人這步她們都影約猜到神和仙的壁壘。
離殊既然選擇成神就該放下私慾遵守神約。
九看了一會，看了眼離淵神君又把他好朋友青衡神君也提過來。
覺得可以一起接受暴擊，畢竟同一件事。
“我們速戰速決。”
“你什麼意思？你要幹什麼？”
青衡癱倒在地往聖女背後爬，離九遠遠，好像九要對他幹什麼不道德事。
“玄牝戰神，青衡之前…確實做錯了，你可不可以…”
離淵勉強打起精神，想求情但說半天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情可求，連聖人前輩都說不了的情他哪來那麼大面子。
離淵白著臉擋在九面前低著頭一副你要殺他就從我身上踏過去的沮喪樣，九無語。
九看了眼沒出息身青衡嘆氣。
“你和他真像離青兩家包錯一樣。”
九拿出子清…不…誅魔劍甩過去。
離淵以為給他的，伸手去接，劍卻劃過他的手，落地變成一道身著青衣劍靈。
一頭烏髮被竹簪束住，體態修長，風度翩然，眉眼溫柔含笑，優雅矜貴。
“子清。”
子清朝聖女點點頭，在九的滋養下他凝實了很多，已經可以說話了。
“予雅聖女。”
聖女望著他眼神微黯，沒有多說，退後一步把青衡留出來。
“他是青家人。”
“遮掩天機，使用禁術，冒犯天地，依仗神脈橫霸上三域千年亂無數命數。”
九看著青衡神君淡淡稱述完青家罪行，轉頭看向子清笑著問。
“你怎麼選？”
“還有的選？”
子清驚訝回望是，有點受寵若驚。
九定的罪他還有的選？
“本來沒得選，只是現在我在這，而且現在天地大劫降臨我給你給你引薦天道。”
九笑著說，她不是開後門，只是覺得子清確實怨了點。
青家和離家不同，青家的神君傳承是當初那些人欺負青家勢弱拿青家做實驗，沒想到神刑插一手還真成了。
說不定還真是子清庇護，青家有那麼點運氣。
“天地大劫？”
其他虛影瞬間也面色凝重，他們到不關係青家的選擇，天地大劫才更讓他心底緊繃。
天地大劫，光聽名字就知道波及多廣，那就不是一族一界之劫。
“和荒古上古之劫一樣吧？”
聖女艱難開口，用最拿手的祈求姿態望著九，儼然忘了九不是神刑不吃她這套。
九不欺弱小也不會憐惜弱小。
此時九卻一反常態憐惜望向她反問回去。
“你覺得呢？”
“荒古大劫有強悍百族面對，太古有荒古遺族神明聖人，上古有神獸神明，現在天機已隱靈主刑主星主皆隕落到不知道哪裡去，除了你們這些天真殘念意識還有什麼？”
“天地大劫還有多久？”
聖女只黯然一秒立馬振作起來。
人族走到現在靠得就是不放棄，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抵不過呢？
她們還有時間，只是九下一句話徹底打到他。
“早就開始了，不然神刑為什麼對我出手，你真以為他吃飽著撐著幫你們嗎？”
九笑著回，上古之後百族隱退神聖隕世，好像瞬間人族就佔到了巔峰。
卻不知這裡面有多少貓膩和危機，還自己安穩的歌舞昇平。
“所以神刑神主是為了天地大劫，那…天地大劫也會波及你們嗎？”
聖女臉色一白，焦急問，顯然擔心起已經隕落的神刑神主。
他們這些神主隕世後不會死，只會失去窩著的法則力量，意識會分裂成無數片飄向諸天萬界。
“凡天地生靈皆無法逃脫。”
九沒有直說。
“可九九你不是…可以回規則海。”
子清也擔心看著九。
神刑神主將九九靈魂攪碎拌勻，九九都重新醒過來，他想不到九會死。
“天地大劫渡不過，規則海也不保。”
九無奈。
本來規則海不會有事，結果神刑那個坑貨不願意好好去死非找她麻煩。
搞的現在天地更亂，連累規則海和他們一起玩完。
九彎彎唇角，不過，天機徹底混亂，也很好。
非常適合渾水摸魚。
“真是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