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子，你根本沒有感情，都是裝的…你是裝的…你要愛他為什麼還在之後招惹那麼多人…啊！”
不論是垝垣神骨還是玄牝神女的心都是神刑直接給他。
他從來沒見過垝垣，在魔界的刀影他也只看到一個雄偉的神影。
他無法想到他一直追逐的人心底只是這樣一個人。
一個面容普通的人，比他還要普通。
如果他都可以為什麼自己不行。
垝垣是個刀修，長得一般。
沒有睜開眼他和普通老農一個樣。
沒有魔神魅惑更沒有一邊站著的子清氣韻獨特。
但九記得他睜眼大笑的樣子，很好看。
那雙充滿風霜的手最得玄牝神女喜歡。
只是現在肉是新長出來，厚實的手掌也只剩下大，讓九感覺很不適。
充滿老繭和刀痕的手才是荒古第一刀修垝垣刀客的手，而不是和元昊一樣拿了那麼久長虹刀卻一絲刀痕都沒有到白嫩。
九沉思要不給他手上劃拉幾下，不崎嶇的手掌沒有安全感。
要動手時，玄牝神女軀體又不聽使喚。
九這次則順著力道從玄牝神女身體出來，打量一番，把二人屍體擺在一起。
“捅你的是玄牝九，玄牝神女是愛你的，你感覺到嗎？”
九蹲下將兩人手終於交疊在一起，略略失神。
“九九…他也是你夫君嗎？”
子清吃驚望著本源虛弱的九，想關心她最後又轉到她身邊交疊的屍體上。
子清也覺得他們不配極了。
子清清清嗓子才發出輕鬆的聲。
“九，你喜歡的是這一種嗎？和你眼光不相搭。”
九搖搖頭。
“他是玄牝神女愛的夫君。”
垝垣神君只屬於玄牝神女。
她們才是夫妻。
“玄牝神女…”
不就是你嗎？
九搖搖頭。
“她是玄牝九生出的情愛之心，你也可以看做是情心。”
“情心？因他所生，他是誰？”
子清指著垝垣屍體艱難問。
九奇怪看向他，這有什麼好問，死在玄牝九手裡的某一任倒黴鬼嘍。
只是這個倒黴鬼有點特殊，他不僅是第一個倒黴鬼，還讓玄牝九真得生了情愛。
生前被規則海和天道算計死在最愛手裡，死後被神刑給翻出來算計玄牝九。
要是沒有玄牝九精心設計偷渡他魂源，蘊養出新的魂魄送到凡界諸天去，連來世都沒有。
玄牝九活這久還就做這一件違反規則的事，還被魔神給知道，逼她賣身。
她真不覺得她欠垝垣什麼。
害怕他輪迴被算計，玄牝九當初找黃泉族換黃泉果，只要他受到致命傷就能恢復前世記憶。
她能做，敢做也就這些。
玄牝九始終是個膽小自私的神。
她只敢把垝垣放在凡界下三千界。
改動一人命數必回擾亂無數人命數。
玄牝九這麼多年矜矜業業給規則海打工，不僅賣體力還出賣色相最後大劫小災依然不斷。
最後被神刑算計未嘗不是求個解脫。
把兩人葬了，他們之間也終於瞭解了。
九自以為玄牝九和垝垣的瞭解了，卻忘了情愛從來都不止有美好一面。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妒，由愛故生怖，由愛故生恨。
她自己也是玄牝九，也在情局中。
只是她自己現在不知道。
“你不認識他，他是荒古人族第一部落的第一勇士。”
九向子清回道。
“荒古？他是玄牝戰神第一位人族夫君。”
聖女笑著說。
“我聽神刑神主說玄過牝戰神跟著這位一起對付過魔神，還為他把剛成神的魔神給困在萬骨山(魔元山）。原來垝垣神君長這個樣子，真想不到。”
她以為至少是個比子清還要有俊郎人才入的了玄牝戰神的心。
“九九你說過你不能參加種族之戰，為什麼…因為情心嗎？”
聖女的話讓子清大受打擊，悲傷問。
九則奇怪看了他眼，她確實不能插手種族之戰但關鍵時刻魔神成神她自然能出手。
她頓了頓，不想對這些舊事再多言，魔族還在旁邊，她現在是魔後。
