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咬脖子,咬著咬著就變了性質。
Omega以順從的姿態略微彎出線條優美的後頸被唇齒覆上,完美契合的資訊素交融,程初酌眸間蘊著晶瑩的淚,身後是霍聞硯不容忽視的體溫和呼吸。
時隔半月的標記讓程初酌稍微不適應了起來,他眼前閃過一陣白光,呼吸也隨著後頸的刺痛延綿起伏。
Alpha如以往幾次一樣,帶著安撫意味從犬牙注入的地方拭去體積微弱的血珠。
程初酌受不住,反過頭語調含糊著索吻。
Omega的後頸被攬住,略顯粗糙的指腹輕柔地撫摸著瑩白皮肉之下,微微鼓起的腺體,他舒服得眯起了眼,被霍聞硯反客為主,描摹著每一寸軟肉,攫取呼吸。
程初酌迷迷糊糊,下意識攀上Alpha的手臂,毫無章法的摸上他的腰,恍惚間,程初酌好像聽見了耳邊傳來低緩剋制的聲音,讓他別撩。
“我為什麼不能撩我老公……?”Omega的桃花眸被情|欲引誘著,變得霧氣朦朧,他眼睫顫了顫,語氣溫軟迷茫。
“……柏拉圖。”程初酌用來防人的靠枕早就被他一個勁亂摸霍聞硯腰的動作,給弄到地上去了,霍聞硯竭力忍耐,從齒縫裡溢位這三個字。
這個時候,誰還在乎柏拉圖,程初酌滴酒沒沾,他落不下臉推翻剛定下來的規矩,只能裝作自己記憶不好,含糊其辭:“誰跟自己老公玩柏拉圖?”
霍聞硯:“……”
程初酌的規矩和他的靠枕一樣,隨用隨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在防誰。
霍聞硯緘默不語,程初酌的臉皮不能支撐他作為主動方來一次霸王硬上弓,他只能抓著霍聞硯被摸亂的衣服,指尖探向Alpha緊實流暢的肌膚,感受到腹部驟縮後才滿意。
“老公,你不會是腿好了,*能力就不行了吧?”程初酌撒了把猛料。
霍聞硯猛地攥住Omega柔軟纖細的手,把人打橫抱起:“做完了不準耍賴。”
程初酌剛穿好的拖鞋,又掉在了路上。
等整個人都陷入床上之後,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一個問題。
“家裡……沒東西。”
江璇璣塞他包裡的是三個一盒的,霍聞硯那個畜牲裝腿殘就算了,他腦子也順帶殘了,非說自己沒用過哄著程初酌幫他戴。
程初酌也沒用過,但是他被這狐狸精迷得五迷三道,暈暈乎乎的就撕開包裝袋了。
於是,程初酌浪費了江璇璣友情贊助小盒子總價值的三分之一。
因為……他戴反了。
鬼知道程初酌是怎麼紅著臉把盒子裡裡外外仔細看了一遍,然後被霍聞硯牽著手再一次哄騙,開了第二個包裝袋。
至於第三個……
體力還沒揮霍乾淨的某人還想去拿,癱在他懷裡額髮溼濡、腰痠腿軟的程初酌面對危機,激發了潛力,眼疾手快地把連盒子帶裡邊的分裝一起丟在了垃圾桶裡。
丟進垃圾桶的東西,霍聞硯怎麼可能再把它撈出來。
總之,現在就是炒菜的時候菜和鍋都到位了,鏟子不見了。
現在下去買一來一回最快也得十分鐘,程初酌等不了,他倆這狀態……也不適合出去買。
叫個跑腿把臉皮丟到姥姥家就算了,跑腿送貨上門的時間比自己下去買還長。
程初酌羞得面板都白裡透紅,他把臉埋在霍聞硯肩窩裡,勾著霍聞硯的脖子,幾乎用氣音嚶嚀:“你幫我……diy。”
霍聞硯一手揉頭一手摸到程初酌背後攬著,就著他躺在床上的姿勢把人往床側挪了挪,然後開啟了床頭櫃。
摸出了一個程初酌熟悉,又不太熟悉的小盒子。
程初酌眨眨眼,生理性的水光從泛紅的眼尾滑落,他終於看清了包裝上的字樣。
“霍聞硯……你……”Omega背脊一僵。
擺脫裝殘的限制後,霍聞硯在不做人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寶寶,是你說的兇一點。”Alpha嗓音像是被沙爍磨過,喑啞低蠱。
程初酌眸瞳一顫。
如果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一定不會說想霍聞硯兇一點的這種屁話!!
……
……
……
空調的熱氣被降低亮度,屋內的曖昧氛圍和愈發馥郁的資訊素等同滋長,暗潮與低喘連綿。
Omega那張精緻的臉上浮著潮紅,烏軟的髮絲被包攬事後清理的霍聞硯用吹風機吹乾,他脫力似的蹭了蹭枕頭,調整舒服的位置後就閉上了眼。
程初酌朝著霍聞硯的方向斜睡,被照顧著洗了個澡又揉了揉腰,睏倦一同湧了上來,陷入安睡前,他虛搭在Alpha腰間的右手觸控到了泛著冷感的涼意。
程初酌想看看霍聞硯往他手上套了個什麼東西,眼睫顫了幾次都沒睜開。
夜色被厚重的窗簾遮住,程初酌在浴缸裡泡澡的間隙,霍聞硯把房間收拾了,也換了乾淨的四件套,柔軟的被褥上帶著淡香。
或許是因為完美契合的原因,程初酌往常和霍聞硯睡在一張床上,都會格外的安心。
可今晚,他半夢半醒之時,做了個詭異荒誕的夢。
程初酌夢見了身後長了個狐狸尾巴的霍聞硯半夜爬上了他的床,藉著床頭微弱的熒光,他看清了Alpha骨節修長的手上,拿著的小盒子上的字樣。
夢裡的程初酌猝然驚醒,崩潰大罵:“霍、聞、硯!帶著你的螺紋滾下我的床!!”