九收起兩具屍骨，準備擇個良辰吉日風水寶地埋了。
“我和魔神認識在垝垣之前，我們有私怨，我只對他動手可沒對付其他魔尊魔王等。”
九給眾魔王解釋一下。
她和魔族真沒什麼仇。
但總有人覺得和她感情好她應該幫他們滅魔。
“我不明白為什麼？魔族殘忍弒殺，多少多少種族，還有我們被他們弄死或者生不如死…你為什麼會視若無睹？
田柳，默起他們一個個都把你當妹妹一樣寵愛，有什麼好吃好喝的都想著你，你就這樣看著看著…以前我以為…可是現在算什麼！
我對你而言算什麼？”
九的解釋讓子清徹底爆發。
千萬修士，血流成河。
一個個曾經在她面前笑著說未來的故人對她來說算什麼？
“胥天凡界，為了擋住魔族大軍自爆的千名修士對你來說算什麼？那麼多人都不能從他那裡得到一點你的情嗎？”
子清指著剛才垝垣身體躺的地方，悲愴哭泣。
之前，他以為她真的不能出手，他不怪她，可現在才知道他們只是不配她出手。
“我給你說過以人鑄劍也無解。”
九皺皺眉，對子清反應即意外又覺得理所當然。
“那怎麼辦？聽你話放下屠刀任人宰割。”
想起舊事，子清紅著眼質問。
如果有辦法他堂堂修士世家少主會投身火爐以身鑄劍。
“所以你們以身為祭炸了胥天大陸。”
人族嘴裡說著仁義禮智信骨子卻比誰都瘋。
特別是自稱世家權貴，一個個比鳳族都自戀。
完全一股自己死也要拖著別族一起。
“沒有炸。”
“那不是你們沒炸而是它沒炸。”
要不是她當時護住胥天大陸之心胥天大陸早就炸了連著它的幾個大陸都被炸燬，多少生靈成為灰燼。
可惜，子清只會記得死得那幾百萬的修士或者青家三百多熟人。
因為救下胥天大陸她被反噬失去記憶被她下一任老公救下，也算命運吧。
就算這樣胥天大陸整個上古依然百族不生，萬靈不存。
它被自己養育的生靈傷的夠深。
“我們都要死光了，為了阻擋魔界繼續入侵人族那是最有價值的辦法。”
“不要偷換概念，是胥天大陸上的修士要死光了。”
鬼族，妖族還有怪都好好，當然還有一些人族魔修，不過也許在子清他們眼裡那些魔修：不是人。
“是啊，人修都死光了，萬名人修，你認識的，給過你吃的，和你說笑過都死了…”
回憶過去，子清臉上浮現痛苦。
“他們本來不用死，只要你抬抬手或者動動嘴他們就可以活，就因為我不入你眼？我就這麼讓你看不上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九用魔氣療傷時把他放的太近，他徹底陷入自說自話。
“我哪點不如他？我以為你心底的人都是我多活千年都比不上的人傑…可他…在人族上甚至排不上號？我哪點不如他？”
子清上前捏住九的手，卻從她手臂劃過。
他只是劍靈，九也只是本源幻像，他握不住她的手。
他甚至不明白是不是她不願意讓他握，子清恨。
“我跟了你百年，討好了你百年，我堂堂清家少主，人族天驕討好你百年，你知道百年有多久嗎？一個無法修煉的凡人也就不過百年？我到底哪裡不如他。”
“你們邏輯總是很奇怪，我現在終於有點感覺清家是你本家了。”
一模一樣的高高在上。
九嗤笑一聲。
她沒說的是她下任老公他食譜裡還有人族吶。
所以人族和她遇見的被人族吃掉的花花草草有什麼區別。
“你是在意我沒幫你們抵擋魔族，可我動手對其他族公平嗎？荒古幾十族一夕而滅也是常有之事我為何要幫你們？”
聽了半天，九也明白他在在意什麼，冷酷問。
“那你為何幫他？”
子清執著要答案，九瞥了他眼，直接把他收回劍中邊說。
“因為魔神剛好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